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曼曼氣得臉色鐵青,恨不得將陸離給剁碎了喂狗!
讓她一個貌美如花的小美女,當衆受辱,不如殺了她算了。
“看來你是不願意了,也好,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陸離似撩起衣袖,準備動手。
“曼曼,你傻愣着幹嘛?你不會想讓我這個老大變成殘廢吧?”
老鬼氣得破口大罵,“真是個狼心狗肺的小妖精!”
“我,我……”
馮曼曼氣得直哆嗦,眼淚在眼眶裏直打轉,好半晌才磨磨蹭蹭地走到了陸離的身前,螓首低垂,用細若蚊吟的聲音說道:“你打吧。”
望着馮曼曼淚光盈盈的可憐模樣,陸離朗聲大笑。
“小妖精,你之前不是很高傲嗎?瞧不起我這種吊絲。現在怎麼不囂張了?”
陸離搖頭晃腦地催促道:“快點,把屁股翹起來,翹得不高不算數。”
“你……”
馮曼曼的目光近乎殺人,但在同伴的急切催促之下,仍是乖乖地翹起了迷人的蜜桃臀。
啪。
陸離一巴掌拍了下去,聲音清脆。
疼得馮曼曼嬌呼了一聲,淚珠像是雨打芭蕉一樣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陸離嘿嘿一笑,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情,反手又是一巴掌拍在了蜜桃臀上,順勢狠狠地揉捏了一把。
“哎喲,你這個臭流氓!老孃跟你拼了!”
慘遭羞辱的馮曼曼,終於忍無可忍,張牙舞爪地就要跟陸離拼命,卻是被一旁的老鬼等人給死死拽住。
“小妖精,要是再讓我看到你偷人錢財,可就不是打屁股這麼簡單了,我會親自調教你,教你如何做人。”
陸離面露邪笑,說着,轉頭斜睨了一眼身旁點頭哈腰的光頭,“老鬼,給我送回去。”
“是是是。”
老鬼招呼着陸離上車,開到了虹海市的老城區。
下了車,陸離不緊不慢地點燃一根菸,揮手讓老鬼滾蛋,自己則是提着背囊,漫步在熟悉而又陌生的街道上。
老城區的房子十分破舊,與虹海市市區的高樓大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但是在陸離的心目中,卻是獨一無二的存在。無數次想家的時候,陸離都會夢見兒時記憶中的樓房街道,如今漫步在熟悉的街道上,內心又是激動又是忐忑。
近鄉情更怯。
老城區的人不時投來好奇的目光,這個地方很少有外人來,陸離這個人高馬大的青年,很難不引人注目。
拐過熟悉的街角,穿過狹窄的弄堂,陸離來到了一棟熟悉的四合院前。
“門鎖了?”
陸離看到門上了銅鎖,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真是不巧,老爹似乎出去了。
“小夥子,你找誰?”
對面院子的門打開了一條縫,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婆婆面露警惕地看着陸離。
“陳婆婆?”
陸離眼前一亮,笑道:“我是陸離啊!陸長貴是我爹。”
“陸離?老陸的兒子?”
陳婆婆愣了半晌,忽然一拍手,笑了起來,“哎呀,聽說你當兵去了,一轉眼十幾年沒見,你都長成一個大男人了。”
說着,敞開門來,又衝着內屋喊道:“青青,快來見你小陸哥哥。”
“青青?”
陸離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身上髒兮兮,鼻涕永遠擦不完的小女孩,小時候
“來了。”
屋內傳來一聲銀鈴般的聲音,緊接着,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少女,便走了出來。
陸離看得眼前一亮。
這個女孩,穿着簡單的白襯衫、牛仔褲、帆布鞋,扎着一條馬尾辮,模樣俏麗,身材高挑,整個人看起來十分乾淨,就像是出水芙蓉一樣清純。
“你是青青?”
陸離一臉不可思議地盯着眼前的美少女瞅個沒完。
在他的印象中,青青是個鼻涕擦不完的髒孩子,沒想到十來年沒見,居然長成了一個清純活潑的美少女。
青青衝着陸離甜甜一笑,有些羞澀地問道:“你真的是小陸哥哥?”
“哎。”
陸離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青青,你小時候最愛找小陸玩,一天不讓你去小陸家,你就哭天喊地。現在小陸回來了,你們快進屋聊聊,我去買菜做飯。”
陳婆婆笑着將陸離拉入了院子。
青青有些羞澀地站在一旁,偶爾擡起頭來偷瞄陸離一眼,又飛快地低下頭去。
“陳婆婆,我爹呢?”
陸離丟下背囊,問道。
“你爹在城南賣烤串,上午就出去了,要到深夜才能回來。”
陳婆婆笑道:“你別急,中午飯現在婆婆家喫,我做你小時候最愛喫的紅燒魚。”
“謝謝陳婆婆。”
陸離點頭一笑。
陳婆婆滿臉笑容地快步離開。屋內就剩下陳青青與陸離兩人。
氣氛一時間變得很尷尬。
“小陸哥哥,我聽老陸叔說,你當上了特種兵,很厲害。現在是什麼軍銜了?”
陳青青搶先打破了沉默,一雙水靈的眸子眨巴眨巴地看着陸離。
“我……退伍了。”
陸離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誠實地說道。
“哦。”
陳青青顯得有些失望,不過很快又甜甜一笑,“沒關係,你小時候體弱多病,每次我跟別的孩子鬧矛盾,你總是無條件地護着我,因此沒少捱打。現在好了,你人高馬大,身體這麼結實,肯定沒人敢欺負你了。”
陸離淡淡一笑,“都是成年人了,不打架了。”
頓了一頓,陸離又問道:“青青,你現在上大學了吧?畢業了沒?”
“我今年大三,明年就畢業了。在虹海交大讀金融系。”
青青聲音清脆悅耳。
虹海交大?
那可是全國前五的一流大學!
陳青青讀的又是金融學,出來之後,絕對是高收入人才!
“青青,你真棒,不是以前那個總讓我給你擦鼻涕的小丫頭了。”
陸離由衷地爲陳青青感到開心。
陳青青有些不好意思地靦腆一笑,“小陸哥哥,你真壞,小時候的事情還記着呢。”
兩人相視一笑,一下子拉近了不少距離,但隨後又避開了對方的眼神,沉默不語。
以前整天膩在一起的哥哥妹妹,現在都已經長大成人。往日裏爲妹妹擋風遮雨的哥哥,變成了一個退伍軍人,而鄰家小妹妹,卻成爲了名牌大學的高材生。
現實的鴻溝,讓兩人無法回到以前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