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還不明就裏,紛紛小聲議論:“怎麼回事”
“不知道啊”
“怎麼一下子出現了這麼多的夜家保鏢”
有些看到夜景闌被送到醫院的,做了個噤聲的姿勢:“噓,出事了”
一聽出事了,那些不懂得發生什麼事的人,尤其是剛纔在外面沒有看到的人更是驚訝了,紛紛問:“出什麼事了”
“各位在場的都是夜白兩家的至親,那我也就明人不說暗話了我們少爺剛纔在這裏中了毒,現在已經送去了醫院。”雷楊揚聲解釋:“現在,把大家暫時請進來,是想初步做一個調查,希望大家都能配合一下,如果幫助夜家找到真兇的,夜家定是十二萬分的感謝”
雷楊說話鏗鏘有力,也很得體,讓一邊的白墨卿不禁多看了兩眼,暗贊夜景闌會用人。
在場的,大多是白家的親屬,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聽雷楊這麼說,不管之前知不知道情況,都頓時禁了聲。
大家都不是傻子,誰都很明白,如果夜景闌在婚禮上出了什麼事,白家一定脫不了干係。
所以,大家雖然都被這麼強行集中,卻也沒什麼怨言,紛紛表態:“好的,能幫上忙的,我們一定幫。”
雷楊見狀,給幾個保鏢使了個眼色,沒一會兒,保鏢們便走入人羣中,調查起來。
“伊蓮娜小姐,”雷楊忽然轉頭看向沐小七:“請借一步說話,我有事想問問你。”
他一邊說話,一邊向一旁踱步走,一點也沒徵求沐小七的意見,似乎沐小七一定會跟上來一樣。
神思有些恍惚的沐小七沒有對他的言行有什麼不滿,而她旁邊的兩個人卻都不悅而同的開口了:
“喂,你這是什麼態度”沐流雲年輕氣盛。
“雷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把伊蓮娜小姐當成嫌疑人了嗎”白墨卿敏銳的發現了雷楊的態度。
“嗯。”雷楊倒也很實在:“我認爲她嫌疑很大。”
“你這人有病吧”沐流雲氣不過,白墨卿也試圖幫沐小七解釋:“她自始至終都沒跟夜少有什麼近距離的接觸,不可能是她”
“不是說我們少爺就是跟她糾纏的過程中吐血的嗎”雷楊像是看小孩一樣看白墨卿:“白少爺不會以爲我來這裏的路上什麼都沒做吧”
白墨卿語塞。
的確,七七是最後與夜景闌接觸的人,如果說夜景闌中毒的嫌疑人有七七,還真的說得過去。
雷楊看着白墨卿,明知故問的說:“再說了,伊蓮娜小姐畢竟是我們少爺的女人,跟白少爺或者白家的這位少爺有什麼關係嗎怎麼看起來二位很關心的樣子”
他這句話,是明知故問,他知道沐小七的真實身份,自然也知道這兩個人爲什麼關心他。
他的話,堵得白墨卿和沐流雲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好了,雷楊,”沐小七忽然
靜靜的開了口:“你不是有話要問我嗎我們儘快開始吧,不要耽誤你的調查。”
雷楊哼了一聲,轉身向一旁走去,將沐小七帶到了不遠處的一個房間。
“表哥你看那個雷楊,太囂張了吧他不會是看外公不在這,就”沐流雲說到這頓了頓,有點鬱悶的說:“外公也真是,沒事非要跟夜家的那個老頭子爭什麼臉面,說什麼夜家的那個白天不出現他也白天不出現,非要到晚宴上再出現,不然,這個人敢這樣嗎
沐流雲憤憤不平的說:“他不就是夜家養的狗嗎”
“不,流雲,他不只是夜家養的狗,”白墨卿的表情沒什麼變化,依舊是淡淡的,“這次夜少中毒的事情,估計全靠他了,而且你也看到了,現在都是他在執掌大局,他這樣的態度也能理解,畢竟夜少是在我們家的地盤上毒發的。”
說到這,白墨卿的視線看着沐小七走進去的那扇門,眸子裏閃爍着關切:“我就是有些擔心你姐姐,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這個雷楊似乎有些針對她。”
“那我們怎麼辦”沐流雲一聽雷楊針對自己姐姐,就急了:“我要不要跟過去看看”
“先別急,畢竟這件事牽扯兩家,我們不能再火上澆油把關係搞僵,等一下看看情況再說,我剛纔看見雷楊讓兩個保鏢去監控室了,如果這樣的話,估計看了監控以後,你姐姐的嫌疑就洗清了。”白墨卿冷靜的分析。
“那好吧。”沐流雲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聽從了白墨卿的話。
“出什麼事了”陸教授走了過來,問白墨卿。
“陸表哥,你剛纔去哪了之前我和表哥找你想要商量點事情,但哪裏都沒看見你。”沐流雲看見不知道從哪裏過來的陸教授後,叫了一聲。
他跟着白墨卿,也叫陸教授表哥。
“哦,”陸教授聽到沐流雲說找他,愣了愣,然後甩了甩手:“這不是去洗手間了嗎早上東西沒喫好。出什麼事了爲什麼門都關了還有,你們說找我商量事,要商量什麼啊”
看陸教授一下子拋了這麼多問題,白墨卿苦笑一聲,接過話來解釋:“本來我和流雲找你,想要看看你今晚有沒有空,晚宴的時候一起頂頂酒,可是現在看來估計我們都不用喝酒了。”
說完,他三言兩語把剛纔的事情說了說,陸教授大喫一驚:“夜少吐血了中毒了”
“嗯。”白墨卿點點頭。
陸教授嘆息,搖頭:“這下,白家有點說不清楚了。”
“是啊,”沐流雲說:“你是沒看到剛纔夜家那個姓雷的表情,好像咱們家的人都是下毒的人一樣,說不定他查到最後,還是他們自己人下毒呢”
說到這,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忽然看向剛纔沐小七走進去的那個門:“糟糕你說他會不會查到最後查不到人,拿我姐姐來頂罪啊”
他這話是說給白墨卿的,但卻被陸教授給聽得一清二楚。
陸教授狐疑的問:“你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