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霓你真是我一輩子的好妹妹。”從心底裏夏疏影不願意雲霓將自己當做一個主子對待。

    首先她的靈魂來自二十一世紀,一個有着人人平等制度的社會;其次她是真心將雲霓當作與自己相依爲命的妹妹,是以她不希望雲霓是將自己當作主子看待。

    “時候已然是不早,雲霓你好好的呆在這裏等我回來,我去看看夏禹侯找我到底是何事,我倒想知道知道我的好父親是想要對他的女兒說些什麼。”

    夏疏影的話語無一不透露着深深的諷刺意味,她的脣角清勾,爲着男裝的她增添了一骨子的邪魅氣息。

    這樣的夏疏影讓雲霓看的有些心疼,只是她並未將自己的心疼表現在臉上,她知道其實夏疏影的內心還是一個很要強的人,她默默點頭算是應了夏疏影的話,只是心內卻是另一番打算。

    夏疏影自然是不知道雲霓心裏的那些東西,她只當是雲霓真的將她的話給聽了進去,是以夏疏影沒有半分半毫的擔憂便踏出了營帳。

    看看已經是斜暉脈脈的天空,夏疏影淡定異常的拍了拍衣袍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塵:“前面巡邏的給我過來。”

    夏疏影故作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對着前面不遠處正巡邏的一對人馬喊道,只是人根本就象是沒聽到夏疏影的喊話一般,連頭都不曾偏轉。

    見此卻也不見夏疏影有任何的不滿或是生氣之處,她只是驀然間便笑了:“很好,夏將軍可莫要怪罪屬下,畢竟屬下初來咋到,路都不認識一個很容易放您鴿子。”

    夏疏影笑的異常的無害和單純,只是她心內的想法卻是不如她表面那般的簡單。

    夏禹侯的軍營之內簡直可以說是奇怪至極,在這個軍營之內沒有什麼特殊的標誌告訴你哪是哪,所有的營帳皆都是一個樣。

    夏疏影只是稍加猜測便可以知曉這不是夏禹侯的大本營,只是她不明白夏禹侯這般一個自傲自負的人怎麼會讓自己的營帳跟所有的士兵的一樣。

    “夏禹侯呀夏禹侯,原來你也不過是貪生怕死之輩。”夏疏影笑了笑,這夏禹侯之所以讓自己的營帳跟所有士兵的一樣是爲了迷惑那些想要殺他之人罷。

    “小心駛得萬年船”,不得不說夏禹侯真的是將這句話詮釋得淋漓盡致,而夏疏影在此刻除了對夏禹侯的厭惡和憎恨之外也多了絲絲的可憐,像夏禹侯這般的一個人怕是很少有對他忠心耿耿爲他的命是從的人罷,想想倒還真的是可悲至極。

    正在思緒之間夏疏影已經邁開了步子,不過也不知是不是夏疏影的運氣太過好,或是說幸運女神太過眷念夏疏影,就在夏疏影晃盪半天后拉來的第一個營帳的簾子裏竟然正站着夏禹侯。

    夏疏影心下一跳,她還真是“幸運”,本想着狠狠的放夏禹侯一次鴿子,沒曾想……

    “拜……拜見將軍,草民先前不知是將軍大人,有所冒犯還請恕罪。”夏疏影裝作才反應過來夏禹侯是將軍的事實,惶恐至極的跪倒在地。

    “藍青兄弟這是何意?”夏禹侯一臉和善的扶起跪在地上的夏疏影,“汝既然願意當我軍的軍師那便是我的人,在我的面前無需行這些虛禮。”

    夏疏影知道這不過是夏禹侯說的些口頭的客套話,若是她真的不識擡舉的把夏禹侯的話給當真而不對他行李,那麼夏疏影相信她絕對會死的比任何人都早。

    是以夏疏影並沒有打算就順着夏禹侯的話應下去,她故作惶恐的跪倒在地:“屬下不敢,將軍高高在上乃是天之驕子,豈是草民一個區區賤奴能夠不參拜的。”

    話落夏疏影的眼眸表面染上了絲絲的堅定之色:“對於草民來說這些並不是虛禮,是草民對將軍的一顆赤誠之心的小小表現,草民還請將軍莫要將草民這小小的表現機會給收回去。”

    夏疏影的一番話可謂是很得夏禹候的心,他笑道:“既然藍青你想跪那本將也不攔着,只是日後你這自稱得好好改改,畢竟你可是本將親封的軍師。”

    夏禹侯的虛假夏疏影都是看在眼裏諷在心裏,活了兩世的她也纔是知道一個人可以將無恥詮釋的這般的淋漓盡致,她對夏禹侯的不屑和譏諷也越演越烈。

    “屬……屬下跪拜將軍,祝願將軍早日完成大業一統江山。”夏疏影驀然又向夏禹侯行了一個大大的跪拜之禮,她的眼裏泛着對夏禹侯的濃烈恭敬之色。

    世人皆道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夏禹侯從夏疏影眼裏看到的東西讓他甚爲滿意:“軍師妙言本將一一收下,只是今日本將突然令人將你與令弟敲暈,不知你是否心內存有怨氣。”

    “屬下不敢。”夏疏影不卑不亢的回答夏禹侯的話,此刻面對夏禹侯的這個問題她還不能回答的太過乾脆。

    “是不敢還是沒有?”夏禹侯驀然沉下了目光看着夏疏影,他深知若是一個人對自己的主子出了絲絲的異心會帶來的沉重後果。

    “這麼說吧將軍,屬下雖然自小生活清貧,可是屬下的家人從未那般對過我。若說是沒有一絲一毫的怨氣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可是事後屬下想了想若是將軍當時是殺了屬下那麼屬下也便不會有可能在這對將軍有怨氣。”

    夏疏影說的無比的認真和誠摯:“是以屬下並沒有過多的怨恨將軍,只是在初醒的那一刻有些淡淡的不理解罷,現在屬下想清楚了也便沒有那了多的怨氣。”

    聞言夏禹侯有些不信任的看了看夏疏影,雖然夏疏影的話沒有一滴一點的破綻,可是夏禹侯總是覺得那有些問題,只是任憑他怎麼想也想不出問題出在哪。

    看夏禹侯此刻的樣子夏疏影便知夏禹侯定是察覺到了些什麼,是以夏疏影便又開口引回夏禹侯的思緒:“屬下不知將軍喚屬下前來所爲何事?”

    “無事,只是本將想看看你是否熟悉這軍營的生活,畢竟你日後可就是這裏的軍師。”夏禹侯的話說的模棱兩可,他說的是這裏的軍營而不是主軍營。

    夏疏影並不是什麼癡傻之人,她可以明顯的從夏禹侯的話中聽出絲絲的不尋常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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