落光包紮好傷口,倒吸了一口涼氣:“一般一般,我給你推薦這個雙氧水,它沒有酒精疼。”

    骨年按着那個不知道什麼東西的爪子,抗拒地往後傾了傾身子:“我不要,我拒絕。”

    巫九拇指和食指拈過那東西毛茸茸的耳朵:“指甲真長。”

    “我給你剪掉吧,剪掉就會變乖了。”

    那東西拼命哈氣。

    “拒絕也沒用,”巫九神色淡淡:“有刀嗎?”

    “啊?有的有的。”落光不知道從哪個兜裏翻出一把解剖刀。

    在兩人以爲這個不知名生物要血濺當場的時候,巫九手起刀落……

    ——把它的指甲切掉了。

    “果然大佬不愧是大佬,連剪指甲都這麼帥。”落光說。

    “馬屁精。”骨年白了她一眼,自己顛顛貼上去:“累不累,我來幫你吧?”

    落光:“…………”

    雙標狗罷了。

    “不用,”巫九搖搖頭:“按好它。”

    那東西長着人類的四肢,獸類毛茸茸的耳朵,白袍上裹了一圈混血的泥。

    單看臉,可能只會覺得這就是個普通人。

    巫九單手按着它,比劃了一下:“像不像狐狸?”

    骨年:“……”

    你是怎麼會覺得這個掌心都長了毛的東西兒像狐狸的?

    小公主可能是吃了毒蘑菇,出現幻覺了。

    巫九:“可是它有耳朵。”

    巫九:“而且還是毛茸茸的。”

    刑,獸耳小蘿莉,可銬。

    “等等——”

    落光語氣有些抖:“送子、送子觀音坐像,睜眼了。”

    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睜眼。

    這尊送子觀音坐像睜了眼,脣角也勾了上去,不再是以前那副慈眉善目的模樣了,反而顯得更加邪肆。

    巫九理了理這個獸耳小蘿莉亂蓬蓬的頭髮,毛茸茸的耳朵尖尖露了出來。

    “乖一點,不要亂跑,不然腿給你打斷。”

    他捏了捏它的後頸:“跑一次我斷你兩條腿,再跑廢了你這兩條腿,你可以試試看,看我能不能抓到你。”

    落光嘆了口氣:“你這好像逗狗啊。”

    “狐狸也是犬科的,狐狸和狗不分家。”

    巫九把它的指甲全部修整好,確定不會再撓傷人了,才鬆開了手。

    酷似獸耳小蘿莉的東西警惕地豎着耳朵,像貓一樣壓成飛機耳,慢慢地舔了舔自己掌心的毛毛。

    “把糯米繞着送子觀音坐像撒一圈。”

    骨年招辦。

    很明顯撒糯米的時候,不僅坐像眼裏流着血淚,周邊的牌位也不受控制地發出了悲鳴。

    “很酷,很帥,respect。”

    落光豎大拇指。

    雖然被這個東西撓了一爪子,連肉都撓下來了,但是看見它乖乖巧巧地坐在一邊,兩隻耳朵兔子一樣警惕着四周的動靜,溫順地舔着爪子上的毛,落光還是很心動,很想摸一把。

    “摸吧。”巫九說。

    “啊?真的可以嗎?”

    “可以。”巫九轉頭看向骨年:“天亮了去死人冢給她挖個坑……挖完大概就能用上了。”

    獸耳是半夜摸的,坑是早上挖的,人是中午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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