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疏影感到御書院,發現情況有些不對,待她找到薛郎清的時候,薛郎清已經快要嚥氣。

    薛郎清在臨死之際將告訴夏疏影,皇太后的祕辛藏在東山東里。

    夏疏影還沒反應過來,外面的禁軍就已經衝了進來,那嘩嘩作響的鐵鏈由兩個禁軍拿着,已然要往夏疏影的身上套。

    夏疏影不得不拿出免死金牌,以震懾這禁軍副將。可是她心中也是清楚,這免死金牌只怕也只能撐得了一時。

    那副將瞧了一眼免死金牌,不屑道,“莫要以爲你是王妃,本將便不敢動你!”

    說着,那副將上前一步,從禁軍手中將鐵鏈搶了過來,而後徑直往夏疏影的身上套去。

    夏疏影急忙往後退開,大喝道,“見此金牌便如皇帝親臨!你竟敢如此膽大包天!”

    夏疏影的話音剛剛落下,那副將揮手便是一巴掌打在了夏疏影的臉上,“皇帝親臨?老子打得你修羅親臨!”

    那副將好似根本不在乎夏疏影是什麼身份,也不管夏疏影手中拿着的究竟是不是皇帝欽賜的免死金牌,彷彿是打定了注意要將夏疏影拿下。

    夏疏影無端被打,腦袋當即便懵了,見到那副將再度衝了上來,當即伸手從桌上抄起一疊書本砸了過去。

    “竟敢拘捕!來啊!給我綁了!”

    那副將大喊一聲,四下禁軍當即上前,一人一手將夏疏影架了起來。

    夏疏影怒目圓睜死死的盯着那副將,“狗官,你的腦袋本王妃要定了!”

    那副將聞言好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當即與一衆禁軍鬨然大笑起來,“狗賊,你還是好好看好你的那顆腦袋吧!”

    說着,那副將再度一巴掌打在了夏疏影的臉上。

    “王八蛋!”夏疏影掙扎着想要掙脫禁軍,可是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卻如何是那兩個禁軍的對手,剛一動彈便被死死的抓住了。

    那副將看着夏疏影滿是褶皺的雙頰,奚落道,“就你這種殘花敗柳居然還有王爺肯娶你,當真是天大的笑話。本將倒要看看,把你腦袋砍了之後還有沒有王爺肯爲你收屍。”

    夏疏影聞言,胸腔之中一股熱血當即涌上了心頭,上下牙牀咬得“嘣嘣”作響,一雙眸子火光四射。

    一衆禁軍將夏疏影五花大綁的捆着,擡出了書房,正欲往外面走,卻不料司曄遠竟從御書院大門處衝了進來。

    只是夏疏影注意到,司曄遠進門時,他好似刻意在掩藏着什麼,他走路的姿勢很是奇怪,不同以往。

    司曄遠看到禁軍鎖拿着夏疏影,當即皺眉看向那禁軍副將,冷聲問到,“這是怎麼一回事?”

    那副將看見丞相駕到,當即屈膝拱手,“稟丞相,此賊潛入御書院,殺害御史薛郎清薛大人,聖上有旨,命我等將抓捕帶回,陛下親審。”

    司曄遠聞言再度一驚,擡眼看向夏疏影,“薛郎清死了?”

    夏疏影心中怒火正盛,根本不想回答司曄遠,只是點了點頭。

    那副將見狀,對着司曄遠道,“丞相,我等皇命在身,還望丞相見諒。”

    說着,那副將起身揮手,一行人當即急匆匆的出了御書院,朝着正清殿走去。

    一路上,不少宮中奴僕看到夏疏影被禁軍綁着,都是露出詫異之色。

    經過若水宮時,夏淺若好似就在宮門前等待夏疏影似的,看見禁軍綁着夏疏影前來,當即迎了上去,一臉詫異的看着夏疏影,“姐姐這又是怎麼了?可是不小心打碎了宮中的東西麼?”

    夏疏影冷笑一聲,並未說話。

    那副將卻好似與夏淺若很熟絡,聞言拜到,“回貴妃娘娘,此賊潛入御書院,殺害御史薛郎清,聖上有旨,命我等前來緝拿。”

    這禁軍副將與夏淺若說的話和剛纔與司曄遠說的一般無二,聽起來好像是在稟報自己所謂,但是隱隱中卻透出一股要大肆宣揚此事的意味在其中。

    果然,夏淺若聞言當即一驚,雙眼不由瞪得老大,面上滿是深深的惶恐,“姐姐啊!你怎麼能作出這等事!”

    聞言,夏疏影雙眸如錐一般看向夏淺若,“你休要在此胡說八道!”

    夏淺若聞言一笑,“我胡說八道?姐姐,殺人償命啊,我便是胡說八道了卻又有誰能動我一根寒毛?”

    說着,夏淺若對着那副將道,“我姐姐可是康定王妃啊,你們怎麼能如此對待?快些將我姐姐放下來,也好讓大家看個清楚啊。”

    那副將聞言先是一笑,而後對着夏淺若拱手道,“貴妃娘娘有所不知,此賊甚爲強悍,剛纔若不是二十多個兄弟一起上前,只怕還當真拿不住她。”

    這兩人擺明是要在這裏摸黑夏疏影,那副將不見剛纔的急切,反而顯得很是好整以暇。

    夏疏影很是分外悠閒的看着夏疏影,面露訝異之色,“哎呀,姐姐還有如此本事,二十多個禁軍才能降服!妹妹當真是佩服!”

    夏疏影聽得此言,哪裏還能忍得住,當即破口罵到,“夏淺若!你就不怕天打雷劈麼!”

    夏疏影乃是康定王妃,雖被毀容,但清清白白之軀如何受得了這兩人一唱一和的羞辱。

    然而,夏淺若對此倒是樂在其中,聞言露出訝然之色,“姐姐還知道天打雷劈?那你殺害御史薛郎清時怎麼沒想過殺人償命,自己會被天打雷劈呢?”

    說着,夏淺若忽的掩嘴笑了起來,那笑聲中滿是對夏疏影的嘲諷與輕蔑,看到如此情景她哪裏能忍得住心中暢快。

    夏疏影氣得雙脣發抖,可是此時她卻不得不隱忍,一旦將此事鬧大,只怕不是自己做的也會變成是自己做的了。

    想到這裏,夏疏影深吸一口氣看向夏淺若,“你給我好生記着今日之言。”

    那副將見夏疏影竟還敢威脅夏淺若,當即轉身伸手便要往夏疏影的臉上扇去。

    然而就在這時,司曄遠卻從後面跟了上來,“住手!”

    那副將見丞相竟然跟了上來,當即收手對着司曄遠拜倒,“卑職見過丞相。”

    司曄遠看了看夏疏影,順着她的目光又朝夏淺若看去,“貴妃娘娘,今日陛下還未傳旨讓您去侍奉麼?”

    說到此事,夏淺若便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樣,當即就跳了起來,對着司曄遠狠狠道,“司曄遠,你竟羞辱本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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