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軍師,告訴本將鄂虎說的是否屬實。”夏禹侯笑看着夏疏影,眸中隱隱帶走絲絲的威脅氣味。

    “屬下僅僅因爲鄂虎將領的一句話就懷疑屬下,對此屬下並無什麼話可說,只是僅憑鄂虎的一面之詞就定下屬下的罪,屬下不服。”

    夏疏影的目光沉靜倔強,看着鄂虎的表情裏既沒有害怕也沒有心虛,整個人看起來是那麼的坦然。

    “那你就把你的好“弟弟”帶來對峙,藍青你是不是不敢?是不是怕那個傻子說出你們的目的,啊?你告訴我是不是不敢。”

    此時的鄂虎就像是一頭被困着的野獸,他瘋狂的目光帶着兇意狠狠的瞪着夏疏影,就像是把夏疏影當做了自己的食物。

    對此夏疏影並沒有任何的過多的表現,她只是淡漠無比的瞥了鄂虎一眼,可僅僅是這一眼又像是來自寒冬的烈風。

    鄂虎在夏疏影的目光的注視下竟然感到了陣陣的害怕,他抑制不住的顫抖起自己的身子,卻仍舊沒有辦法讓自己的害怕停止下來。

    “來人吶,你把藍軍師帳裏的那個藍紫請過來,本將要好好問問他們到底是不是燒燬我軍糧倉的人。”

    夏禹侯目光沉沉,如果讓他知道是誰燒了這裏的糧倉他一定讓那人生不如死,讓那人知道知道什麼叫做人間煉獄。

    雖然這裏並不是主軍營,這裏的糧草也只是爲了應付幾天而屯下的並沒有多少,可是即使沒有多少那麼燒了也便是對他不忠。

    夏禹侯此生最討厭的便是別人對他不忠,他也最是討厭別人背叛於他,是以這一件事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雖然夏禹侯喚人前去營帳找雲霓,夏疏影的心也抑制不住的跳了起來:“將軍,不如屬下親自去尋找家弟。”

    “不必。”夏禹侯直接一口回絕了夏疏影的請求,“藍軍師既然想要證明自己是清白的就在這好好呆着,以免別人說些胡話來讓藍軍師你難堪。”

    夏禹侯直接讓夏疏影的身體微不可查的一僵,她的眸光頓時間變得稍許的深邃起來。

    好你個夏禹侯,不過是怕我前去帶着雲霓逃跑罷,竟然可以說出這麼富麗堂皇的藉口,當真是好。

    夏疏影隱在衣袖中的一雙手狠狠的緊握成拳,然她的表情卻跟她手上的動作不甚相符。

    只見她一臉無謂的朝着夏禹侯露出一抹粲然的笑意:“既然將軍都這麼說了那屬下也便應了,只是藍紫是屬下唯一的親人,屬下不希望前去請她的人有什麼過分的舉動。”

    “這是自然。”夏禹侯故作豪邁一笑,他一邊說些一邊觀察夏疏影的神色,“無論如何他現在都是我軍軍師的弟弟,論起身份高過許些人。”

    言罷夏禹侯也淡淡的收回了在夏疏影身上的目光,他此刻對於夏疏影也不知是該抱有怎樣的態度。

    因爲現在的他正處於一種矛盾的境界之中,他的直覺告訴他夏疏影絕對不是什麼泛泛之輩,不可能真的一心爲他做事。

    可是從對夏疏影的觀察來看又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處,在他的內心身處完全

    不相信一個人的演技可以瞞過所有人,所以他也並不認爲夏疏影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演戲。

    也便是這樣,他的心已經處於一種極度矛盾的境地,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該信夏疏影所表現出來的那一刻赤誠之心。

    夏疏影悄悄擡頭看了一眼正在沉思的夏禹侯,略微加以思考便知道了夏禹侯正在考慮些什麼。

    夏疏影微不可查的勾脣緩緩一笑,夏禹侯總會不是女人,對於女性之間的事到底不明白,是以他也不會想明白一個女性可是天生的好演員。

    鼻邊圍繞着的淡淡的血腥味已經開始慢慢散去,一旁被綁在十字柱架上的的渾身是血的人也不知是死是活。

    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前去請雲霓的人快些到來,這樣一來也能夠快些弄明白事實的真相到底是什麼。

    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衆人所期待的人的聲音驀然在帳外響了起來。

    “你……你真的確定將……將軍不是要殺我?可是……可是……”雲霓的聲音顯得很是怯弱,可是了半天也可是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騙你幹嘛,你都說糧倉不是你燒的了那你怕什麼。”隨着雲霓聲音響起的是一個極爲不耐煩的聲音,但大概也是考慮到夏疏影此刻的身份,是以並沒有對雲霓露出過多威脅的話語。

    聽着帳外的聲音夏疏影的嘴角再一次暗暗的勾了起來,早晨醒來之時她沒有看見雲霓在帳內。

    原來夏禹侯派人前去請雲霓之時她還有還有稍許的擔心,不過此刻既然聽到了雲霓的聲音她所有的擔心也便在一瞬間都放了下來。

    “稟報將軍,人已經帶到。”夏疏影還在發呆之時雲霓已經和前去請她的人來到了帳內。

    她隨着那個士兵戰戰兢兢的站到了夏禹侯的面前,看了看夏禹侯有看了看夏疏影,眉眼之間滿是擔心和害怕。

    “草……草民拜見將……將軍。”雲霓顫抖着身子跪倒在了夏禹侯的面前,“草……草民讓將君久……久等,還望將軍恕罪。”

    看着雲霓這一副怯弱的樣子夏禹侯明顯的皺了皺眉,可是一想到夏疏影有可能對他有用也便快速的收起了不滿的神色,換上一副慈祥的面容。

    “快快請起,你不用害怕本將。”夏禹侯異常親暱的親自扶起雲霓,“你哥哥現如今是我軍軍師,你也不能丟了你哥哥的臉面。”

    說罷夏禹侯便放開了雲霓,而後在衆人沒有看見的地方拍了拍手,就像是方纔沾到了什麼晦氣的東西一般。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他這自以爲沒有人看見的動作卻是毫無保留的落去了雲霓與夏疏影的眼裏。

    她們倆同時暗暗的勾起了一抹封閉無比的笑意,倒真是爲難了夏禹侯,竟然親自扶起自己甚是不喜的人。

    即使如此兩人卻沒有任何的話語和動作,在她們的心裏其實是希望夏禹侯早死早好,畢竟世界上向夏禹侯這樣的人不少,死一個世界就少一份負擔。

    “草……草民謝將軍賜言,草……草民一定努力不丟了哥哥的臉面,不丟了將軍的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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