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邊一艘船上,偷偷看這邊熱鬧的雲裳等人,嚇得花容失色的同時,又無不怦然心動、心神俱醉。

    雲裳等無不癡癡的想,如果有一天,公子也如這般護着自己,那可多令人心生歡喜!

    若自己也是公子喜歡的那個人,這一生,可就真正的不用愁了啊……

    喬小如明白盧湛殺雞儆猴的意思,抱着小月亮輕輕拍着她,心裏暗暗嘆息,這馬上,便要到京城了啊。

    盧湛輕飄飄瞟了廉大人等人一眼,再瞟了一眼船艙的位置,淡淡道:“我們走。”

    率先轉身,縱身一躍回到了自家的船上。

    獨孤豫章和兩名屬下也跟了上去。

    廉大人看了一眼長春侯府衆奴才們一眼,也沒再多事,揮揮手命人架起朱隊長,扶上那被盧湛給踢出去的兵丁,一行人迅速下船離開了去。

    船艙中,白夫人、武仙芝母女聽那兩位迴轉來的僕婦已經說明來者是誰,母女倆都吃了一驚。

    礙於盧湛的身份和氣勢,白夫人倒是沒有再派人出去多事,自家那些被打的奴才,也只能算自己倒黴了。

    至於跟盧湛他們搶航道先行,此時自然也不可能了。

    只是,素來沒怎麼喫過虧的白夫人心下依然覺得憋屈鬱悶的,冷笑道:“原來是如意長公主那個在鄉下長大的兒子,哼,這麼多年了才找回來,也不知這找回來的是個什麼樣的東西!可別鬧出什麼笑話來,到時候京城中可就熱鬧了!如意長公主那性子,不知對一個只會令自己顏面大失的兒子,會是怎樣態度!”

    衆人都不敢作聲,長公主的閒話,誰活得不耐煩了纔敢亂說呢。

    白夫人到底也沒敢多說,又抱怨幾句管家他們辦事不力,沒搞清楚狀況便亂來,命人去將那位管家訓斥一頓。

    那廂喬小如等船緩緩開動,一場風波終於過去。

    喬小如去看了看楊桃,楊桃喝了薑湯、換了衣裳,除了因爲驚嚇過度臉色顯得有幾分蒼白之外並無什麼不妥之處,喬小如安慰了她幾句,讓她好好休息。

    一時船隻靠岸,馬車早已等候在岸上,衆人便下船上車,前往客棧。

    兩艘船上,只留下少許的人在此看守。

    “你說,這件事多久能傳到京城?”馬車上,喬小如含笑問盧湛。

    盧湛冷笑,道:“難說,那就要看我那位長公主孃的本事如何了,橫豎必定要比咱們先到京城就是了。”

    喬小如咯咯笑了起來,輕笑道:“這倒是。”

    盧湛忽然將喬小如緊緊的攬入懷中抱着,低頭在她微涼的臉頰上輕輕吻了吻,柔聲道:“小如,媳婦兒,放心,就算到了京城,也沒人能傷害你、傷害你們娘倆。”

    喬小如心裏一暖,輕輕“嗯”了一聲,輕輕靠在盧湛懷中。

    她忽然伸手,圈抱着他的脖子,微微仰着頭,盧湛低頭,深邃黝黑的眸子凝視着她,衝她笑了笑,兩人自然而然的吻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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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   當天夜裏,關於德州碼頭上發生的這件事的消息便送到了長公主手上。

    快速瀏覽完手中的紙張,長公主連連嗤聲冷笑,沉吟片刻挑眉笑道:“這小子,他這是在殺雞儆猴呢!夠狠,夠霸道,這樣的性子,我可真是太喜歡了。只是——”

    長公主似嘲非嘲淡淡道:“他還真夠疼他那媳婦兒呢!旁人半句都說不得了?唔,終於要來了啊,本宮正好瞧瞧,他那鄉下媳婦兒是個什麼樣天姿國色、花容月貌的美人兒,或者,是會勾魂的狐狸精麼?本宮還真有些等不及了呢!”

    說起來也是冤家路窄,恰好喬小如、盧湛他們投宿的這家客棧,恰好長春侯府白夫人、武仙芝也是在這兒投宿。

    因爲這兒的碼頭是進京之後第一個大碼頭、也是上京的最後一個大碼頭,達官貴人、鉅商大賈無數。

    這些人家最不欠缺的就是銀子,住宿上要求自然不低,故而這兒有名的大客棧基本上都有好幾個大小不一的高檔院落,收拾得十分整齊乾淨,供有錢人家投宿。

    好巧不巧,盧湛、喬小如一行人,與白夫人母女又做了鄰居。

    得知隔壁院子住的是誰時,白夫人的臉色一下子便陰沉了下來,恨恨的朝那邊望了望。

    白夫人仗着家裏有錢,加上性子又有幾分蠻橫霸道,已經不知多少年沒有受過今日這等憋屈氣了。

    漸漸更養成了頤指氣使的霸王脾氣。

    倒不是京城中沒有人敢給她氣受,而是那些夠資格給她氣受、權勢地位比她家厲害的,她根本懶得同人家來往。

    她喜歡衆星捧月的感覺。

    橫豎到了他們家這個地步,她又沒有兒子,並不需要去討好奉承誰以求更進一步。

    既然如此,她爲何要在旁人面前做小伏低?讓比她低級的人來討好她、奉承她、以她爲尊,豈不是更舒坦嗎?

    今日光天化日、衆目睽睽之下叫盧湛如此掃臉,饒是知曉對方是長公主的兒子,不是她能夠惹得起的人,不得不忍氣吞聲做了縮頭烏龜,然而心裏卻是激憤難當的。

    原本麼,眼不見爲淨,大家各不相干,那也就算了。

    可是偏偏世上就有這麼巧合的事兒,偏偏雙方投宿投在了一塊兒,還做了隔壁鄰居。

    且因爲獨孤豫章派的人先來一步,挑選的院子比她們母女住的院子也要更好、更大一些,這就令這位心高氣傲的侯夫人心裏頭更加不爽了。

    不爽歸不爽,上門去挑釁的膽子她卻也是不敢的。

    先不說長公主權勢熏天,她的這位兒子也是個兇殘霸道的性子,一出手就把自己府上那些不中用的東西給打得落花流水,她哪裏敢明着挑釁?

    若當做瞧不見,這口氣又如何下得去?

    “哼,長公主府!長公主府!還真當我長春侯府是好欺負的嗎?我長春侯府也不是那麼好惹的!”

    在屋子裏咬牙嘀咕半響,白夫人眉頭一皺計上心來,便喚來向嬤嬤,如此這般吩咐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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