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以現在封璟灝對封寒御的懷疑,夏禹侯不相信封璟灝會派封寒御來這個容易立下軍功的地方,更加不相信封寒御會頂着偌大的壓力來到這邊疆地區。

    所以除去一切的可能最後只剩下他所猜測的那一種可能,所以不由地眯起雙眸認真的看起了封寒御,企圖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麼。

    “當初你將女兒下嫁於我是何居心其實我們都知道,只是脫離你的料定的是影兒並未有替你真正做過任何一件有意義的事。”

    驀然封寒御笑了笑繼續道:“不過令本王相當不解的一件事表示,爲何你會對影兒手裏的那枚鳳玉如此般感興趣?莫不是……”

    “封寒御。”夏禹侯咬牙切齒,“你別給本將裝蒜,你敢說藍青跟藍紫那兩個叛徒沒有到你的軍營裏去?你現在跟本將說倒是讓本將覺得你虛情假意。”

    只要一想到“藍青”跟“藍紫”,夏禹侯可謂是氣的吹鬍子瞪眼,可是奈何無論他怎麼派人尋找這兩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就仿若世界上沒有這兩個人一般。

    “本王何須裝蒜?”封寒御皺了皺眉表示對夏禹侯的話略有不滿,藍青藍紫是誰他確實不認識,仔細想想雖然也能知道是誰,不過他可不願意花費時間在這無聊的事上,反正於他而言夏疏影最爲重要。

    “封寒御,本將也不同你爭辯那麼多,只是本將既然猜測夏疏影在你的手上那本將定是有幾分把握,近日本將便要同你堵上一堵。”

    “如何堵?”封寒御表現的極爲漫不經心,只是沒人發現他的眸光之中已經染上了濃郁的戾氣,就好似下一秒便要爆發出來一般。

    “眼見着那邊的廝殺便要結束。”夏禹侯看了看日頭有些答非所問,“本將這可是在幫助王爺你看看那小賤蹄子是不是在乎你。”

    夏禹侯在笑卻沒有半絲暖意:“再過一個時辰若是本教還沒有見到夏疏影的身影,那麼本將便讓王爺你成爲馬蜂窩,王爺覺得這個想法如何?”

    封寒御抿脣,眼裏有一閃而過的冷芒:“這可真是一個好比喻,竟然將自己的親生女兒說成小賤蹄子,那麼作爲親生父親的你估計也不會清高到哪去,估計也不過是個老賤蹄子。”

    “你……”封寒御的話讓夏禹侯當即氣惱,可是不肖片刻之後又似是瞭然的點點頭,“本將就說王爺對小女有感情,這不竟開始幫襯着自家娘子欺負起了岳父。”

    “這話倒是不假。”封寒御雖然在笑,可是眼裏滿滿的都是足以毀滅一切的殺意,“只是你認爲你配做本王的岳父?不過一個叛賊。”

    封寒御的話極爲清淡,可是卻還是讓人聽出了話裏濃濃的不屑和諷刺。

    “配?”夏禹侯諷笑一聲,“莫不是王爺你比本將還要老?本將是夏疏影的爹千真萬確,而你只要有一天是她的夫你就得喚我一聲岳父。”

    夏禹侯的目光陰桀,可是片刻之後他便又笑了起來,仿若一個善變的老狐狸:“本將果然是看了,忘記你曾一紙休書將她給休棄,如今倒是用不着喚本將一聲岳父。

    ”

    “本王何曾有喚過你一聲?”封寒御淡然,“不只是本王善忘還是爾善忘,本王自始自終從未喚過任何人一聲岳父。”

    “原來王爺從未接受過小女,看來倒是小女沒有福氣。”封寒御的話讓夏禹侯當即想到是封寒御沒有看上封寒御,是以並沒有喚過他岳父。

    可是不管是封寒御還是他的手下,亦或是躲藏極好的夏疏影、雲霓、阿英三人都知道,原因其實便是夏疏影從未將夏禹侯當做父親,是以封寒御何須喚他爲岳父?

    更何況那時的夏禹侯地位雖好,但是說到底只不過是皇家的一條狗,憑藉他的身份封寒御怎可喚他爲岳父,更何況他也不配。

    “眼見着一個時辰都已經過去一刻鐘,本將都等得略爲的不耐煩,不如將一個時辰的時間改爲半個時辰,王爺覺得如何?”

    此刻的夏禹侯儼然就是一個關愛後生的好長輩,只是可惜所有的形象都被他眼裏的殺意給揭穿,一絲不掛。

    “隨意便好。”封寒御的樣子極爲的淡然,夏禹侯口裏所說的時間對他來說壓根沒有半絲的威脅。

    “既然王爺這般的謙讓本將,本將也不好讓王爺失望。”夏禹侯揚脣笑的一臉無害,“來人,將那幾個給本將帶上了。”

    隨着夏禹侯的話落很快便有幾個士兵壓着幾個被綁住的人到了夏禹侯的身邊,他們對着那幾個被綁住的人毫無一絲同情之心,一腳便踹向幾人的膝蓋,讓幾人生生的跪倒在了封寒御的面上。

    “哈哈哈……王爺的士兵果然都是好兵,果然同王爺一般有禮。”夏禹侯的話裏不乏諷刺之意。

    然,相比起夏禹侯封寒御便顯得無比的淡然以及無謂,當然也更賞心悅目:“那是自然,本王麾下的將士除了忠誠便是喜歡跪拜死人,這與他們來說確實是難得。”

    封寒御的話明顯的就是將夏禹侯比喻成死人,當即夏禹侯那滿是皺紋的臉便華麗麗的黑了,跟那黑漆漆的鍋底完全有得一拼。

    “弓箭手。”夏禹侯怒吼一聲,頓時間峽谷的兩邊上便密密麻麻的多了許多人,他們的手裏五一不拿着一把弓箭,背上揹着一竹筒的箭。

    “本將說過,若是本王見不到夏疏影得不到鳳玉,本王一定會讓你及你想救的這一羣人射成馬蜂窩。”

    “本王不介意。”封寒御的眸中多了絲絲的冷色,對於夏禹侯的殺心越發的濃郁起來。

    “你當真不介意?”夏禹侯眯了眯雙眸審視的看着封寒御,他就不信封寒御是真的不在意,反正今天他的目標是封寒御,夏疏影與鳳玉只是中途想出來的點子,若是夏疏影能出現那是最高,若是不能出現那封寒御依然會被他下令射成馬蜂窩。

    聰明如封寒御,夏禹侯的那點小心思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頓時間封寒御的眼內有些晦暗不明,但是就是看不出任何的懼意,這也便說明他對夏禹侯的話沒有半分的害怕,亦或是說他完全看不上夏禹侯的計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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