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是非得要查出什麼真相的話阿英也只能說他們的王爺更加的冰冷了,也或是說更加的不像是一個正常的人。

    一年以來封寒御可以說是從未笑過一次,每每在交易書畫只是總是會不自覺的畫出夏疏影的輪廓或名字,或是深夜睡夢中只是封寒御那溫柔無比的叫着的夏疏影的名字。

    不可否認的是封寒御對夏疏影確實也是用情很深,只是他從來沒有發覺,可好不容易發現了又發生了那檔子事,是以讓封寒御更加的不承認自己對夏疏影的感情。

    可是封寒御這樣一壓抑自己的感情難過的可就是他這中下屬,眼見着自己的主子一天比一天更加的冰冷,他們也是操碎了心。

    只是主子的事他們終究還是沒有膽子去插手,心病還須心藥醫這個道理他們並不說不懂,所以這一年以來他們一直都在等一個機會,一個能讓封寒御變回原來的機會。

    “阿英,去讓陸璟越查清當時的事,這一次無論無何本王都要知道真相。”封寒御的目光變得無比的鑑定起來,他相信今日司曄遠所說的一番話絕對不是空有奇談。

    “是。”阿英多年不變的冰冷話音在這一刻竟有了絲絲的喜色,一年有餘的時間封寒御真的準備要開始清查了。

    阿英退了下去,封寒御一年來的冰冷麪眸終於有了絲裂痕,他輕輕的提起筆開始在宣紙上揮舞。

    莫約一刻鐘的時間後一個女子的身形便在宣紙上躍然而出,封寒御看了看後輕嘆一聲將毛筆給放下,而後他又看着看着畫像微微發呆。

    “夏疏影呀夏疏影,你到底是給本王下了什麼咒,不過才區區一年本王就像是過了千年萬年。”封寒御的話帶有微微的傷感之意。

    整個書房當中頓時陷入了無盡的安靜當中,窗外秋風呼呼的吹着,竟已帶了絲絲的涼意。

    封寒御伸手在空氣中胡亂的抓了抓,驀然他又將手放下輕輕扶着宣紙上的女子:“看來本王也瘋了。”

    封寒御苦笑,他確實是瘋了,因爲夏疏影他確實是瘋了,一年的時間內他變得不再像以前的自己。

    封寒御有時就在想夏疏影對他的影響到底是有多大,不過是區區一年的時間夏疏影卻總是出現在他的夢裏,心裏腦海裏都是夏疏影的影子,無論無何都揮之不去。

    時間飛逝很快,不一會兒月亮便掛上了柳梢,秋季的晝夜溫差很大,這纔剛剛入夜空氣中就開始有了淡淡的涼意,而且這涼意越來越濃郁。

    “咚咚咚……咚咚咚……”敲門聲適時的喚起了封寒御的神識,他稍許片刻便恢復希望的樣子,封寒御不徐不緩的將宣紙摺疊起,“進。”

    “王爺。”一男子推門而入直接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男子穿着一身張揚的大紅衣袍,一頭飄逸的烏黑長髮自然的披散在背部,狹長的桃花眼泛着惑人的妖媚氣息,整張臉都是俊俏而妖嬈。

    男子給人的第一感覺便是妖媚,但是你絕對不會認爲他是一

    個女子,只會嘆一聲:“好一個妖媚男子。”

    “陸璟越。”封寒御只是清淡的叫了一聲陸璟越的名字。越是讓他華麗麗的抖了抖身形。

    陸璟越表情變得認真起來:“當年康定王妃確實是沒有紅杏出牆,至於黑一畫的那些畫也只能怪你讓黑一去的太夠及時。”

    “什麼意思?”封寒御深深的擰起了自己的眉頭,他對陸璟越的話是真正的感到了疑惑和不解。

    “什麼意思?我告訴你啊封寒御,你作爲一個高高在上的康定王爺鎮北將軍,還真的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少說廢話。”封寒御對陸璟越的一直不步入珍貴而產生了絲絲的惱怒,只因他聽了陸璟越的廢話只會覺得內心越來越慌亂。

    “是,王爺。”陸璟越正了正神色,只是那眼眸深處還有着深深的看戲的意味:“一年前的七夕佳節上,黑一正巧去趕上看到的是夏小姐被司丞相所救,而後夏小姐爲了日後不再與司丞相有過多的交集便同意司丞相的一同參加了猜燈謎的活動。”

    陸璟越的話一說完封寒御的臉就變了變神色,他的雙手緊緊握成拳來控制住自己的情緒,這個做法也讓他的面上沒有絲毫的異色。

    而陸璟越似乎像是怕封寒御不夠震驚的樣子,又給他加了一劑猛藥:“而且在查探過程中我還發現夏小姐似乎並不知道司丞相的身份,一直認爲司丞相只是一個去參加七夕節的男子罷。”

    “所以……”封寒御的眉擰了擰,是他誤會了她,不分青紅皁白的就將她遣送往邊疆。

    腦海裏閃現出夏疏影走的那天阿英前來告訴他夏疏影所說的話,一字一句是那麼的清晰抨擊着他,巨大的悔意在這一刻封寒御的心間蔓延開來。

    “來人,備車進宮。”僅僅是一瞬的慌亂之後封寒御便已決定要去請旨趕往邊疆,他要親自去將夏疏影找回來。

    到了這一刻封寒御方纔明白夏疏影在他的心中位置到底是怎麼樣的,他也大致能明白了當時他對夏疏影的傷害有多大,他悔了,後悔當時丟給夏疏影的一紙休書,後悔無情的派人將她遣送往邊疆。

    “果然戀愛中的人都是白癡。”陸璟越無奈的搖了搖頭提醒道,“你現在去什麼皇宮?現在可是月上柳梢頭的時分,就算你願意去你那好皇帝哥哥也不見得會見你。”

    “收起你那噁心的話語。”雖然陸璟越後面的那句皇帝哥哥是挺噁心,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說的確實是實話,這個時候去請見封璟灝不見得會成功,而且這個時候去還會引起一些大臣的猜忌,從而胡亂編造出一些莫須有的罪名來。

    “罷了罷了。”封寒御揮揮手便擡步走出了書房,獨留下陸璟越一人在哪裏一臉的不可置信。

    “不會吧,唐唐的康定王爺就真麼的放棄自己心愛的小妻子?”陸璟越對封寒御的態度一下下降到百分之二十。

    當然的封寒御也不會爲了這一點點的態度感就巴巴的跑來告訴陸璟越,他這是準備明日早朝請旨前往邊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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