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距離夏疏影被封爲軍師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有餘,這半個月當中夏疏影雖然頂着軍師的職卻從來沒有做過任何軍師該做的事。

    這一日距離中秋佳節還有五日有餘,軍中的氣氛漸漸開始歡愉起來,每個士兵都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的興奮,他們的情感深深的影響着周圍的人。

    而此時的夏疏影正在校場裏同雲霓學習一些防身的招式,軍營當中不同於自家小院那般,隨時都有可能混進來一兩個細作對自己造成生命威脅,是以爲了讓自己的小命有些保障,這半個月以來夏疏影都是在同雲霓學習一些防身的招式。

    而云霓這半個月以來也確實是擔當了夏疏影教練的重任,除了每天同阿英拌嘴一番其他的時間大多數都是在教夏疏影一些簡單的自保招式。

    “小姐,你這一次出拳太慢而且也不夠狠,你看着稻草人的身上都沒有任何的痕跡。”此時此刻夏疏影與雲霓兩人正站在一個稻草人面前,雲霓一臉嚴肅的站在一旁,而夏疏影則揮舞着自己的拳頭一圈一圈的打在稻草人上。

    連續訓練了半個月有餘,夏疏影起初的那點新鮮勁早已經消失殆盡,是以現如今學習起來但也是不如當初學習的那般快速。

    而此刻雲霓生氣的原因,赫然就是夏疏影對着稻草人已經打了將近十拳,而那稻草人卻依舊盎然不動,甚至於連身上的草都沒掉一根。

    “好,我繼續用力。”此刻的雲霓對於夏疏影來說就是一個教導自己武功的教練,對於雲霓只剩下些淡淡的尊敬。

    “對,右手聚力狠狠的擊在脖頸處,小姐你只需記住像這些自保的招式大多數都是以防爲主,但是若是對方的武學成就比自己高就只能出其不意的制勝。”

    雲霓的認真在這半個月以來夏疏影已經領略到了,但是她卻是第一次發現雲霓可以有這麼認真的時候。

    “想要出其不意的制勝你就必須做到快準狠,而且還得招招往對方的要害部位招呼,所以每天擊打稻草人一個時辰就是爲了練力量。”

    隨着雲霓的話落夏疏影表現得更加的認真,她緊握成拳的雙手一下一下狠狠的打在稻草人的身上,甚至於自己的手背已經開始慢慢發紅她都沒有發現。

    “馬上就中秋節了,這一次可得好好的寫一封書信給家裏人報個平安,這五天我就好好的想,不然一年可就這麼一次能夠免費帶書信回家的機會。”

    “那可不,所以說還是王爺待我們如同親人一般,每年中秋我們雖然不能與家人團聚,但是起碼能夠讓人帶上一封書信給家裏人報安平。”

    “所以你也趕緊的想想,最好這五天內就趕緊的找人把這書信給寫了,否則到中秋那天寫書信的人那麼多,還指不定能不能到我們。”

    ……

    旁邊路過的兩個士兵說的話一下子便吸引了夏疏影的注意力,於是乎夏疏影不自覺的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而後有些悵然的看向了雲霓:“中秋節是不是快要到了?”

    “對啊,還有五天就是閤家團圓的中秋佳節,小姐你問這個做什麼?”雖然極度不明白夏疏影問這個是什麼意思,但是雲霓還是認真的回答了夏疏影的問題。

    “原來這麼快就已經要到中秋佳節。”夏疏影微微嘆惋了一句後收回了手,微有些傷懷的對雲霓道:“今日就練到這吧,往後這幾日也都不用在來找我,讓我自己安靜幾日。”

    “爲……”什麼?雲霓的話很容易的就卡在了喉嚨裏,驀然間她便想起了夏疏影已經同自己的母親與弟弟分離一年有餘,如今臨近中秋佳節,怕是勾起了夏疏影隱藏在心底裏的思念。

    “倒黴蛋你出來。”半個月以來阿英對於雲霓實在是沒有辦法直接面對,但是封寒御已經讓他在雲霓身邊待到回皇城時,乾脆阿英也便幹起了自己的老本行,天天隱身在暗處。

    “什麼事?”眨眼之間阿英就出現在了夏疏影的面前,他極度不爽快的瞪了雲霓一眼,往日的淡然冷漠已經完全消失殆盡。

    “你去給你家主子稟報一聲,就說中秋佳節極有可能是一個契機,但時候王爺完全可以乘着小姐懷念親人之時乘虛而入,之後再來個溫暖的小丈夫模式,準能將小姐拿下。”

    其實這半個月以來雲霓也真的是爲夏疏影操碎了一顆心,找你半個月前夏疏影去找封寒御理論回來後,整個人不禁不主動去見一見封寒御,就算是封寒御來見她也總是找一些理由不見封寒御。

    這樣的,久而久之凡是封寒御來找夏疏影被拒絕後夏疏影總是會問雲霓她是不是做的有些過分了,是不是太不給封寒御這個王爺面子了。

    而如果雲霓回答是,夏疏影就理直氣壯的說一切都是封寒御咎由自取,與她夏疏影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但是如果雲霓回答不是,夏疏影仍然理直氣壯的說雲霓沒有同情心,說什麼不管如何她們都暫時居住在封寒御的軍營當中,不管怎麼說得有愛心。

    每當這個時候雲霓總想回夏疏影一句:“既然小姐你這麼說那麼爲什麼還要拒接見王爺?要知道我們現在暫時居住在這軍營當中,喫人嘴軟拿人手段,小姐你不僅沒有這樣的自覺反而還給王爺甩臉色看。”

    當然,由於一直以來雲霓都對夏疏影持有一刻敬畏的心,所以這句話雲霓一直都憋在心裏沒有對夏疏影說出來。

    不過雖然夏疏影表現得不在意封寒御的樣子,可是幾次雲霓都發現了夏疏影其實還是會偷偷的因爲自己拒絕見封寒御而掃了他的面子而自責。

    當這個時候雲霓總是會嘆息一聲:“何必呢,到最後傷的其實還是自己。”

    然夏疏影雖然表現得對封寒御無情無義,但是封寒御卻每每的讓阿英向他彙報關於夏疏影點點滴滴的事情,當然這些大多數都是雲霓告訴阿英的。

    而夏疏影被雲霓如此般的“出賣”了幾個月卻仍然不自知,按照雲霓的話來說就是深陷情愛中的女人都是白癡,更可況夏疏影還是一個處於糾結愛情中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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