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疏影一路行至封寒御的營帳之處,途中遇到的士兵對她都是無比的恭敬,而這種恭敬完完全全的就是發自內心。

    夏疏影知道,大概是這些士兵聽說了她帶着士兵趕回峽谷救援的事,所以方纔有這麼一些舉動罷。

    夏疏影無奈的搖了搖頭對這些完全的不在乎,直到……

    “你們這羣庸醫,沒有找到解藥難道就不會配?若是王爺出了什麼事你們誰還能活着?王爺爲了我們大家的安全不惜連夜出發,如今你們倒好,整整一天還沒有查出解藥是什麼。”

    憤怒的聲音從封寒御的營帳之中穿出,甚至還傳出了些許的人摔倒的聲音,完全可以聽出說話之人的氣惱到底是有多麼的大。

    而在聽到了這個聲音之後夏疏影卻是皺了皺眉,這是阿英的聲音,難道封寒御出了什麼事?

    夏疏影當即心下一慌,直接加快了步子就朝着封寒御的營帳內走了去,在拉開帳簾的那一刻直接發問:“阿英你告訴我封寒御他到底怎麼了?”

    下一刻夏疏影卻是看清了營帳之內的情況,幾個穿着灰色長衫的看着伏跪在地上,他們的身子皆都是在瑟瑟發抖,很顯然的對面前的阿英很是懼怕。

    夏疏影皺了皺眉,直接對着一羣人道:“你們都下去,王爺的這裏我來便行,你們好好的研究研究醫術,給軍營裏受傷的將士好好的看看。”

    “屬……屬下告退。”下一秒,原本伏跪在地上的醫者們頓時便拿起自己的藥箱跑沒了蹤影,生怕下一秒阿英就是殺了他們一般。

    “王妃娘娘你可知你這是在做什麼?王爺中了毒藥如今還在昏迷當中,他們有了誰來給王爺治傷?誰來保障王爺的安全?”

    不知是不是氣昏了頭,對着夏疏影雲霓竟然沒有半分的客氣之色,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臭罵,完全沒有將夏疏影放在眼裏的意思。

    可是夏疏影卻不因爲阿英的這種態度而氣惱,她知道阿英既然作爲封寒御的貼身侍衛,對封寒御的忠心程度已經達到了某種境界,他如今這般對她也是實屬正常。

    “他的傷我來治,至於安全的保障難道你還指望着其他人?整個軍營之中除了封寒御就數你的武功最高,若是連你都沒用的話那你還能指望什麼人?”

    說着夏疏影直接越過阿英走到了封寒御的牀前,看着就這般昏迷在牀的封寒御夏疏影的心一陣糾痛起來。

    封寒御原本冷硬的面容在此刻完全沒有一絲血色,原本殷紅的脣瓣更是蒼白一片,就像是一張白紙。

    “你不是說過你會沒事?你這般騙我就不怕我乘着你昏迷期間跑離你遠遠的?封寒御你到底是對我下了什麼蠱?明明你都將我傷的這般之深我竟然還愛着你,你說我是不是傻?”

    夏疏影一邊輕撫過封寒御的脣瓣一邊輕輕開口,她的話語中沒有過分的喜悅也沒有過分的傷悲,整個人平靜得就像是一個置身事外的人一般。

    “王妃娘娘你不是仵作?你如何能夠幫助王爺療傷。”阿英輕輕皺了皺眉,表示對夏疏影的話不信任。

    “那現在除了我你能找到人?阿英我請你不

    要因爲封寒御的受傷就亂了心神,仵作也是學醫,只是比那些治病救人的學的較爲簡單,而我只是驗過幾次屍,我從來沒有說過我是仵作。”

    夏疏影對阿英的話頗有些不滿,阿英忠誠於封寒御她很爲封寒御擔心,可是這不代表她的能力能夠被他質疑。

    “王妃娘娘。”阿英咬了咬牙,任然不相信夏疏影,“請你以王爺的身體爲先,不要自作主張的做決定。”

    “呵。”夏疏影面無表情的冷笑了一聲,“我看你真的是昏了頭,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之前應該是一直隱藏在暗處,所以我不認識你你也自然認識我。”

    阿英皺眉,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又想用這話對他表達什麼。

    面對阿英此時此刻的蠢夏疏影真的是想給阿英一個大悶棍,但是由於沒有棍子也打不過的原因夏疏影還是沒有實施這個想法。

    “苗三千。”夏疏影沒好氣的提醒了阿英一句,她就不相信以苗三千跟封寒御的感情,會不在封寒御面前誇誇她在醫學方面的天賦。

    果不其然,一提到苗三千阿英的記憶就如同潮水一般涌向大腦,他記得苗三千曾經同封寒御說過夏疏影的醫術絕對不輸他。

    如此般一來阿英的理智倒也是回籠了不少,他面帶悔意的跪倒在了夏疏影的面前請罪:“屬下不明真相就對王妃娘娘產生懷疑,還請娘娘責罰。”

    “也罷。”夏疏影無奈的揮了揮手示意自己沒有在意,“封寒御這邊我會盡力,但是我卻有一件事麻煩你。”

    “王妃娘娘請說,赴湯蹈火屬下絕對在所不辭。”阿英依舊面帶恭敬之色,在這其中亦是帶有淡淡的自責之色。

    “用不着你赴湯蹈火,只是雲霓受了傷我想請你好好的照顧她,至於封寒御我會照顧好,絕對不會讓他出事。”夏疏影將話說的認真,聽起來很是像一個交易條件。

    然阿英在聽了夏疏影的話後卻是完全的不淡定:“王妃您說什麼?雲霓怎麼可能會受傷?明明回到軍營的時候還好好的?是誰傷了她?傷她之人此刻又是在何處?”

    夏疏影:“……”

    都已經如此明顯竟然還說無意與雲霓,而云霓跟阿英明顯的也就是一種狀態,明明心悅對方卻半分不透露。

    夏疏影撫了撫額,果然只有這兩人才是最配的,雖然一靜一鬧,但是兩人的處事風格卻是完全一樣。

    “傷她之人就在你的面前。”夏疏影面色不變,沉着冷靜的對着阿英道。

    “誰?”阿英面露兇光,整個人的身上都散發出一股子的力氣。

    夏疏影:“……”

    誰說只有戀愛中的人是白癡?這阿英分明還沒有戀愛就已經變成了白癡。

    對此夏疏影只想表示兩個字——心累。

    “是我讓雲霓受的傷。”沒有任何的推脫夏疏影直接大大方方的承認,反正事情的原因也是因爲她,她也沒有什麼好掩蓋的。

    “什……什麼?”阿英猛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夏疏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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