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搭在黎嘉的手腕上，慢吞吞吐出一句話：“聽過嗎，人貴有自知之明。”
黎嘉滿不在乎地理了理裙襬：“好啦好啦，男人就是口是心非。”
***
兩個男人打完架分坐在兩邊，冷靜了一會兒，其中一個開口問：“話說……我們爲什麼要打架？”
另一個男人愣了一會兒，喃喃道：“……是啊，我們爲什麼要打起來？”
巫九掃了眼食堂窗口打飯的阿姨。
將她們暗自竊喜的模樣收入眼底。
微涼的白線順着青年的小腿纏了上來。巫九面色自然地坐了下來，手掌搭在膝蓋上，阻止白線進一步深入。
黎嘉無辜的對他攤了攤手，指節上纏繞着的線輕輕一扯——
青年半闔的眸子驟然間睜大，眼角因爲驟然間的刺激沁出了點淚。黎嘉慢慢收緊手中的線，一圈圈地繞回指節，再緩緩收緊。但又怕真把人逼急了，沒多久又鬆開了手，甜膩膩地貼了過去。
“哥哥，”黎嘉動作隱蔽，帶着薄繭的指腹挑起巫九的下巴，動作親暱，語氣裏帶着近乎慘然的天真：“哥哥不喜歡嗎？”
青年坐在角落裏，菸灰色的眸子裏盛着點水汽，眼尾耷拉着，把本意只是都弄的黎嘉嚇的不輕，手忙腳亂地安慰：“不是……哥哥，別生氣呀……”他湊的近了些，本來有些寬鬆的上衣被他勒的緊貼皮膚，勾勒出了明顯的肌肉紋路。
巫九看了之後，眼底的霧氣更甚三分。
在黎嘉湊過來的瞬間，巫九有了動作——
黎嘉被突如其來的力道打了個猝不及防，只聽“咔嚓”一聲，他的胳膊就以一種極其彆扭的姿勢別在身後。
——動一下都不行。
他擡頭對上青年的眸子。
那雙眸子一片漠然，剛纔那層菸灰色的水霧像是一場極其短暫的夢，轉瞬即逝。黎嘉被反扣單膝跪在地上也沒惱火，他的一雙手都已經纏上了那細白的傀線，剩下的一截也自覺地順着巫九的褲腳溜了出來。
黎嘉頂着一張算不上女性柔美的臉，脣角勾起了個極具侵略性的弧度，像是露出了本來的面目：“沒想到……”他目光曖昧地順着巫九反扣着他胳膊的手一路上移，最後落在那張清冷的臉上。
他揚起笑臉，一臉玩味：“哥哥原來喜歡強制play？”
他們的動靜有些大了，周邊人打探的目光時不時落過來。
巫九不爲所動，黎嘉舔了舔脣角，輕“嘶”一聲，聲音嬌嬌軟軟：“哥哥還有被偷窺的愛好嗎？還是說哥哥喜歡其它play？喜歡女僕貓？”說着，他“喵”了一聲。
因爲動作的原因，巫九和他靠的極進。
黎嘉一扭頭，這一聲“喵”就貼在了他的耳畔。
巫九：“……”
倒也不必。
不是。
大可不必。
他鬆開扣住黎嘉胳膊的手，起身“蹬蹬”後退了幾步，試圖把自己隱入人羣。
——
（回來捱打，但是還是敢大膽要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