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夏疏影苦笑一聲,“過的也好,也不好。”之後又灌了自己一杯酒。

    司曄遠不解,“你這是何意”說着便站起了身來,想要阻止夏疏影喝酒。

    夏疏影手輕輕的一躲,看着司曄遠說道:“你不懂,自然不解。”言罷便拿眼看向了司曄遠,盡顯嫵媚,“既然不懂,那就什麼都不要說,好好的陪着我喝酒便是。”

    司曄遠微微嘆氣,“你喝的多了。”

    “多麼”夏疏影不覺得,“我又沒有醉,那裏就喝多了呢在說了,那酒保說了,這梅花釀是不會醉人的。”說着便搖搖晃晃的站起了身來。

    那本來在一邊皺着眉頭看着自己王妃跟司丞相說話的清風這個時候也察覺到自家王妃不對勁,因爲她猛然站起來的身子晃了一晃,很明顯,康定王妃已經有些醉意了。

    看來那賣梅花釀的小子說的不是真話,這梅花釀是能醉人的。

    其實也不算是那酒保誆了人,而是這夏疏影酒不醉人人自醉,想要醉一醉罷了。

    “主子。”清風上前扶着夏疏影,“你還是別喝了,若是王爺知道”

    那料到清風剛一提到封寒御,那夏疏影性子就上來了,“他知道了又如何橫豎不過給我一張休書罷了,又不是沒有給過,難道本王妃還怕了不成”說着又猛然灌了自己一杯酒。

    “王妃”清風想要勸着夏疏影什麼,但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這時候司曄遠倒是看出來端倪,便避着夏疏影悄聲問了清風一句,“康定王爺和康定王妃二人置氣了麼”

    不知道爲何,自從自家王妃跟這司丞相來喝酒,心中就很是不自在,現在見他又這般問,心中更是不爽,但是礙於人家丞相之尊便淡淡的回了一句說道:“主子的事情,我等身爲下人不打聽。”

    聽了這話,司曄遠倒是沒有絲毫的尷尬,也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知道了。”

    其實司曄遠是真的知道了,若不是封寒御和夏疏影之間有了什麼間隙,封寒御不肯能放夏疏影自己一人出來逛夜市的,更何況還跟自己一起飲酒,酒醉之後還說了這麼多的話。

    是以,此時司曄遠便不再多說什麼,只是拿過了酒罈子,自顧自的斟了一杯酒,跟夏疏影手上的酒杯一碰,緩緩說道:“今日我司曄遠不再多問什麼,不再多說什麼,只陪着影兒飲酒,所謂一醉解千愁,我司曄遠希望影兒你無憂亦無愁。”說罷便仰脖飲完了杯中酒。

    夏疏影見司曄遠這般的痛快,也便揚起嘴角一笑,“好,爽快。如此我夏疏影也沒有白交了你這個朋友。”

    一時間二人竟然不顧所有的對飲起來,有說有笑,從詩詞歌賦談到天文地理,以至於才子佳人的話本子,只真是好不暢快。

    酒意半酣,司曄遠好似也有了醉意,便問夏疏影道:“不知道你是不是想要欣賞歌舞”

    此刻夏疏影的腦子只剩了一點點的意識,但總

    算還能聽得懂話,於是說道:“有酒,豈能沒有歌舞若是沒有,該少了多少的樂趣”

    “好。說的好。”司曄遠說着便衝着門外喚到:“蕙老闆,請如姑娘進來歌舞一番”

    其實蕙老闆現在只顧得自己的生意了,哪裏聽得到這司曄遠在說什麼。倒是那如姑娘一直在留意着司曄遠房間的動靜,這會忽然聽到司曄遠喚自己,自己欣喜。

    是以,稍微打扮一番便帶着自己的琴以及侍女進了司曄遠和夏疏影所在的雅間。

    而後對着司曄遠和夏疏影盈盈一拜,“如兒拜見司公子和姑娘。”

    司曄遠緩緩說道:“起身吧。”

    那如姑娘在聽到司曄遠的話之後不由得一陣嬌羞,但是隨後就聽見他又道:“這位姑娘想要聽些歌舞,撿些你拿手的表演一番。”

    那如姑娘聽了司曄遠的話之後下意識的便去看了夏疏影,只見那夏疏影穿着白色的披風,雙頰分紅,一看便是有些醉意了。或者是因爲頭沉的緣故,便用一直手支撐在酒桌上支撐着自己的下巴,眼睛微微的眯着,睫毛長長彎彎的,眉毛不染而黛,鼻樑高挺,一張小嘴如櫻桃一般,讓人見之難忘。

    更兼夏疏影那一襲狐狸毛披風,更是襯托的她的那張笑臉甚是完美無瑕,瞬間那如姑娘便心中嘆道:此女子真真是閉月羞花之貌。

    這般那如姑娘不由得自慚形穢起來。

    其實說起來,這如姑娘的容貌也算上是個美人兒了,但是卻是比不上夏疏影,雖然如此,但那如姑娘依舊保持着得體的笑容看着司曄遠道:“不知道姑娘是想聽傷離別還是歡相聚”

    這倒是讓司曄遠爲難了,他看向夏疏影只見她微微的眯着眼睛以爲她有了睡意便道:“稍等會吧。”

    卻不想那夏疏影眯着眼睛說道:“有沒有歡離別”

    司曄遠和如姑娘皆是一愣,“歡離別”頓了一頓,那如姑娘道:“姑娘的愛好還真是奇特,不過雖然沒有歡離別,但是如兒可以當場做一曲,就是怕姑娘你嫌棄。”

    夏疏影本來是心情不好,隨便任性一說,卻不想這如姑娘確實有現場譜曲的本事。是以,當場睜開了大眼睛說道:“好,不如你來譜曲,我來說詞可好”

    喝了梅花釀的夏疏影的眼神迷離,帶着一層水霧,讓人看起來格外的幽深,卻又很是純潔,如兒不由得看怔了,竟然一時間忘記了回答夏疏影的話。

    夏疏影見如姑娘不答話,還以爲自己奪了她的頭而不樂意便問道:“怎麼如姑娘你不樂意”

    此時如姑娘方纔反應了過來,笑道:“姑娘說的哪裏話,姑娘不嫌棄如兒出身勾欄,如兒高興還來不及呢。”

    司曄遠倒是沒有想到夏疏影會這樣不在乎自己康定王妃的,名聲跟這如兒合作起來,是以,也沒有阻止。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如兒的曲子便出來了,調試好琴絃,如兒便問夏疏影道:“你的詞可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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