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娘娘你可千萬別同屬下開玩笑,您同雲霓的感情的那哪般的好,怎可能會動手傷了雲霓。”

    片刻之後阿英沉着的分析道,他還是不相信夏疏影會讓雲霓受傷,畢竟無論如何她們都公共相處了一年有餘,感情之深無可比擬。

    “我可沒有必要騙你。”夏疏影斜斜的瞥了阿英一眼,並沒有要說假話的打算,“雲霓之前給我送藥,然後我跑出營帳之時與她撞在一起……”

    “王妃娘娘您沒摔着吧?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還有你有沒有傷着哪裏?”夏疏影的話還未說完阿英就已經着急無比的上下打量着夏疏影,生怕她出了什麼事似的。

    夏疏影:“……”

    “你從哪看出來我有受傷?而且我之前也明確的告訴過你是雲霓受了傷,現在你應該擔心的是雲霓而不是我,所以我想請你照顧一下雲霓。”

    夏疏影無比真誠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同時她也希望阿英可以好好的照顧照顧雲霓一下,畢竟兩人之間的那層窗戶紙就得靠他倆其中的一個人來捅破。

    而在這個男尊女卑的時代,女子本來就是擁有羞怯的權利,示意夏疏影決定她一定會站在雲霓的這一邊,更何況她與雲霓相處了一年有餘,她們之間的感情就像是阿英認爲的那般無可比擬。

    再則夏疏影認爲阿英既然作爲男人,就該做出一些男人該做的事,像這等事由他來做倒是一點也不過分。

    想到這夏疏影的心中又是一陣一陣的憂傷,如今封寒御還受傷昏迷在牀,她首先做的事竟然不是給封寒御瞧瞧身體,竟然是關注雲霓與阿英的事。

    “如果您受傷了那無論是您還是雲霓的原因,只要有王爺在,最後倒黴的總是雲霓。”阿英輕輕低喃一句,按照如今封寒御對夏疏影的寵溺法,阿英說的這確實是事實。

    “我便不與你再說這些有的沒的,這幾日封寒御就由我來照顧,你就好好的照顧雲霓,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夏疏影對着阿英說的一臉的認真,就像是女方的母親向男方交代要好好照顧女方一般。

    阿英被自己這突然冒出來的想法給嚇了一跳,接着他便有些心不在焉的對着夏疏影恭敬行禮:“既然如此那麼王爺便拜託王妃,屬下也一定會照顧好雲霓姑娘。”

    “好,還有,去給我將軍營中醫術最高的大夫請來,最好是帶上各種好的藥。”隨意的給阿英吩咐了一下之後夏疏影便走到了封寒御的牀邊。

    看着封寒御那蒼白的容顏,夏疏影的心微不可查的一抽,她緩緩伸出手輕輕撫過封寒御的臉龐:“你怎麼可以騙我?你不是說你會沒事的嗎?如今你這般可算是失信?既然你都可以失信那麼我是不是也可以。”

    頓了頓,夏疏影輕嘆一口氣繼續道:“我是不是也可以將要原諒你的想法收回?是不是可以可以乘着你昏迷期間離你遠遠的,讓你一輩子都找不到我?”

    說完這些話後夏疏影卻首先第一個不信的笑了:“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笑,既然對着你說一些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做到的話,可是我真的

    很生氣,你爲什麼不保護好自己要讓自己受傷?你是存心想讓我難受嗎?”

    說話間夏疏影已經搭上了封寒御的脈搏,認真的給封寒御診脈,而阿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退出了營帳。

    待夏疏影不再說話以後整個營帳就陷入到了一種極度的安靜當中,彷彿一根針落到地上都能夠聽清楚一般。

    而隨着給封寒御診脈的時間越長,夏疏影就感覺到了越大的奇怪,從封寒御的脈相來看他既像是中毒又不像是中毒,真可謂是奇怪至極。

    學中醫多年,夏疏影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封寒御的脈相明明很是正常,出了失血過多造成的一點虛弱之外別無其他,可是脈相之中又是不是的會冒出中毒的徵兆,所以……

    夏疏影的秀眉輕擰,看着躺在牀上的封寒御薄脣輕抿,而後頗爲不解道:“封寒御呀封寒御,你到底是怎麼回事?這虛實不明的脈相到底又是爲何?”

    “請問王妃娘娘是否在裏面?”正在夏疏影疑惑之時外面便傳來了一個較爲蒼老的聲音,聽起來很是有信服力的樣式。

    而夏疏影聽言也便趕緊的應聲回答:“我在裏面,老先生快快請進。”

    說罷夏疏影已然是放開了封寒御的手,趕緊的到了營帳之外迎接蒼老聲音的主人:“請問老先生是否是阿英請來的大夫?”

    “請字不敢當。”老者用手捋了捋下巴上花白的鬍子,“老夫只是一名遊歷的散醫,路經軍營外面之時聽到幾個士兵討論王爺中了毒還未解,所以老夫也就想來看看。”

    “散醫?”夏疏影頗爲疑惑的看向了看着,眉眼之中慢慢的帶上了絲絲的警惕,“先生既然是一名散醫?那爲何會遊歷到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山野裏?”

    “哈哈……”老者爽朗一笑,對夏疏影的警惕並沒有放在心上,“老夫雖是遊醫,但是卻有一顆愛國之心,否則老夫也不會在這個關鍵時刻在這邊境之內遊歷。”

    “先生……”

    “王妃娘娘不必再說。”看着冷靜的打斷了夏疏影后面的話,“老夫突然出現在這確實是令人懷疑不已,但是無論如何王妃也得讓老夫給王爺號號脈不是?”

    老者臉上的表情皆都不像是作假,想了想夏疏影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與其讓封寒御繼續這般昏迷的話,倒不如死馬當作活馬醫,好歹還有點盼頭。

    “先生請。”夏疏影對着老者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恭敬無比的將老者請進了封寒御的營帳之內,倒是整個過程當中夏疏影一直都是爲盯着老者,生怕他突然做出什麼危害封寒御的事情來。

    沒有一會兒老者便在封寒御的牀邊坐下,一邊給封寒御號脈一邊同夏疏影交談。

    “王妃娘娘對王爺真好,看來夫妻二人的感情很是要好,不過老夫卻覺得倒是這小子佔了姑娘的便宜,姑娘如此般好的一個女子爲何非得想不開要嫁給這小子。”

    老者看起來完全就像是同夏疏影閒聊天一般,若是忽視掉他搭在封寒御手上的那隻手,但是難以想象他正在給封寒御號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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