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原則問題,當然當初封寒御讓她喚夏疏影爲王妃她之所以那麼爽快不過是因爲想給夏疏影與封寒御製造一種感覺,讓夏疏影儘快接受自己的心不再讓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心碎。

    沒過多久三人便聞到了從空氣中傳來的淡淡血腥味,以及前方緩緩浮上天空的狼煙是那麼的顯眼。

    激昂且帶有殺氣的戰鼓聲是那麼的清晰入耳,她就如同一根刺狠狠的勾進了夏疏影的腦袋裏,並且在不斷的刺激着她的大腦神經。

    “真的打起來了。”夏疏影的胸膛之中升起了一股淡淡的努氣,她一揚手中的馬鞭揮打在馬背上,更加的加快了自己的速度向前方的狼煙處而去。

    “王妃……”

    “小姐……”阿英與雲霓同時已經,竟不知封寒御何時在夏疏影的心中佔了這般重要的位置,若是封寒御知道了估計得開心得半死,可是絕對不會是現在這個時刻。

    皆說“血脈相連”,現在他們的敵方夏禹侯畢竟是夏疏影的親生父親,他們倒不是怕夏疏影會突然倒戈相向,而是怕若是封寒御或是夏禹侯出了點什麼事她都受不了。

    即使是雲霓跟夏疏影待了一年有餘的時間,可是她仍然弄不清楚夏疏影對親人之間的態度是什麼,特別是對待夏禹侯這一方面雲霓更是弄不清楚。

    再加上之前在夏禹侯軍營待的那幾天夏疏影總是會因爲種種事情發呆,而一般是因爲封寒御的事,一半則是因爲夏禹侯的事,這樣一來夏疏影在雲霓眼裏的心思更是難猜。

    “呲……”

    “殺啊……”

    ……

    戰場之上各種各樣的聲音混雜在一起。

    冷兵器刺入血肉當中的聲音,憤怒的嘶喊聲,吐血的聲音,因忍不住疼痛而叫出來的聲音……各種各樣交織成一曲弒殺曲,讓人聽了好不戰慄。

    夏疏影在二十一世紀雖然是一名法醫,死人見過千千萬萬,但是像如此般存在的真是的廝殺倒是真真正正的第一次看見。

    不由地,一股強烈的噁心感席捲上夏疏影的心間,她的胃裏翻騰的厲害,腦門上慢慢的溢出細密的冷汗。

    不知不覺中她竟駕着馬停在了廝殺的衆士兵的中間,她的腦袋一陣天旋地轉,眼見着就快要摔倒在地……

    “小姐。”雲霓怒斥一聲,下一秒劍入血肉的聲音清晰的在夏疏影的耳邊響起,帶有溫熱的液體一下子鋪撒在了她的臉龐之上。

    “王妃。”阿英略慢雲霓一步,看着倒在地上的那個屍體心裏一陣發麻,若是雲霓再晚一步那……

    “雲霓,給我一把劍。”鮮血的和那濃郁的味道頓時刺激到了夏疏影的神經,但是她卻沒有大喊大叫的哭訴着自己的害怕,而是冷漠的朝雲霓伸出了一隻手。

    “什麼?小姐你……”雲霓對夏疏影的這個反應頓時有些擔心不已,“要不奴婢將你護送會軍營,小姐您在這確實是很危險,而且您還是王爺的軟肋。”

    雲霓的聲音在滿是廝殺聲的戰場上並不是那麼的清晰,但是夏疏影還

    是聽得一清二楚,驀然她的脣角便勾了勾,蒼白的容顏就像是來自煉獄的勾魂使者,令人不寒而慄。

    “近日要麼客服心裏的害怕將這些叛賊誅殺之,要麼我日後日日活在近日的陰影當中永不好眠,可是我不會爲了這幫渣滓而永不好眠。”

    夏疏影的話說的鏗鏘有力,不可否認的是之前她對這廝殺的一幕是恐懼是害怕,但是作爲一個醫者的素養她很很快適應,驚歎狀態依舊不是太好,可是比起方纔已經是好了許些。

    “給我劍。”夏疏影再次開口,雲霓頓了片刻後還是將手裏的劍扔給了夏疏影,眼睛裏雖然依舊含有擔憂之色,但是比起方纔明顯淡了許些。

    “小姐,無論如何奴婢一定會保護您。”雲霓眸色堅定,即使是騎着那匹不是特別高級的馬屁也是讓人感覺雄赳赳氣昂昂的,看起來好不威風。

    “王妃娘娘,前面不遠處有一個易守難攻的峽谷,王爺他們有可能在那裏,我們可以殺到那裏去。”阿英看了看周圍的地形很快便分析出於三人來說最有用的結果。

    此時夏疏影的臉色完全是一片清冷,她默然的對着阿英點了點頭:“爲了他,我連生命都可以拋棄。”

    明明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莫名的讓阿英從心底裏信服,他對着夏疏影雙手抱拳表示恭敬:“屬下相信王爺與王妃一定會客服一切困難,最後一定會白頭偕老。”

    “謝謝。”話落,夏疏影手裏的長劍高高舉起,清冷的風在這一刻更是添了一股淒涼之意。

    “呲。”

    “噗……”劍入血肉的聲音與吐血聲一同響起,殷紅的鮮血灑了一地,配着無盡廝殺的背景看起來好不淒涼。

    活了兩世的夏疏影也便是正式在這一刻雙手染血,儘管心裏已經有了淡淡的恐懼之意,可是她的面上就像是染了寒霜一般沒有半絲的鬆動。

    開弓沒有回頭箭,如今夏疏影已經正式成功擊殺一人,接下來纔是無盡的廝殺……

    殷紅的鮮血將滿地的枯草染成了血紅色,空氣裏淡淡的野草味皆已變成了濃郁刺鼻的血腥味。

    纔是正午,天邊早已被無盡的鮮血染紅,殺戮充斥在每一個角落。

    怨靈、枯骨堆積成了一座又一座的小山,整個四周開始緩緩有了一條流動着的河——血河。

    這一刻夏疏影徹底明白了戰爭的殘忍之處,因爲僅僅就是這一小仗已經足以讓許許多多的家人天人永隔,永不相見,甚至於連屍首都看不到最後一晚。

    也是在這一刻夏疏影無比的討厭和厭惡起戰爭,此時她的身下早已經沒了那匹馬,手中的長劍成了她的保命最重要的東西,卻也成了敵方將士的催命符。

    誰曾想看起來這般柔弱的女子竟會有這般強大的爆發力。

    夏疏影二十一世紀本就是學習的,對中醫可以說是瞭解的許許多多,再則加上這一年以來的精進,她的藝術雖說不一定能比得上素有神醫之稱的苗三千,但是也絕對算得上小神醫一枚。

    是以夏疏影對人體各個穴位的瞭解程度那是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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