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疏影的目光不由得深了深,她望着雲霓的目光也在一時之間變得深邃起來:“雲霓你可知夏禹侯是怎樣的一個人?”

    “什麼?小姐你這是何意?”雲霓一時之間對夏疏影的話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她一臉蒙圈的看着夏疏影,企圖從夏疏影的目光中看出她的意思。

    “那我今日便告訴你夏禹侯是怎樣的人,讓你知道知道以後對待他該做些什麼不該做些什麼。”夏疏影的目光漸漸沒了任何一絲一毫的笑意,有的只是無比極致的認真。

    見此雲霓也不由得正了正神色,她目光認真且好奇的看着夏疏影:“小姐你說,奴婢認真的聽着絕不鬆懈,日後也絕對會理弄清楚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雲霓的話無疑是讓夏疏影無比的滿意,她對着雲霓露出一抹發自內心的笑意,這笑意出現在她的臉上爲她增添了一股神祕的美麗。

    而後夏疏影當才緩緩開口:“夏禹侯在衆人的眼前無疑就是一個待人和善的將軍,一個懂得知賢善用的好將領,然而真正的他卻是真正的畜生不如,他不信任任何的人,即使是他的家人也絕對不會贏的他半分的信任。”

    夏疏影的目光驀然深了深,她的眼眸之內也有着淡淡的怒火開始升騰起:“夏禹侯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擇手段,即使是失去了自己的妻子子女和權力,他也會朝着自己的目標前進。”

    “只因他認爲他所追求的東西勝過他所擁有的妻子子女和權力,他認爲他所追求的東西是一些人一生都不敢奢求的。而事實也確實如此,他所追求的是那至高無上的皇位,他的眼裏除了皇位沒有什麼能夠吸引到他的目光。”

    雖然沒有同夏禹侯真正的做過幾日父女,可是夏疏影卻依舊能夠知道夏禹侯想要的到底是什麼,以及夏禹侯內心深處隱藏的最深的東西。

    現代的夏疏影不是專門學心理學的,可是再不濟她到底也還是對這門神奇的學科有一定的瞭解,即使不如對醫學那般的透徹,可是用來看穿夏禹侯的心思那無疑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我雖然不知道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想要得到皇位,但是我卻能夠清楚的知道從他慾望燃起的那一刻,他作爲一個人的良知和親情早已被他拋諸腦後。”

    說到這夏疏影的心裏竟泛起淡淡的苦澀痛意,她不知這是原主在爲自己的命運感到難過還是她在可憐原主,她雖然承接了原主的記憶可卻弄不清原主對夏禹侯的依賴到底有多強,畢竟不管怎麼說夏禹侯都是原主的親生父親。

    “雲霓你可知一個殘忍的人其實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這人將自己的良知和感情都給拋棄,這樣的人才是人世間最爲恐怖的人,因爲他們早已沒有心。”說到這夏疏影突然便沉默了,他驀然之間便考慮到夏禹侯的最終目的是那高高在上的皇位。

    “不行,我絕對不能讓夏禹侯登上那個位置。”夏疏影突然之間冒出來的話,又是讓雲霓一陣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小姐,爲何你說着說着就奇怪的冒出這麼一句?難道這一句跟那夏禹侯是個什麼樣的人有關係?”其實雲霓並不是傻,只是她打心底裏認爲夏疏影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至理名言,值得讓她研究個一年半載,不過可惜的是當下並沒有這個機會讓她研究個一年半載。

    “自然是有很大的關係。”夏疏影眼內的淡淡情緒被她很快的掩飾住,因此並沒有讓雲霓發現分毫。

    “是何關係?爲何小姐你這般的大驚小怪?難不成若是這夏禹侯當了皇帝會有什麼極爲不好的事情發生?”雲霓認真的看着夏疏影提出自己的問題。

    “且先不說什麼其他的,單憑現在青越國與祁南國關係正處於進退兩難的地步,若是夏禹侯此刻發動兵變無疑是給了祁南國一個吞併青越國的機會。”

    夏疏影深深的看了雲霓一眼繼而道:“我們都知道夏禹侯不可能那麼傻的沒有一點防備的就將自己的後背交給祁南國,我想他定是與祁南國有某些的聯繫。”

    說到這夏疏影不禁又想起當初封璟灝賜給封寒御的那兩個異域美女,當初他們還曾一起查探兩人的死因,可是如今卻是物是人非。

    暗暗的嘆了口氣後夏疏影接着道:“我們誰都知道祁南國不可能就讓青越國這塊肥肉輕易的落入夏禹侯的嘴裏,而且夏禹侯此人如此般的殘忍暴虐,若是青越國落入他的手裏怕是民不會安國不會泰和。”

    夏疏影的話裏無一不藏着深深地擔憂,她真的是擔心青越國會落入夏禹侯的手裏,而令她不願承認的是她卻是怕封寒御落入夏禹侯的手裏。

    雲霓看着夏疏影此刻的樣子便知夏疏影定時又想到了封寒御,雲霓不由得安慰道:“小姐你放心,不管如何奴婢都會是你一輩子最堅強的後盾,奴婢絕不會背叛你更不會對你有任何的不信任之舉。”

    雲霓的樣子異常的虔誠,那目光中泛着的濃濃的堅定之色讓夏疏影感動異常,她驀然的便抱住了雲霓:“謝謝你雲霓,直到此刻我才驀然發覺你可以那麼的好。”

    “那是自然。”雲霓無比傲嬌的勾了勾脣角,毫不虛心道,“奴婢一直都是那麼好,只是小姐你平常一直忙着去想念那個傷了你的鎮北將軍,是以才一直把奴婢的好給忽視。”

    面對雲霓玩笑話語中的調侃夏疏影只剩下深深的無奈:“雲霓你其實可以如同對待別人那般對我,我們之間並不是什麼的特殊關係。”

    “自然是有特殊關係。”雲霓不滿的出言反駁夏疏影的話,“小姐你是奴婢的救命恩人,是奴婢一生都要保護的人,更是奴婢一輩子都不會背棄的主子。”

    話落雲霓的目光中堅定之色更甚,驀然她又像是想到了什麼繼續道:“小姐也是奴婢唯一的親人,你活奴婢亦活,你死奴婢亦隨你而去。”

    無需立誓無需保證,平淡的話語訴說着雲霓對夏疏影的一顆真誠而又熾熱的心,她永遠不會忘記是夏疏影將她救出生天,讓她重新看到了人生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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