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夏疏影沉了沉眸,眉眼間有着淡淡的怒火,“封寒御你不要得寸進尺,照顧你的生活起居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你還想怎麼樣?”

    面對着夏疏影的怒火卻不見封寒御有半分的懼意,他淡定如斯的瞥了夏疏影一眼並不說什麼,而後猶如沒看見夏疏影與晚膳一般,隨手拿過牀頭的兵書看了起來。

    夏疏影咬牙怒意更甚:“封寒御你到底想要怎麼樣?你若是不喫我便回去,你以爲誰都想照顧你?你愛喫不喫。”

    這一次夏疏影的話落之後封寒御擡起了頭淡漠的瞥了她一眼,而夏疏影也可以看出他眉眼之內的淡淡隱忍的怒火。

    下一秒只聽封寒御用極其壓抑的聲音道:“本王知道你討厭本王,可是本王就是犯賤的想要見到你,可是本王現在發現留你在這只是讓你更加厭惡本王,所以本王決定你可以走了,本王告訴你你自由了。”

    說罷封寒御狠狠的將兵書砸到了牀頭,而後轉過身看都不看夏疏影一眼,而就在他轉過身子的那一瞬間,他的眼裏有一抹精光快速的一閃而過。

    “你……你說真的?”夏疏影的心中頓時間充滿了無盡的苦澀,“爲什麼?你不是說你永遠不會放開我?爲什麼現在又放棄得這般乾脆?”

    說到這夏疏影的胸膛中竟染上了淡淡的怒火,說話的聲音也帶了些淡淡的火藥味。

    而相較於夏疏影封寒御就顯得清許些,可是他的話語還是讓人忍不住心疼:“本王知道你一直討厭本王,本王不顧及你的想法硬生生的將你就在當中,本王……”

    頓了頓而後繼續煽情道:“本王覺得很對不起你,自始自終都是本王一個人的錯。是本王傷你在先,如今又變相的禁錮你,本王現在終於明白,放手也是愛,你快些走罷。”

    由於封寒御背對着夏疏影,所以夏疏影看不到封寒御面上的表情到底是什麼,但是從封寒御那隱隱抽動的背影來看夏疏影卻認爲封寒御哭了。

    都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如今見到這般的封寒御夏疏影的心軟的一塌糊塗,她想了想終於還是開口:“我並沒有,我知道你現在身子虛弱,左肩的傷口定是影響到手的使用,如今我餵你便是。”

    夏疏影的妥協是在封寒御的預料當中,背對着夏疏影他有模有樣的擡手擦了擦“眼淚”,而後轉過身子無比認真的看着夏疏影。

    “我只給你這一次機會,若是你不走以後你都不能走,本王也絕對不會再放手。”封寒御話語裏的認真讓人不可忽視。

    聞言夏疏影卻是搖了搖頭:“日後如何日後再說,既然我答應了要照顧你我便會好好的照顧你,如今你還是好好的喫飯,你如今身子正虛弱,不好好的喫飯傷口很難恢復。”

    說罷夏疏影真的是開始執起碗上的筷子開始喂封寒御,此時的她儼然就是一個照顧臥病在牀的丈夫的好妻子的模樣。

    “你也喫一些。”喫着喫着封寒御驀然就不再喫,而是擡起頭看着夏疏影,示意她也喫一些。

    “我不餓,你喫。”

    說着夏疏影又夾起一筷子的菜遞到封寒御的嘴邊,然封寒御卻是緊珉薄脣不願再喫一口。

    夏疏影咬咬牙,直接將那一口菜遞到自己的嘴裏,然後再巴拉了幾口米飯,這又纔看向了封寒御:“如此這般你是不是願意繼續喫。”

    “嗯。”封寒御點了點頭應了一聲,接下來兩人之間的氣氛都想當的好,兩人一人喫一口的倒像是一對新婚燕爾的恩愛夫妻。

    “如果我願意原諒你你當如何?”當碗裏的飯見底的那一瞬間夏疏影突然就冒出了這麼一句,然還不等封寒御回答她便已經起身放下碗筷,然後整理鋪在地上的被子。

    封寒御看着夏疏影忙碌的背影,心中頓時間被幸福感充斥,再回想了一下方纔夏疏影所說,封寒御的心聲更是無比的愉悅,連帶着周圍的空氣都暖了不少。

    “今夜有什麼事你喚我便行,我就睡在這,到時候能應對一些突發情況。”說話面夏疏影已經將鋪在地上的被子理平整。

    “你要睡在地上?”封寒御看着夏疏影在鋪在地上的那牀被子皺了皺眉頭,顯然的很不高興夏疏影的決定。

    然此時的夏疏影卻由於有些許的累,所以並沒有察覺到封寒御的不高興,她只當封寒御是閒着無聊問了一句,是以她也便極其誠實的回答。

    “嗯,你的傷口還沒有開始癒合,晚上磕着碰着的很嚴重,我睡在這裏能夠應對一些突發情況,你放心我睡覺安分也不會夢遊,絕對不會吵到你。”

    夏疏影后知後覺的以爲封寒御是怕她會吵到他,所以趕緊的擺手述說着自己的無辜,一副我睡覺真的很乖的模樣。

    見此封寒御倒是無奈的笑了笑,他倒是希望夏疏影睡覺會夢遊然後直接到牀上來睡一宿,這樣也能夠避免着涼。

    但是就是因爲夏疏影睡覺太乖他纔不放心,現如今已經快要入冬,天生慢慢的變得更加的涼,地上的寒氣也是更甚,即使是有一牀棉被隔着但是封寒御依舊不放心。

    “你不能睡在地上。”想也不想的封寒御直接開口,若是比起來他更願意夏疏影開口提出跟他同榻而眠,至少這樣不會着涼。

    “什麼?”然夏疏影卻只是瞪大眼睛狠狠的瞪了封寒御一眼,“不管怎麼說我也是爲了你好,你怎麼能讓我睡到外面,你還有良心嗎你?”

    封寒御:“……”

    “影兒你理解錯誤。”無語片刻之後封寒御果斷開口解釋,“我的意思是你不能睡在地上,會着涼,睡在牀上會好一些。”

    封寒御自認他已經暗示得夠明顯,若是夏疏影再沒有發現他的意思是什麼他就真的該欲哭無淚,但是顯然的是封寒御又一次高估了夏疏影此刻的智商。

    “可你自己只有一張牀,難不成你要我跑回自己的營帳將自己的牀搬來?”夏疏影滿臉黑線的看了封寒御一眼。

    “我想說的是我真的沒有那麼大的本事,而且封寒御你別忘了我之所以要要睡在地上還不是爲了你,再說我也不是直接躺在地上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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