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可是真的?封璟灝那個廢物現如今真的已經病重?”夏禹侯雖是一副不信的樣子,但是那濃郁的喜悅還是將他出賣的徹底。

    “這是從皇宮中傳來的消息,小人確保這千真萬確沒有一點虛假。”那前來給夏禹侯稟報的男子長的一副賊眉鼠眼樣,一看便知不是什麼好東西。

    “如此一般看來是老天爺都在幫我,封璟灝那個廢物怎麼能夠坐上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那個位置應該是屬於我夏家的,是屬於我夏禹侯的,哈哈哈……”

    夏禹侯仰天大笑毫無顧忌,此刻的他完完全全的就像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瘋子,那高高在上的皇位已經將他的心智給淹沒無跡。

    “來呀,給本相準備馬屁,本帝師即刻便要前往邊疆,本帝師要得到屬於我的這一切。”這一刻夏禹侯的目光完全變得癲狂起來,他迫切的想要登上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

    “小的這便前去準備。”秦軍對着夏禹侯故作恭敬的行了行禮,他的眼眸中有着一閃而過的勢在必得與貪婪。

    夏禹侯爲了某得帝位已經是籌劃多年,現如今湊巧遇上封璟灝病重這等好事,若是夏禹侯發動兵變成功的可能性極大。

    而若是夏禹侯成功的發動了兵變,那麼朝堂之上肯定會被大換血一次,而那時換的莫非就是這些跟在他身邊隨他一起發動兵變的人。

    不得不說秦兵的如意算盤打的很是好,只是他不知道這世上還有一句話叫做人算不如天算,他料定了夏禹侯一定會成功發生兵變而卻遺忘了還有意外這一次詞的存在。

    這一夜夏禹侯簡直是可以說是自先皇駕崩後他最高興的一件事,可是他現在唯一惦記在心裏的事情便是這夏疏影到此刻也還沒有下落,夏疏影沒有下落也既是說明着鳳玉還沒有到他的手裏。

    想到此處夏禹侯的眸光驀然便沉了下來,在眼眸的深處更是有着濃郁的厭惡、憎恨的光芒,他不明白爲什麼他的女兒不站在他這一邊。

    自然地,在夏禹侯想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從未考慮到自己是否盡到了一個做父親的職責,是否扮演好了一個父親的角色。

    在夏禹侯的世界裏他總是以自我爲中心,總是以爲他便是人們頭頂的這片天,總是認爲誰都得聽從他的命令。

    不得不說夏禹侯的時間觀真的是自我感覺良好到了極點,他不會認爲自己對不起人家,相反的他只會只會覺得別人對不起自己。

    皆言在世界上是沒有一個絕對自私的人,可是夏禹侯真的是刷新了世界觀,他可以算得上是一個絕對的自私的人,在他的心內自始自終只有自己的滔天權勢。

    “老爺,二姨娘求見。”一個小廝怯生生的走了起來,他低垂着頭,只是盡責的稟報着一件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事。

    “二姨娘?這個時候她來作甚?”夏禹侯的眸光微沉了沉,她在思量此時此刻這江嵐前來到底是有何目的。

    “讓她進來。”絕味思慮了一番夏禹侯便鬆了口,他倒要看看這江嵐到了此刻還有什麼重要的事。

    “老爺,聽說你讓秦軍去籌備東西。”江嵐的話說的一語雙關,她並未明說這所謂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她就是要看看這夏禹侯到底是有多麼狠心。

    “聽說?你是聽那個亂嚼舌根?老婦需要準備什麼東西爲何連老婦都不知道。”夏禹侯的眸光暗了暗,看來他得整頓整頓那些個不聽話的賤奴。

    夏禹侯的話徹底讓江嵐黑了一張臉,但是考慮到自己和夏淺若與夏禹侯都是一天繩上的螞蚱,是以江嵐並沒有讓自己的怒氣太過外露。

    “老爺可是要想清楚是真的未讓人去準備東西?老爺可莫要忘了我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無論其中死了那個,這後果……”

    “你威脅老夫?”夏禹侯危險的眯了眯雙眸看向江嵐,周身散發出一股深冷的氣息讓人不由得感覺渾身一顫,懼由心生。

    不過到了此時此刻江嵐對這些的畏懼已不再去往常那般害怕,他輕輕的把玩着自己塗滿蔻丹的手指:“這麼說帝師大人是準備過河拆橋嘍。”

    “過河拆橋?”夏禹侯一下子捏上了江嵐的下巴,他面上雖是笑着可是手下卻是毫不留情,幾欲將江嵐的下巴捏碎。

    “可不就是這樣,夏禹侯你莫要忘了我是你的器,你的女兒夏淺若也還在皇宮之內,若是你一走了之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江嵐強忍住下巴的疼痛試圖來說動夏禹侯將她與夏淺若一同帶有,只是她終究還是低估了夏禹侯的狠心程度,

    “妻?你也配,一個低賤的妾室也妄想稱爲老夫的妻,江嵐呀江嵐,老夫是該說你傻呢還是該說你天真的好。”

    夏禹侯嘴角掛着的濃郁的諷刺深深的扎痛了江嵐,然而她卻是仍不放棄做着最後的掙扎:“那麼淺若呢?她可是你的女兒你不能真的狠心。”

    “女兒?哈哈哈……”夏禹侯像是聽到了什麼特別好像的事情一般,他像是看傻子一般看着江嵐,眼裏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波動。

    “夏淺若不過是本帝師的一顆廢棋罷,現如今她於本帝師來說什麼用處都沒有,本帝師又何苦爲了一個廢材去冒險。”

    說罷夏禹侯狠狠的將江嵐揮到了冰冷的地面上:“看在你爲老夫做了那麼多事的份上老夫姑且便不取你的性命,但若是你膽敢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陰冷的目光一下子盯在了江嵐的身上,江嵐只感覺自己像是被一條毒蛇盯上了一般,她到此刻纔算是明白夏禹侯是真的狠心至極。

    江嵐從來都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可以說在嫁給夏禹侯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只是她卻做不到看到夏淺若受苦。

    虎毒尚且不食子,江嵐算是看清了,這夏禹侯根本是連畜生都不如。江嵐真的是悔了,她當初就不應該上了夏禹侯的這條賊船。

    江嵐此刻是追悔莫及,她驀然的便勾起脣角自嘲的笑了笑:是呀,她怎麼忘了夏禹侯連自己的嫡女嫡子都能捨棄,夏淺若不過是一個低賤的庶女又怎會得到夏禹侯的庇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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