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副將,這個是將軍親自吩咐讓我們守在這裏的,如果你對此有什麼疑問煩請您去稟報將軍,雖說您是副將,可是您的職位終究還是沒有將軍的大,所以請沈副將不要爲難我們。”

    一聽這個能夠偷懶的事經沈長靖這麼一句話就要失去,這些個都指望偷懶的人那會同意,是以沈長靖還沒有走遠便聽到了這句話語。

    他的目光一下便冷了下來,眸光陰冷的從說話的那人身上掃過:“看來我確實是不去鄂虎能夠得軍心,一句話竟然會引來這樣的質疑,我還是有必要向將軍辭了這副將一職。”

    沈長靖的表情陰冷至極,可是就是讓人查不出他是否在生氣,只是莫名的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沈副將恕罪,這話與我們無關,全都是這個人自己的想法。”一聽事要鬧到夏禹侯那這幾個人頓時就懼了。

    他們雖說拿夏禹侯來壓沈長靖,可如果這件事真的鬧到了夏禹侯那,那麼喫虧的一定不會是沈長靖。

    更何況方纔沈長靖還提到了鄂虎,現如今整個軍營裏誰人不知着鄂虎的悲慘下場,以前凡是跟鄂虎有點交情的現在有許些都被各種各樣的理由降了職。

    若是到時候沈長靖隨便說點什麼讓他們跟鄂虎扯上點關係,那麼他們這些沒官沒職的小小士兵也只剩下了死這一條路。

    他們當初之所以跟着夏禹侯造反,就是指望着夏疏影登上皇位之時撈的個一官半職,若是此時因爲得罪了一個小小副將就死了的話那不就是得不償失。

    這羣人沒有那個是傻的,爲了保住自己的小命他們可謂是沒有任何後悔的便直接將方纔說話的那人推了出來,更是一副與我無關的樣子。

    見此場景沈長靖暗暗勾脣諷刺的笑笑,果然是一幫貪生怕死的東西,就這點出自竟然還膽敢跟着夏禹侯出來造反,看來也不是些能活得久的東西。

    雖然對這些人及其看不起,但是沈長靖並沒有將自己的情愫表現在臉上,畢竟一個好的……是不會將自己的內心想法表現在臉面之上。

    “來人,將這個人拖下去重打五十軍棍,日後若是拿着將軍的命令偷懶那直接杖斃。要清楚這裏是軍營,是一個軍令如山的地方,不是你們小打小鬧過家家的地方。”

    清冷的月光鋪撒在沈長靖的面上,爲他增添了一股神祕的氣息,他那一副爲軍營着想的模樣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也不敢挑毛病。

    “屬下謝沈副將不殺之恩。”那人咬牙切齒嗯道了一句謝,只是他卻還是仍舊不甘心,“屬下並沒有違抗軍令的意思,只是沈副將難道不知道你這是假傳軍令?”

    說話之人的目光亦是同樣的冷,只是可以他的道行還不如沈長靖深,從他的眉目之間很容易看出他這是在不滿沈長靖的決定,這是在挑戰沈長靖副將的權威。

    “假傳軍令?好一個假傳軍令。”沈長靖的話擲地有聲,可是卻沒有融入一絲一毫的感情在裏面,讓人猜不透他此刻是什麼心情,更猜不出他此刻想幹嘛。

    “那你倒是告訴本副將何爲假傳軍令,讓本副將知道知道本副將愚鈍在何處,也好改正改正,

    也隨帶看看你是不是適合當這個副將。”

    然沈長靖的一番話並沒有嚇到那人,他不屈的從地上站起來與沈長靖對視:“將軍既在帳內,那麼一切理應由將軍做主,你雖是副將卻沒有資格不稟報將軍就直接命令我們。”

    “資格是嘛。”沈長靖驀然冷笑,他看着與自己對視的人整個人周身散發出來的氣息也越發的冷凝。

    其餘幾個守帳士兵不可置信的擡頭稍稍看了一眼那個作死的士兵,而後又極快的低下了自己的頭避免跟那個士兵有什麼認識的嫌疑,到時候也就牽連到了自己。

    正在此時……

    “嘭……”

    “額……”原本還站的筆直的人一下子跪倒在了在上,他的膝蓋狠狠的落在滿是石礫的地上,頓時間便有一些略爲尖銳的劃破布料硌進了他的肉機。

    “陳寧安,我看你的名字取得一點沒有壓住你的性子,本副將告訴你這是軍營,不是街道不是小巷更不是你家,本副將假傳軍令?”

    沈長靖不屑的對着陳寧安勾脣諷刺一笑:“更何況,你又憑什麼跟本副將資格,若是本副將願意可以有一千個一萬個杖斃你的理由,現如今你還敢跟本副將談資格?”

    “沈副將這是在轉移話題,屬下是沒有資格討論副將你有沒有資格,只是沈副將不經過將軍便直接傳令,這難道不是假傳軍令?屬下是沒資格,可是身爲副將的你一樣沒資格。”

    今日這陳寧安可謂是在作死的路上越奔越遠,而是還是屬於那種不停下腳步往回看一看的類型,這樣的他真的是沒救了。

    “好一個假傳軍令。”沈長靖再次冷起了臉,下一秒他竟再次擡起了腳高高的擡過了陳寧安的肩頭。

    下一刻他的腳狠狠的落下踏到了陳寧安的背上,巨大的衝力一下里讓陳寧安趴到在了地上,他的臉很是狠狠的砸到了地面上。

    細碎的石礫咯進他的皮膚之中,胸前還好,畢竟有些盔甲擋着,可是他的臉卻已經是傷口密佈。

    巨大的疼痛在陳寧安的臉上和身上叫囂,到這一刻他也終於是明白了他一直在作死。

    頓時他也顧不得什麼面子什麼尊嚴,就這般匍匐在沈長靖的腳邊:“屬下一時失言還請沈副將恕罪,還請沈副將恕罪。”

    此刻若不是沈長靖的臉踏在陳寧安的身上讓他動彈不得,估計他正在不斷的一邊對着沈長靖磕頭一邊求饒。

    面對對方的示弱求饒沈長靖的粗眉狠狠的皺了起來,不由得他的腳也踏的更加的用力,不屑的從嘴裏吐出兩個字:“孬種。”

    夜風輕輕的拂起沈長靖垂在耳前的長髮,更是帶來了一絲嚴厲的肅殺。

    “軍營之中這種孬種不配存在,來人,打斷這人的手腳將他丟到焚崗喂狼,日後若是再有不敬者直接杖斃。”

    沈長靖的話之地有聲凌厲至極,衆人只覺得一陣的畏懼。

    沈長靖這根本就是在殺雞儆猴,而陳寧安也只是點燃了這根導火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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