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說笑,能嫁給王爺是我的福氣,怎能說是想不開。”夏疏影一邊回着老者的話一邊認真的觀察着他的動作,就怕他乘着她一個不留神就給封寒御使絆子。

    “王妃娘娘大可不必擔心,這小子的命還很硬,閻王爺估計也是不想收他去同自己搶飯碗。”老者面容帶笑,說出來的話卻是莫名的讓夏疏影信服。

    “先生您這麼說就是王爺沒事對嗎?”老者的話一出夏疏影就極爲着急的詢問老者,迫切的想要知道封寒御的身體如何。

    “老夫聽說王妃娘娘會醫。”老者淡淡的將自己的手從封寒御的手腕上拿了下來,而後便走到屋裏唯一的一張桌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夏疏影雖不明白看着爲何要問這個問題,但是她卻還是點了點頭回應老者的話:“不瞞先生,對於醫術晚輩確實是略懂一二。”

    “那敢問王妃娘娘爲王爺號脈的結果是什麼?”老者輕抿了一口茶水,看起來好不悠然自得,完全一副主人的樣子。

    而對此夏疏影卻沒有覺得老者沒有禮貌,反而覺得看着有點率真,不由得對看着也就多了些許的好感,是以也便將自己的診脈結果給說了出來。

    “王爺的脈相併無異常,而他之所以昏迷也不過是因爲失血過多而導致,最多明日早晨就可醒過來,但是晚輩不明白的是爲何王爺的脈相會……”

    “那是因爲王妃娘娘沒有內力。”老者將杯裏剩下的水盡數喝盡肚子裏之後便悠然的起身又到了封寒御的牀前。

    “王妃娘娘可否將這小子的上衣解開,老夫想要看看他的受傷之處。”老者看了看夏疏影后又指了指封寒御穿着的那一身白色的褥衣。

    “先生你是說……我?”夏疏影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完全就沒有想過老者會讓她給封寒御解衣服。

    “這樣吧先生,你且先在這裏等着,晚輩去找個男子來給王爺解開上衣。”說罷夏疏影真的就是擡腳準備向營帳在走去。

    “王妃娘娘就不怕老夫乘着你出去的時間給這小子下些毒或者是一刀將他的脖子給抹了?如果這樣的話王妃娘娘可就是一個千古罪人。”

    老者似笑非笑的看着即將踏出營帳的夏疏影,心裏無比的篤定到最後夏疏影一定會按照自己的話做事。

    果不其然,在聽了老者的話之後夏疏影果斷的將自己已經邁出營帳的右腳給邁了回來,然後快速的走到封寒御的牀邊死死的盯着老者。

    “說,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夏疏影面帶不善,對看着也已經完全沒了之前的恭敬態度。

    然這樣的夏疏影卻沒能夠惹怒老者,反而讓他的臉上帶上了一個燦爛的笑容:“老夫什麼都不想做,老夫只想趕緊的給這小子看看傷,所以還是請王妃娘娘快些動作。”

    看着的催促讓夏疏影直接便皺起了眉頭,當即便說了一句足以令老者吐血的話:“男女授受不親,晚輩覺得先生您應該親自給王爺解開上衣,或者讓個男子來給王爺解開上衣。”

    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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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  看着頗爲無語的看了看夏疏影,半晌之後才緩緩開口:“不知道王妃娘娘同這小子是何關係?”

    “沒……”關係二字狠狠的被夏疏影又咽回了肚子裏,當初她卻是沒有將封寒御寫的休書給保存好,這就好比現代的兩個人離婚結果卻沒有簽字的結果是一樣的,所以想了想夏疏影還是決定認真的回答看着。

    “沒什麼必要的關係,就是我是他唯一的妻子而他是我唯一的夫。”說着夏疏影卻驀然呆愣,她忽然想起了老者話中的……

    可是沒有等她問出來看着就已經率先開口:“既然你同他是夫妻關係就不存在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問題,而如今王妃娘娘應該考慮的起男男授受不親的問題。”

    說着老者竟無比自戀的捋了捋鬍子:“想當初老夫也是一個能夠令男女瘋狂的英俊美男,而如今雖然不如當年,可是卻依舊風韻猶存。”

    “噗……咳咳……咳咳……”老者的話讓夏疏影一下子噴笑起來,但是考慮到看着年齡的問題夏疏影便趕緊的收斂,卻不想由於之前笑的幅度過大,所以最終的結果就是劇烈的咳嗽起來。

    “咳咳……先……咳咳……先生。”咳嗽半天夏疏影總算是找回了自我。“您真的確定風韻猶存這四個字是個總在您的身上?”

    “咳……”似是才反應過來一般,老者頓時老臉一紅,瞬間進入了一種無比尷尬的境地,“老夫方纔是想說天生麗質。”

    夏疏影:“……”這些似乎都不適合用來形容你老。

    心裏的想法夏疏影當然沒有說出來,畢竟老者年事已高,夏疏影可不想一句話就將人家氣暈在這裏,到那時她除了照顧一個封寒御還得照顧一個老人。

    “先生,晚輩聽您喚王爺爲小子,所以您是認識王爺。”雖然語氣帶走疑惑,但是夏疏影卻是完完全全用了一個肯定句,而這時她也反應了過來。

    如果老者真的是一個無名遊醫,那麼就算是真的想要給封寒御看病也得經過重重的篩選最終方能確定他是不是敵方派來的奸細。

    而老者既然能夠明目張膽的出現在封寒御的帳外,且沒有任何的人來將他緝拿出去,這也就說明兩個問題。

    第一,老者的到來是有人吩咐下來的,所以沒有人來讓老者出軍營。

    第二,軍營裏的士兵們都認識看着,所以對於他來給封寒御看病沒有覺得任何的稀奇之處。

    而不論是哪一種,老者都不會是要還封寒御的那一種,虧她還在這防狼似的防了人家半天,結果就僅僅是因爲自己神經錯亂而造成的誤會。

    夏疏影深深的撫了撫額對着老者鞠了一個躬:“晚輩方纔對前輩有不敬之處還望先生見諒,晚輩愚昧竟然猜不到先生的身份。”

    “王妃娘娘這是做什麼?”對於給他行禮的夏疏影老者頓時就沒了之前的和顏悅色,“誤會了就誤會了你還行個什麼禮?是看不起老夫還是怎麼?”

    夏疏影:“……”爲什麼行個禮還能成了看不起對方?誰來告訴告訴她這到底是什麼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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