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雲霓一道漫步似的朝着自己的所屬營帳走去,整個過程夏疏影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到了此刻她仍然在想方纔所發生的一切。

    “哥你又走錯方向了。”雲霓異常無語的將夏疏影拉上正軌,這還沒有到達所屬營帳夏疏影就已經走錯了就此。

    到了這一刻雲霓也才發現夏疏影就是一個只識小路而不識大路的路癡,她忍不住暗中對夏疏影吐了吐槽。

    “額……”夏疏影頗有些無語的撫了撫額,“你不用在提醒我,這個軍營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可是所有的營帳都一模一樣。”

    夏疏影的話明顯異常,大概意思就是:要怪就怪主持扎這個軍營的人太變態,把所有的營帳都弄的一模一樣。

    雲霓:“……”小姐你怎麼能爲你的路癡行爲找這麼個富麗堂皇的藉口,這樣真的真的是不道德的。

    雖然內心對夏疏影吐槽萬分,可是雲霓還是決定給夏疏影一些面子,是以並沒有說出任何諷刺夏疏影路癡的話。

    對於雲霓的這種表現夏疏影可謂是滿意萬分,她看着雲霓一副你很識時務的樣子。

    見此雲霓不免又黑了一張臉,她默默向天哭訴:“請還我一個高冷的小姐,這個絕對不是那個沉默寡言的小姐。”

    雲霓的表情看在夏疏影的眼裏徹底地逗樂了夏疏影,她笑着拍了拍雲霓的肩膀,張口欲言又止。

    “哥你想說什麼就說,作爲弟弟一定對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雲霓回以夏疏影一個大大的笑容。

    “回去我再仔細仔細詢問你。”夏疏影依舊笑着,而後她將自己的手從雲霓的肩上放了下來擡腳便走。

    可是剛踏出一步夏疏影又一次退回到了雲霓的身邊,有些悶悶不樂的說道:“給我在前面帶路。”

    “好。”雲霓強忍着笑意走到了夏疏影的面前給她帶着路,一路上她的肩膀都抽搐不已,夏疏影想不看出雲霓實在偷笑都難。

    直到回到營帳內,與夏禹侯的一羣士兵都有了隔絕後夏疏影方纔稍稍沉了沉眸,眼神裏再沒有一絲的表情,而是萬分的認真。

    “雲霓你可否告訴我今日是怎麼回事?我不想像一個白癡一下被矇在鼓裏,更不希望我認定的親人欺騙我。”

    夏疏影眸中的認真態度讓雲霓也不由地正了正神色:“小姐想知道奴婢告訴你便是,不過奴婢說了小姐你可不許怪罪奴婢。”

    “好。”對於雲霓的請求夏疏影毫不猶豫的便答應了,反正現在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即使她想在怪罪也沒了理由。

    雲霓仔細看了看夏疏影的表情,發現夏疏影並沒有任何生氣的預兆方纔道:“昨日就在小姐你被帶去見夏禹侯不久後,奴隸因爲無聊就想着出去探聽探聽些情報。”

    才說了兩句雲霓就感到了一陣的口渴,她趕緊的倒了一杯水喝下肚後方才緩緩地繼續說着。

    “因爲在進入這裏之前奴婢並沒有被真正的敲暈,而是故作昏迷讓他們帶進來的,是以對這裏的地形奴婢改了。還是記了些。”

    “說重點。”不知道爲什麼,夏疏影總覺得雲

    霓的話中無一不是在炫耀自己不是路癡,這一點可謂是深深的打擊到了夏疏影。

    “嘿嘿。”雲霓也察覺到了自己的話確實是有稍許的歧義,她裝傻似的一笑方纔陸續道。

    “奴婢走出營帳後由於要多次那些巡邏的士兵,是以便都是挑一些陰暗的地方走,可是沒想到這一走……”

    雲霓對着夏疏影露出一抹神祕的笑意:“可是沒想到這一走就讓我發現了一個驚天大祕密,我走到一個營帳之時聽到了幾個士兵的對話。”

    見着雲霓說着說着又到了口渴的地步,夏疏影異常無語的給雲霓到了一杯水,第一次做了一個下人。

    對此雲霓自然是毫不客氣的接過並一口喝下。

    “那幾個士兵都是鄂虎的手下,從他們的交談中我知道了那鄂虎果然對夏禹侯有萬般的不滿,並且曾經說過氣話要讓夏禹侯好看,於是……”

    “於是你便利用這一點想了個辦法讓那些個士兵放火燒了糧倉。”夏疏影淡定異常的接過了雲霓的話,可是即使這樣她還有有些疑惑。

    “不過我不明白的是爲什麼整件事裏都沒有牽扯到你,是你完全沒有出面還是這是本來就有人要做?”

    “小姐這你肯定想不到,這其中啊有一個士兵可是對鄂虎有血海深仇,這鄂虎脾氣火爆狠毒,曾經因爲得不到一個女子而殺了那女子的一家。”

    “可卻不曾想留下了一個禍患,這個人用盡一年的時間才成爲了鄂虎的手下,他沒了家人對死早已不再畏懼,我一說出潛糧倉能夠除掉鄂虎的事他便真的去做了。”

    聞言夏疏影垂了垂眸,此人願意爲了家人飽受折磨和難堪,只是爲了能夠爲他的家人報仇雪恨。

    可是她的家人又在哪?夏疏影的眸中隱隱染上了絲絲的傷感之意。

    她的父親不拿她當女兒對待,而她對她的父親也便沒有所謂的親情所言,而她最在意的母親和弟弟卻在一年前分離,自此沒了一點消息。

    這一刻,對家人的濃郁的思念緊緊的包裹在夏疏影的周身,致使她整個人都染上了一股淡淡的悲傷之意。

    雲霓不明白爲什麼方纔還好好的夏疏影就一下低了氣壓,整個人都泛有濃郁的悲傷之意。

    “小姐你這是怎麼了?是奴婢說的話引起了小姐你的不滿?”雲霓一時間有了些許的着急,她不明白爲什麼夏疏影會在一時間變化這麼多。

    “沒有,我只是一時間多了些許的感觸罷。”察覺到自己的這種心情對雲霓造成了一定的影響,夏疏影當即便對雲霓致以歉意一笑,並再次露出了笑顏。

    “什……什麼感觸?小姐你不會爲那個士兵的行爲所感動了吧。”雲霓看着夏疏影的目光滿滿的都是不可置信,她可不相信夏疏影這麼容易被感動。

    “不是。”夏疏影對着雲霓搖了搖頭,並沒有隱藏自己心思的打算,“我只是覺得他能夠爲了家人做盡一切不可能的事,而我對於自己的父親卻只有恨。”

    “小姐,其實這不怪你。”雲霓頗有些心疼的輕輕將夏疏影攬入懷中安慰,原來一直都是那麼堅強的夏疏影也有真的脆弱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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