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身上的穴道數不勝數,其中死穴更是佔了大半,作爲醫者的夏疏影很好的利用了這一點,在她手下的亡魂幾乎都是一劍斃命,沒有半分的掙扎和痛苦。

    此刻的夏疏影儼然成了一尊殺神,在這其中不會有人知曉她練習武術不過才區區半月,更不會有知道她此刻是第一次殺人。

    醫者向來以救人爲重,害死一個人便有可能良心不安一輩子,可是此刻的夏疏影對她劍下的亡魂卻沒有半分的同情之心。

    其原因並不是她不是一個合格的醫者,而是她認爲這些人根本不值得別人對他們有同情之心。

    百年以來其他國家對青越國虎視眈眈,自從一年前起跟祁南國更是有些爭鋒相對的一起,雖然到現在一直沒有開戰,但卻也是一直小摩擦不斷。

    而在這種時刻夏禹侯竟然帶着自己的部下叛變,於情於理他都沒有任何的理由。

    先帝待她不薄,封他帝師之位讓他教導皇家子弟,更是給他一個文官與兵權,由此可見先帝對夏禹侯的信任何其之大。

    可是夏禹侯居然就是一個狼心狗肺的畜生,對於先帝的恩情他不僅沒有相報,居然拿着先帝給他的一切恩厚天際企圖叛國。

    可以說夏疏影對夏禹侯真的是厭惡至極,真心的覺得夏禹侯此生就該千刀萬剮、五馬分屍……

    就算是所有的酷刑都加諸在夏禹侯的身上她都不會覺得殘忍,因爲夏禹侯此人此生就該下地獄。

    或許會有人說夏疏影的想法或許殘忍無情,畢竟不管如何夏禹侯都是她的親生父親,如此一般簡直可以說是狼心狗肺,連對待自己的親生父親都這般的殘忍無情。

    可是,就算是先拋開夏疏影是穿越人士這一個先例條件來說,夏禹侯確實是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亦或是說他自始自終都不配做一個父親。

    皆說古代最重嫡出子女,可是夏疏影作爲夏禹侯的嫡長女卻從未得到過該有的尊重和該有的一切。

    從小到大作爲尊貴的嫡長女的夏疏影確實常常被低賤的庶長女夏淺若的欺凌,而她的親生父親更是親手將她送進地獄的人。

    而沈玉作爲堂堂帝師的結髮妻子,不僅生活中受到那些個牆頭草的欺負,竟然還被一個一個小小的侍妾給壓倒了頭上。

    自始自終夏禹侯不僅不是一個好父親一個好丈夫,更不是一個好臣子。

    如此般一個人實在是當誅當斬當下地獄,更何況夏疏影雖然身子是夏禹侯的親生女兒,可是她的內芯在已經不再是在那個對夏禹侯又怕有愛的好女兒。

    夏疏影並不是什麼聖母瑪利亞,面對夏禹侯對她、沈玉、夏子修所做的一切她做不到當做沒發生過一般,更做不到和顏悅色的叫他爹。

    自始自終夏疏影對夏禹侯只有一個心思,那便是一個字——殺。

    雙方的戰爭已經逐漸進入白熱化的地步,此刻的夏疏影儼然就是一尊殺神,敵方的將士見了她都趕緊的躲遠遠的。

    她的臉上與身上皆都染上了

    殷紅的鮮血,濃郁的血腥味他也就像是沒有感覺到一般,就像是一個禁殺許久的嗜血殺神,一旦碰觸便沒有迂迴的可能。

    “小姐我們趕緊前方那裏,久久不見王爺他們定是出事了。”經過幾個時辰的廝殺仍然不見封寒御的身影,三人猜想恐怕真的是中了埋伏。

    不用說話,僅僅是一個眼神三人就明白了對方的一起,同時向前方的山谷跑去,他們知道封寒御一定在哪。

    夏疏影的心開始緊張起來,她握着劍的手不由地更加的用力,心裏道:“封寒御,從此刻起你我便共同進退,你生我生,你死我死,從此刻起我不再是夏禹侯的女兒,我是你唯一的妻——夏疏影。”

    不知不覺三人已經到了峽谷外面,然裏面並沒有任何的廝殺聲,有的只是一片寂然……

    不,或許還有其它……

    隱隱約約夏疏影似乎能聽到什麼聲音。

    “外面的廝殺已經快要結束,不知道夏帝師,哦,應該是叛賊夏禹侯你何時準備對本王出手?越耗時間對你可是越不利。”

    聲音雖然隨着風聲有些影影約約,但是憑藉夏疏影的耳裏她還是聽出了這是封寒御的聲音,不由得心裏微微鬆了一口氣,還好封寒御沒有出事。

    於是,三人便小心翼翼的靠近峽谷。

    而峽谷之內的兩對人馬顯然不是什麼好氣憤,雙方的人皆都是站着,可是空氣中仍然有一種劍弩相對的感覺。

    “封寒御,你的王爺之位遲早有一天會被本將親手終結,但是你放心,本將絕對不會讓你死,因爲本將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夏禹侯的目光陰桀,他就像是一條全身都是毒的毒蛇讓人不敢小覷。

    可是面對着夏禹侯封寒御卻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絲毫沒有將夏禹侯放在眼裏:“你就這般自信?你就不怕你的心飛得越高到時候便摔的越慘?想想你日後摔死的難看模樣本王都替你惋惜,到時候可真的是醜上加醜難以入目。”

    很難想象封寒御這般冷漠的一個人說起損人的話來竟也是這般的令人憤怒不堪,可以想象的是夏禹侯的臉色絕對已經成了豬肝色。

    然儘管夏禹侯的臉色已經成了豬肝色,可是他卻沒有說出任何過分的話語:“如果本將沒猜錯的話你將夏疏影遣送到了邊疆,或許此番你本就是前來尋她的,而且你還尋到了她。”

    夏禹侯頗有些答非所問的樣子,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所說的三點竟然是全中,也不知是他自己猜中的還是有人告訴於他。

    而封寒御雖然對夏禹侯的話有些許震驚,但是面上卻一副淡然無謂的模樣,讓人完全猜不出他在想什麼:“如果本王沒記錯的話你可不是第一次跟本王打交道,本王什麼性子你會不知道?”

    封寒御的話語頗有些嘲笑的成分在裏面,顯得他對夏禹侯的很是嗤之以鼻,完全沒有半分的在意。

    “你……”夏禹侯看着封寒御的樣子不禁猜測起自己想法的真實性,可是現在除了這種猜測他卻完全想不出其他的任何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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