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個時候封寒御對這司曄遠已經沒有了耐性,“司丞相,本王不妨在跟你說一遍,本王跟影兒的事情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不需要你司丞相過問。”說完便衝着外面喊道:“阿英,送司丞相回他自己的房間”
讓阿英送人,可見封寒御的憤怒,那阿英在外面聽了這二人吵鬧這麼久也沒有敢進來,深怕波及到自己,此刻見自家王爺喚他方纔慌忙的進了放假來。
“司丞相,請。”阿英對這司丞相還是頗爲客氣的。
那司丞相白了阿英一眼,又看向了封寒御,冷冷道:“不用了,本丞相自己會走。”說完,那司曄遠一拂袖便離開了。
在司曄遠離開之後,封寒御便艱難的坐在了椅子上,胸前的血跡一片在,是的,傷口再一次裂開了,但是封寒御沒有打算將這件事情告訴別人,因爲他已經打算好了要去救自己的小妻子,若是自己傷口再次裂開的事情被陸璟越和苗三千等人知道了便肯定會阻撓他去的。
卻說這司曄遠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便將允夜喚了出來。
“允夜,你去查一查,將夏疏影抓走的人是誰。”
“是,主子。”允夜應聲去了。
當然了夏疏影是不可能知道這件事情的,因爲她正被關在一個頗有些景緻的園林之中,除了雲霓一個人也見不到,所幸她們喫的還不錯。
其實這期間他們幾次想要逃離,但是他們發現卻怎麼着都逃脫不了,有時候明明覺得自己逃離了,但是兜兜轉轉最後還是回到原來被管着的地方。
從哪個時候夏疏影便知道了,這就是傳說中的八卦陣,無論怎麼逃最後都是逃不走的,想明白了之後,這夏疏影便索性不再想逃的事情了,只是好好的喫飽喝足,休養精神,等到封寒御來救自己的時候也好不拖後腿。
雖然是這樣想的,但是有時候難免憂心,她想現在封寒御一定是急瘋了的。
雲霓似乎看出了自家小姐的心情,整個人便也懨懨的。
又是夜晚,月色很是不錯,夏疏影肚子抱着腿坐在迴廊之下,靜默不語。
“小姐。”雲霓喚了夏疏影一聲,但是夏疏影顯然是沒有聽見的,雲霓無奈又喚了一聲:“小姐,你在思念王爺了吧”
如此夏疏影妨礙回了頭,“雲霓,你說他現在也在看月亮麼”
現在的夏疏影算是體會到了古人所說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是什麼樣的一種滋味了。
雲霓雖然對男女的事情懵懵懂懂,但是也大概明白夏疏影這是思念封寒御的很了。
“小姐,王爺一定也在看月亮,不是有詩說了麼,月亮代表我的心”但是想一想又覺得不是詩詞裏面說的,“好像不是詩詞說的,是誰對我說的來着”
夏疏影見雲霓這般迷糊的樣子,一時間也失笑,
“傻丫頭,這是我告訴你的”但是說完之後夏疏影的眼圈就紅了。
“是呢,你知道這一句話,但是他不知道的。或者我沒有命去見他了。”
現在的夏疏影很是怕死,因爲她若是死了便再也見不到封寒御了,她捨不得。
雲霓見夏疏影這悲慼的樣子,心疼至極,“小姐,都是雲霓害你們如此的,該死的是雲霓”雲霓懊悔自己輕信了他人,弄的這樣的下場。
“說什麼傻話呢,我們之間還要說這些話麼”夏疏影安慰雲霓說道。
是的,她們之間無需說這樣的話,經歷患難的姐妹之情自然不比其他。
雲霓不說話,只是看着月亮體會夏疏影的傷心,忽然另計一動,那雲霓便說道:“小姐,或者有一個辦法能夠讓你逃走”
夏疏影聽了雲霓的話一陣激動,“什麼辦法”但是問出來之後又覺得哪裏不對,“什麼叫我逃走要走自然事我們一起走”
雲霓見夏疏影如此,便含淚道:“小姐,你先聽我說。”雲霓便安慰夏疏影便道:“你也知道那謝郎君不是個良善之人,若是那人對你意圖不軌,我們又當如何或者我們一個不從便是沒有了性命的。既然橫豎都是要沒有了性命的,不如折了我的命,換得你逃走的機會”
夏疏影聽了這話自然不能同意,“不行,我不同意,我們生要一起生,死要一起死,更何況我們不一定死”
雲霓見自家小姐這樣也是急了的,“小姐,我們爲什麼非得死我,能夠討出去一個不是很好麼再者我雲霓也沒有什麼人牽掛,所牽掛的也不過是你罷了,你要是好了,我會很高興的”
夏疏影見她越說越離譜便使勁的捂住了雲霓嘴巴,“別說了。我是不會同意的”
在主僕二人這般說話的時候,那謝郎君是一直在注視着二人的,不知道爲何他總是覺得這個夏姑娘是這樣的熟悉,但是他又明明的知道這個於他有莫大的作用,所以便把他們主僕二人關在這八卦陣中就這樣晾着他們,不曾想,一不小心聽見了二人的計謀。
“小姐”雲霓幾乎跪在了夏疏影的面前,“你聽我說,你也說了這八卦陣我們是逃不出的,若是我死了他們肯定會來人弄我走的,到時候你便順着他們來的路逃走即可”
“不行”不等雲霓把話說完,夏疏影就制止了,“我是主,你是僕,我說了算”此時的夏疏影前所未有的霸道了起來。
但是這主僕都是一路性子的人,那雲霓見夏疏影如此,犟脾氣也上來了,“夏疏影,什麼豬主僕,別以爲你救了我,你就是我的主子,我什麼都得聽你的。你現在就得聽我的”
主僕二人吵到這裏的時候,就聽得不遠處一個幽幽的聲音重複道:“夏疏影你是夏疏影”
夏疏影雲霓二人聽見這話全身的汗毛都不由得豎了起來,於是冷了聲音問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