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簌簌而起,臨街而立的一些樹的樹葉開始慢慢變黃,更有一些一開始紛紛飄落,像是折翅了的蝴蝶翻飛起舞。

    出了皇宮的司曄遠由於覺得馬車太慢,所以簡單的吩咐了一句讓自己的車伕後自行駕車回府後,便施展起了輕功直朝康定王府的方向而去。

    “何人如此大膽,竟然膽敢擅闖康定王府。”司曄遠剛剛停身在康定王府外,立刻就迎來了兩把銀光閃閃的大刀。

    “滾開,”出了皇宮司曄遠的怒氣也徹底的被激怒了,“叫你們康定王爺出來,本相要好好跟他談談,看看這一年內他到底是否還關心着青越國,看他是否還關心……”

    司曄遠咬牙切齒並不再多說下去,他要當面問清楚爲何要休了夏疏影,又爲何要將夏疏影譴往邊疆。

    這一切司曄遠不問清楚他決不罷休,這一次一定會去追求夏疏影決不放棄,曾經他以爲放手便能給夏疏影幸福,可是如今他發現他錯了,而且錯的離譜。

    “原來是丞相大人,還請稍等片刻,小的這就前去稟報。”看門的侍衛一看來人是司曄遠便恭敬了起來,只是卻還是沒將司曄遠司曄遠請進入歇坐。

    見到其中一個侍衛進去通報後司曄遠的臉稍稍平靜了些,不肖片刻便恢復成了以往那副儒雅模樣,嘴角輕勾似笑非笑。

    “封!寒!御!”

    “本王竟不知何時與丞相大人有了這般矯情,讓丞相大人在本王的王府都如此般思念本王。”較爲清淡和冷靜的話語從康定王府門口響起,似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只是不知道丞相大人是否還有些尊卑分明,司丞相乃朝中大臣本王乃皇室中人,司丞相竟敢直呼本王的名諱,誰給你的膽子?”

    封寒御的聲音驟然冷了下來,一旁的人頓時不明白封寒御爲何會爲了這小小一件事而大發雷霆,也只有暗處的阿英知道封寒御發怒的真正原因。

    “原來康定王爺還知道這裏是康定王府,還知道您是一國王爺。”司曄遠的話語似嘲非嘲,似諷非諷。

    封寒御聽了也沒見變了任何神色,只是嘴角掛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他何時需要別人來評頭論足?更何況對方還是司曄遠。

    見封寒御的樣子司曄遠眸光深處也越發的泛着星星點點的冷意,但是這點冷意卻被司曄遠掩飾的極好。

    “那不知王爺有沒有一點做主人的自覺,或是一點點做王爺的責任感?”說話間司曄遠頓了頓,而後又緩緩道。

    “本相怎能奢望康定王爺有什麼王爺的責任感,畢竟王爺連自己一個小家的責任感都沒有又何談什麼國家的責任感。”

    這一次司曄遠的話毫無保留,直接是夾鋒帶刺的攻向封寒御,然話雖字字珠璣卻沒有讓人感到不堪入目。

    但是即使是沒有到不堪入目的地步,跟隨在封寒御身邊的幾個侍從對司曄遠還是產生了濃濃的不滿。

    “司丞相你這是何意?虧你還是朝堂之上文官之獸,原來這所謂的文也不過是用來說這些子虛烏有的東西,着實是讓人‘刮目相待’。”

    刮目相待四個字被那人咬的特別之中,弄弄的諷刺在話語當間顯露無疑,然司曄遠卻不見任何的異色。

    “康定王爺何不說句話,難不成讓本相在這康定王府大門口與王爺商談國事?還是康定王爺看不起這這個丞相,覺得我不配進入你康定王府。”

    司曄遠的話一出給封寒御扣的帽子可就大了,然而他卻不見變了任何神色:“怎會,本王這可都是待着心腹手下來迎接丞相大人進府,畢竟丞相大人光臨可是讓寒室蓬蓽生輝。”

    兩人一來一去的客套話聽起來怪異至極,然而兩人就像是不知道一般繼續着那令人雞皮疙瘩起一身的客套話語。

    “王爺當真是客套,只是本相卻是沒那麼大的本事讓唐唐王府蓬蓽生輝,而能讓王府蓬蓽生輝的人似乎被王爺給掃地出門了。”

    言罷司曄遠一副後悔的樣子:“真是本相的過錯,怎麼能提起王爺的傷心之事。哦,本相又錯了,王爺怎會爲那人傷心。”

    說着說着司曄遠一副故作惋惜的哀嘆一聲:“哎,可惜了那麼一個癡情之人卻只落得個被愛人拋棄的下場,所以說這姑娘也真是癡傻至極。”

    “你……”

    “閉嘴。”封寒御出聲惡語打斷了自己旁邊那個準備開口的人,他向前走了一步與司曄遠目光直視。

    “告訴本王你話裏的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封寒御自然是知道司曄遠話裏的那個所謂的癡情之人是暗指夏疏影,而那個所愛之人也表示他封寒御。

    “本相能有什麼意思,無非就是今日心緒有些不寧想請教些王爺關於私事,只是現如今本相已經想清楚了,既然決定放棄了一次那便不再放棄第二次。”

    聞言封寒御的臉色一變,然而僅僅是一瞬之間後便又消散無蹤,他面無表情的轉身朝着王府沒走去:“將司丞相引去書房。”

    “呵。”司曄遠不動聲色的勾脣冷笑了一聲,原本打算着問的拿着問題他也不準備問了,他打算直接派人去尋找夏疏影,這一次他絕不放手。

    而司曄遠在順利的進入封寒御的書房後也真的就沒問了原本路上來時準備問的問題,只是順利的跟封寒御交談了一下夏禹侯叛逃邊關的事。

    自始自終司曄遠就真的未提關於夏疏影的隻言片語,整個過程中他就真的像是一個盡忠盡職的好丞相。

    之至談話結束司曄遠臨出王府之前,司曄遠又折回來說了幾句話:“本相相信王爺是明白現在皇上對王爺的猜忌……”

    後面的話司曄遠未說隻言片語,但是他相信以封寒御的聰明絕對會知道自己的意思,當然封寒御自然是沒讓司曄遠失望。

    “王爺,從方纔在門口司丞相所說的話起,屬下知曉你定是終究還是等來了這一日。”司曄遠一走阿英便從黑暗中顯了身。

    阿英恭敬的跪倒在封寒御的耳邊,他看着封寒御更加清瘦的臉龐心痛不已,明明很相愛爲什麼非得弄成一副不愛的樣子,

    一年有餘的時間阿英完全沒看到封寒御有什麼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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