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還真是問着夏疏影了,爲什麼要幫這月宛郡主呢其實夏疏影自己也說不清楚,或者是因爲她的心思單純,她比較喜歡。又或者是因爲她很像一年之前的自己,或者說是因爲她做了自己不敢做的事。

    “或者,你像一年之前的我,”想了一想夏疏影覺得這樣說有些不太妥當,“或者說我們的境遇相同,但是,你比我勇敢。”

    一年之前,也正是夏疏影被封寒御給了休書的時候,那時候她雖然對這封寒御已經傾了心,但是她卻不敢說出來,更沒有爲他們之間在一起而做過任何的努力,甚至連他給了休書的時候,她也未曾說出自己傾心於他。

    但是這月宛郡主卻明明白白的把自己的這份喜歡說了出來,而且還做出了努力,這是她所不能企及的。

    聽見那夏疏影說這話的時候,月宛郡主神色複雜,“我們很像嗎”

    關於這封寒御和夏疏影的事情,月宛君主不是沒有聽說過。那個時候,她只是覺得夏疏影這般的沒有骨氣,既然她愛封璟顥,爲什麼還要依着封璟顥的意思嫁給了封寒御這個玉面羅剎,而且不能人道的王爺。

    說實話,那個時候的月宛郡主是看不起這樣的夏疏影的,不懂得拒絕,沒有骨氣。

    但是她沒有想到,今時今日自己也變成了自己最討厭的人,對着司曄遠這般沒有骨氣。

    下夏疏影見月宛郡主那般疑惑的樣子,便知道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自己會成這般模樣,是以便嘆了一口氣失笑道:“也不是很像,至少你比我勇敢。”

    月宛郡主不再說話,像是在細細的思索着什麼,夏疏影也不打斷,只是靜靜的飲着自己手中的茶水,還時不時的爲月宛郡主添上一添。

    不知過了多久,那月宛忽而一笑,有些無奈,甚至還有些悽楚,“想不到,終有一日,本郡主也會變成自己討厭的模樣。”最後月宛郡主便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看着夏疏影一字一頓的說道:“不過,本郡主從不後悔。”

    聽到月宛郡主的這一句話,夏疏影不由得由衷的佩服起了這位女子。

    “夏疏影,你別忘了,你答應過要幫我。”

    夏疏影莞爾一笑,“本王妃雖是小小女子,但也懂得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道理我既然說了要幫你,定然會幫你,祝你和司丞相早結連理。”

    兩人相視一笑,那月宛郡主便出了門去。

    卻說這封寒御被月宛郡主給攆出了房間之後,百無聊賴,便在那客棧的後院裏溜達,誰想,這一溜達便碰見了陸璟越。

    陸璟越看見封寒御之後,不由得嘴角挑了起來,“王爺,我這半夜睡不着那是因爲寂寞,王爺你有王妃陪着也需要出來溜達嗎”

    這話裏帶有幸災樂禍的意思,封寒御如何聽不出來。

    “怎麼不行”封寒御冷冷的說出了這四字。

    陸璟越連忙擺手搖頭,“屬下哪裏敢,人家這不是關心王爺,所以纔想着問一問嗎”說着陸璟越便又悄悄的靠近了封寒御

    ,八卦的問道:“怎麼惹人家生氣,被人家攆出來了”

    那封寒御依舊是冷冷的樣子,斜睨了陸璟越一眼:“八卦到的本王這裏來了”

    “屬下哪裏敢,”陸璟越見封寒御這樣,眉飛色舞的樣子便斂了起來,“我們什麼時候出發這邊城不能再呆了。”

    這邊成自然是不能再呆了,一場好好的花魁比賽釀成了一場慘劇,醉夢樓的頭牌也不知所蹤,整個變成人心惶惶,他們這些外來人,自然備受關注,若再待下去,難保不生事。

    “明天早上即刻起程。”封寒御絲毫沒有猶豫的說道。

    “好。”

    且不提那陸璟越纏着封寒御在客棧的後院說話,那月宛郡主這個時候卻敲了司曄遠的門。

    那司曄遠雖然是在病中,但是這些時日因爲睡得多的緣故,此時雖然深夜也還沒有睡着,再加上月宛郡主往她藥裏放東西的事,他也是心緒紛亂。

    “誰”這一聲“誰”是司曄遠問的極其不耐。

    “我,薛月宛。”這次月宛郡主沒有帶着自己郡主的名頭,只是自己報出了名字。

    躺在牀上的司曄遠聽見是月宛郡主之後更加不耐,但他這個人平常就是這樣寡淡的性子,所以心中縱然厭惡這月宛郡主,司曄遠也依舊溫文爾雅的說道:“原來是郡主,不知公主深夜前來所爲何事,若是無甚重要的事,那便明天再說吧,畢竟半夜三更孤男寡女有所不便。”

    若是旁的女子,這一席話說的便可以便足以讓人面紅耳赤了,但是這些月宛是誰,她不會在乎這些話。

    “當然是有重要的事情了,你不是說我恩將仇報嗎那我今天就要好好的恩將仇報一番。至於你說的孤男寡女,”說着便是在思考的樣子,隨後便道:“之前你爲我擋箭,還有我照顧你的時候什麼時候不也是孤男寡女那個時候你怎麼不說,有所不便”說着那月宛郡主便十分霸道的敲了門,“所以說你現在最好趕緊給我開門,若不然,我會讓左鄰右舍都知道,半夜三更一個女子的找你。”

    聽了這話司曄遠不由恨得咬牙切齒,但偏偏他又吃了這樣的威脅,他倒不是怕左鄰右舍知道,而是怕夏疏影知道。

    是以,司曄遠極其不耐煩的下牀開了門,門一開,那月宛郡主便想進了房間,但是被司曄遠硬生生的擋住了。

    “郡主,你讓本丞相給你開門,本丞相也已經給你開了門,有什麼話站在門口說也是一樣的。”司曄遠清清冷冷的說道。

    反正司曄遠已經是打定了主意不讓月宛郡主進他的房間門。

    但是那月宛郡主好像一點也不生氣,只是拿着烏溜溜的眼睛盯着司曄遠問道:“司家哥哥,你確定讓我站在門口跟你說話畢竟我們都是南祁國的人,我這裏還有許多話想要跟你聊一聊”

    月宛郡主把南祁國三個字咬的異常的重,司曄遠就算再笨也聽出來她這是想要幹什麼了。

    當下無法,只得狠狠的瞪了那月宛郡主一眼,“請進。”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