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將軍非的要屈打成招,那麼屬下也無話可說,只是從今日起屬下不願再做這個軍師!”夏疏影將話說的決絕無比,彷彿她已經對夏禹侯徹底無望。

    “將軍既然一定要認爲是屬下放火燒了糧倉,那麼屬下便背了這黑鍋,將軍要殺要屬下都剮悉聽尊便。”夏疏影伸長了自己的脖子,一副請將軍砍吧的樣子。

    “藍軍師說的可是心裏話?”夏禹侯眯了眯雙眸,他可不相信一個人真的會這般的忠於一人。

    如果真的真的這麼忠於一人,那麼鐵定有兩種可能:一,這人是個死心眼,一旦認定就必定忠到底。

    二,這人另有圖謀,是以表面上一副忠誠無比的樣子,實際上內心裏黑的跟個煤炭似的。

    而無論如何夏禹侯都不相信夏疏影會是一個死心眼的人,如此以來也便除去了第一種可能,是以便只剩下這第二個可能。

    “將軍既然不信任草民又爲何給屬下這個軍師的職位,如此一來將軍既不會開心還會引得諸多屬下的不滿。”此時此刻夏疏影仍舊不卑不亢。

    “常言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將軍自始自終都沒有相信過屬下那是何必。將軍不如承此刻收回這軍師的職位。”

    說罷夏疏影對着夏禹侯深深的磕了一個頭:“屬下願以一死贏得將軍的信任,只是希望將軍但在屬下的墓碑上刻上信任二字。”

    “你還未回答本將的話,你所說是否句句都是心裏的想法。”夏禹侯再次眯了眯雙眸,對於夏疏影不回答他問題的事更加產生了懷疑。

    而這一次夏疏影也不再考慮,毫不猶豫的回答:“屬下所言句句皆出自心內,若是將軍還不信任屬下那麼屬下也便無話可說。”

    “既然如此那你便對天起誓,如若你敢本將就信你所言,可如果你不敢那你便是一直在欺騙本將,那麼本將會讓你知道欺騙本將的後果是什麼。”

    夏禹侯的笑容中帶着嗜血的狠厲,在佩帶上他那滿是威脅口吻的話語讓人不由地心生畏意,由此一來更加的不敢忤逆他。

    對於古人來言誓言就是生命,一旦發誓就必將遵守誓言內容,否則天理不容必將會萬劫不復生不如死。

    可惜的是夏疏影並不是信神信佛的古人,她想來都只信自己,是以這發誓對她來說並造不成任何的威脅,而是再加上此刻的她是藍青……

    “我藍青向天發誓,若是對夏禹侯夏將軍存有異心、想要謀反亦或是不忠,那麼便五雷轟頂不得好死,並且永世不得超生。”

    隨着夏疏影最後一個話音重重地落下,營帳外亦是想起了一個重物落地的聲音。

    “沈長靖,將鄂虎那麼該死的人給本將帶上來。”僅僅是一時之間夏禹侯的語氣就冷了一百八十度,他冷漠的表情氣憤不已得看着賬簾的方向,眼眸深處有滔天怒火正在蘊釀。

    “將軍,人已經被屬下待到。”夏禹侯的話剛說完沒多久沈長靖就壓着鄂虎走了進來。

    此時此刻的鄂虎一身的邋遢樣子,原本乾淨的軍裝此刻染上了鮮紅的血液,頭頂上已經沒了士兵戴的帽

    子,整個人看起來異常的狼狽。

    “跪下。”沈長靖見鄂虎呆呆愣愣的站在夏禹侯的面前,可是整整二十秒過去了他仍舊沒有下跪的意思,是以沈長靖便做了一會好人幫助讓鄂虎跪下。

    而此刻的鄂虎整個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他的目光呆滯沒有焦慮,就像是一具空有軀體而沒有思維的行屍走肉。

    見到這樣的鄂虎實在是出乎夏疏影的意料之外。

    雖然出乎意料可是夏疏影並沒有對鄂虎產生一絲一毫恩憐惜,她面上帶着諷刺的笑容,毫無波瀾的落井下石。

    “怎麼鄂虎將領的威風纔是一日不但便沒了?你不是要讓我身不去死嗎?怎麼,就憑你現在的這個樣子你以爲你能奈我何。”

    由於沒有得到夏禹侯說起身的令,是以夏疏影便將他忠心的形象發揮到底,連這般不屑的話都是跪着同鄂虎說的。

    而那夏禹侯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竟然到了此刻才恍然一副才發現夏疏影還在跪着的問題。

    “藍軍師快快請起,是本將疏忽了,讓藍軍師到了此刻都還在跪着。”說着夏禹侯竟然親自伸出手去扶夏疏影。

    夏疏影稍稍垂了垂頭隱去眸中的一絲暗色,而後便在夏禹侯的手伸到她跟前之時率先一步站了起來。

    “屬下多謝將軍不殺之恩,屬下定當竭盡才能爲將軍披肝瀝膽、即使是下十八層地獄也在所不辭。”

    原本就因爲夏疏影忽略了自己伸過去的手而氣惱不已得夏禹侯在聽到了夏疏影的這番話後臉色方纔好了一些。

    他面無表情的對着夏疏影點點頭,而後看向一臉絕望之色的鄂虎,眼裏滿是鋪天蓋地的寒冰。

    “你可還有什麼話要說?本將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告訴本將你是何人派來的奸細,竟然敢在本將的眼皮子低下做些小動作,你簡直是不想活了。”

    隨着夏禹侯的最後一個話音落下後,鄂虎那原本無神的表情就在一瞬間有了些許的焦距。

    他無比惶恐的給夏禹侯一次又一次的磕着頭:“還請將軍明察,屬下並不是任何人派來的奸細,真正的奸細是她和那個叫做藍紫的。”

    說着鄂虎便將矛頭指向可夏疏影與雲霓:“將軍一定要相信屬下,她們一直都在騙我們,她們纔是真正的奸細。”

    “鄂虎將領你有何證據證明本軍師是奸細?本軍師還從未想過你竟然是這樣的一個人,死前都不忘拖別人下水。”

    夏疏影的目光陰冷寒魄,帶有絲絲的的攝人的意味,只是可惜對於此時瀕臨死亡的鄂虎來說壓根沒有太大的威脅。

    “證據?”對於夏疏影的話鄂虎不屑的嗤笑一聲,映乘着他臉上的血漬看起來無比的攝人,令人畏由心生。

    “藍軍師敢不敢請你那個好“弟弟”來當面對峙,你們本來就是女兒身又何須在這裝什麼無辜的人。”

    鄂虎的話並沒有引起多大的風波,可是夏禹侯本來就是個多疑的人,是以不由地將目光看向了夏疏影,眼眸微沉似在考慮鄂虎話的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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