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霓朝着夏疏影離去的方向深深的看了一眼,而後看了看還未離去的阿英微有些感嘆:“你說你們網夜什麼時候能夠把我家小姐帶回家?你家王爺倒是不急,我卻因此急了許久。”

    “王爺的事你最好不要瞎管。”阿英很不客氣的白了雲霓一眼,那樣子分明再說你一個奴婢管這麼多是幹嘛?你這是嚴重的犯上。

    “我去。”雲霓雙手插腰,下一秒直接是伸腳踹向了阿英,嘴上更是不客氣的罵罵咧咧道,“你現在給我裝什麼忠誠下屬?要不是我你能夠有那麼多事給你注意稟告?”

    周圍來來往往的士兵對這一幕已經是見怪不怪的了,所以也沒有了什麼的好奇之心,整個就事不關已的從一旁走過。

    “雲霓你住腳。”阿英也真的是急了,這半個月來雲霓一看他不爽就直接下腳,讓這些個士兵在這半個月以來都看了他不少的笑話,這簡直就是他人生中的一個大污點。

    “你說什麼?”雲霓掏了掏耳朵危險的看向了阿英,眸光之中的危險之色讓阿英爲之一顫,他敢肯定如果他再把剛纔的話說一遍他就真的是非死不可。

    “我說我現在得去給王爺報信,雲霓姑娘你就趕緊的如安慰安慰王妃娘娘。”阿英咬牙切齒一幅敢怒不敢言的樣子當真是逗樂了雲霓。

    “喂,我說要不我們倆打一場,你贏了以後我就對你恭恭敬敬的,把你當做大爺一般伺候着;若是我贏了日後不管我如何欺負你你都不出聲,你覺得這個想法如何?”

    雲霓認真的思慮了一番後對着阿英說道,心底裏也在考慮着用什麼武功正常的跟阿英打一場,也好看看二人的武功到底誰高誰低。

    “還是算了罷,跟你?我還嫌那一晚的軍營大門口沒睡夠嗎?”顯然的阿英對雲霓的人品那是相當的不信任,而且已經到了那種極度不信任的地步。

    “這一次我認真的跟你打,絕對絕對不耍陰招,我們就靠真實水平來定奪輸贏。”雲霓認爲說了這話阿英應當會同意的。

    可是沒想到阿英還是不如雲霓願的搖了搖頭:“於你而言耍陰招也是一種水平,而且你的真實水平我就是耍陰招,這點我不如你,我自願認輸。”

    “你……”雲霓氣絕,說真的她從記事到現在,第一次被人說什麼耍陰招是她的真實水平,於是乎雲霓不由得怒上心頭,更是不願意就這般容易的放阿英離去。

    “反正今天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不然日後我就不告訴你小姐的一些消息,你呢就慢慢的自個承受住你家主子的怒火,總之我就不奉陪了。”

    雲霓的話裏赤裸裸的都是威脅的意味,對着阿英的面容分明就是再說:“怎麼樣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反正我話是擺在這了,該怎麼辦你自己看着。”

    “雲霓這是威脅。”阿英無比肯定的咬牙切齒的對着雲霓不滿的吼道,他的額頭上隱隱有青筋暴起,他真的是被雲霓惹怒了。

    “對啊,我就是

    在威脅你。”雲霓無比誠實的點了點頭,“反正我話擺在這,要不要同意那是隨便你,總之我今天就是非跟你比試比試不可。”

    “你確定?”阿英怒極反笑,強扯出來的笑容下面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狡黠,他的心裏不知道想出了什麼對付雲霓的陰招。

    “當然確定。”雖然在阿英的目光下有些不自在,但是雲霓還是無比認真的點了點頭,她就是想要同阿英正式的比試一番。

    “那好,這可是你說的。”阿英突然發狠,“如果我輸了今後你欺負我我都不吭聲,而且你還能夠大肆宣傳我阿英不如你一個女人,但是……”

    阿英的話鋒一轉,下一秒說出的話足以讓雲霓扇他個百八十巴掌:“如果你輸了除了得恭恭敬敬對我之外,還得主動告訴王妃娘娘這些天你是如何將她的事通過我告訴王爺的。”

    “阿英你好樣的。”雲霓直接是怒了,但是阿英提的條件有恰好在她不能忍受的範圍之內,若說她有把握打贏阿英那還好說,可問題就是她完全沒有把握打贏阿英。

    而如果她一輸,一旦阿英真的將她把夏疏影的事無論大小都透露給了封寒御,雖說最終目的是爲了夏疏影着想,可是按照夏疏影的性子云霓覺得自己也絕對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雲霓姑娘,我們可還要比?”阿英的冷顏上帶上了絲絲的笑意,他就是喜歡看着雲霓喫癟的樣子,敢怒而又不敢言,臉上的表情更是精彩萬分。

    “比什麼比,你給我滾。”雲霓狠狠的白了阿英一眼後直接轉身離開,留個阿英一個孤傲的背影獨自懷殤。

    但僅僅是一瞬之後阿英便恢復了神色,淡然異常的朝着封寒御所在的主營帳走去,心裏暗暗思量要如何委婉的將雲霓方纔所說的話的意思轉述給封寒御,才能讓封寒御做一些有益的事。

    而這一邊夏疏影回到自己居住的營帳後,整個人就像是泄了氣的氣球一般蹲坐到了角落裏面,夏疏影雙手抱着自己的雙腿,下巴靠在自己的腿上,目光呆滯呆滯無神的看着遠方。

    夏疏影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將近兩年,沈玉與夏子修是唯二的能夠讓她感覺到溫暖的人,可就是這兩個讓她感覺到溫暖的人卻是見面次數最少的人。

    夏疏影翻來記憶細細的數了數,她與沈玉跟夏子修見面的次數竟然不到三次,也僅僅不過兩次而已,可是在這臨近中秋之際她最能想起的卻是這兩個見面次數爲數不多的人。

    其實若真的較真算起來,夏疏影並不認爲封寒御休了她並將她遣送往邊疆沒有好處,這樣之前她能夠安心的跟沈玉與夏子修待了一段時間。

    若當初封寒御只是休了她便不加理會直接讓她自生自滅的話,夏疏影想也許現在的自己就不會在這緬懷親人,而是可能在受着牢獄之災,或是枯骨長哀。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她失去了康定王妃的身份卻得到了與親人安心的相處,其實在內心深處夏疏影是不恨封寒御的,可她就是邁不過心底裏的那一道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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