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封寒御的臉驀然就黑了,整個人周身的氣壓都低了一圈:“你自己選是睡牀還是睡地上,如果你想要睡地上以後你都可以睡。”

    封寒御的的意思很是明顯,如果夏疏影這一次選擇了睡地上,那麼日後她都可以不用再睡牀。

    夏疏影咬了咬牙,然下一秒她卻是清淡異常的看向了封寒御:“敢問王爺您老是想睡牀還是想睡地上?雖然你是傷病人員,但是如果王爺想屬下也肯定是不好將你的願望踩在腳底。”

    夏疏影笑的一臉的燦爛活潑,可是眉眼之中卻是有些淡淡的怒火,不可否認的是她確實被封寒御的這一個選擇題給弄生氣了。

    “影兒。”封寒御微微皺了皺眉,“你之前昏迷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如今你再任性的睡在地上很容易着涼你知道嗎?難道你要讓所有人都爲你擔心?你想想大家可好?”

    封寒御只要一想到夏疏影當時在他面上暈倒的模樣他就一陣後怕,不過如今時間已過了這麼久,封寒御相信夏疏影定不會有什麼事,否則以雲霓那個性子絕對不會允許夏疏影出現在這裏。

    然而他卻裝作自己沒猜到的模樣,一副自己只記得夏疏影暈倒那一幕的模樣,整個熱看起來好不傻白甜。

    “我沒事。”夏疏影自然不知道封寒御已經猜出她沒事,她的記憶如今停留在自己暈倒在了封寒御面前的那一幕。

    可以說其實那一幕對封寒御的衝擊的確是挺大的,畢竟那時他剛剛身中毒箭,下一秒就看見了自己心愛的女子暈倒在自己的懷裏。

    封寒御不是什麼清心寡慾的皈依佛門的人,他的心中有愛,而在看着他心中的愛就這般暈倒在他的懷裏,他自然會擔心,是以他那強悍的身體也纔會在那一刻受不住暈過去。

    “本王最後問一次,你是睡地上還是睡牀。”封寒御沒有再同夏疏影說過多的廢話,直接開門見山的問夏疏影原先的那個問題。

    而這一次夏疏影也沒了同封寒御打太極的想法,她想也不想的便指了指鋪在地上的被子,用極其認真的語氣說道:“我自然是睡地……”

    “咳咳……咳……”夏疏影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封寒御那劇烈的咳嗽聲給打斷了,接着只見封寒御的臉色又蒼白了幾分,讓夏疏影后面的話沒說出口就又咽回了肚子裏。

    而由於咳嗽而稍稍低了低眸的封寒御的面上劃過一抹得逞的笑容,此時此刻對夏疏影說什麼大道理都不如他一聲咳嗽有用,用的來說就是封寒御抓住了夏疏影心中的弱點所在。

    “我說我睡……”夏疏影咬了咬牙,悄悄瞧了瞧封寒御那蒼白的容顏,最後卻只是指了指封寒御身下躺着的牀,“我同你一道睡牀上。”

    話一出口夏疏影總覺得哪裏不對,可是想了想她便又開口補充道:“當然其實我也可以自己會營帳睡的,你也不用騰出位置爲我,畢竟你背上的傷口不宜磕着碰着。”

    說罷夏疏影倒真的是轉身準備走出封寒御的營帳。

    看着夏疏影那走的毫不拖泥帶水的模樣封寒御的

    臉色便沉了沉,但是封寒御也深知現在發怒不會有任何的作用,反而還會適得其反。

    是以向來以強悍著稱的封寒御便裝起了柔弱:“咳咳……嘶……本王背上的傷口好像裂開了。”

    “傷口怎麼會裂開?你是不是碰着哪了?我給你看看。”還未踏出營帳的夏疏影在聽到了封寒御的話後又很快的走了回來,眼眸之中帶有不易察覺的擔心。

    待到夏疏影走進封寒御之時封寒御卻是一把抱過了夏疏影,眉眼之中滿是滿足:“影兒你還擔心本王,真好,本王以爲本王對你是一廂情願。”

    微微低沉的話語中卻有着難以掩飾的好心情,夏疏影頓時便沉默無語,像個乖孩子一般靜靜的待在封寒御的懷裏,既不說話也不掙扎。

    空氣頓時間便安靜了下來,兩人就像是一對小夫妻一般親親愛愛的抱在一起,面色清淡卻隱隱帶着幸福的光輝,讓人忍不住羨慕。

    良久夏疏影才動了動手,然下一秒她卻是抓過封寒御的手狠狠的咬了下去,同一時間她的淚水也便像決堤的洪水奔騰而下。

    手臂上的痛讓封寒御微微皺了皺眉頭,然他卻只是伸出左手撫了撫夏疏影的柔發,眉眼之間滿是寵溺之意:“本王之前給過你離開的機會,而你沒有選擇離開,那本王也便自覺的認爲你是選擇了留在本王身邊。”

    封寒御一邊給夏疏影順毛一邊自言自語,彷彿要將這一生的話都給說完一般:“本王知曉你對本王存有很大的怨氣,如今只要你能原諒本王,就算是讓你再在本王背上劃上一刀本王也絕對不說半個不字。”

    聞言夏疏影的身子微微頓了頓,然下一秒她卻是用了更大的力氣狠狠的往封寒御的手臂上咬去。

    原本着夏疏影的心很明朗,她愛封寒御並且她已經決定原諒他,可是直到現在她卻說不出半個原諒的字,胸膛之中總是有一股淡淡的怨憤之氣。

    在加上想着一年前封寒御那決絕冷凝的模樣夏疏影的心就像是被紮了一樣的難受,不由得她下嘴也更加的跟,不一會兒嘴裏便充斥滿了血腥味。

    “嘶……”由於夏疏影的情緒漸漸有些激動,不由得就將封寒御的手往前扯了扯,而就是這一別也讓封寒御牽扯到了他背上今日新添的傷口。

    頓時間封寒御的臉就扭成了一個麻花模樣,而他的痛呼聲也喚回了夏疏影那快要迷失的神識。

    頓時夏疏影就像是觸電了一般放開了封寒御的手臂,她的脣角之上卻仍然掛着鮮紅的血液,看起來邪魅而又誘人犯罪。

    封寒御的呼吸一滯,說話的聲音也不由得粗重低沉了一些:“影兒你可知你這般模樣是在邀請本王品嚐一般,你可知你這是在引本王犯罪?”

    “什……什麼?”夏疏影頗爲蠢萌的瞪了封寒御一眼,“我看你簡直是嗜血變態,這麼喜歡那你就這裏對着自己咬一口,我保證那血液的滋味讓你終生難忘。”

    “終生難忘?”封寒御的雙眸沉了沉,下一秒他卻只是勾脣邪魅的笑了笑,“本王卻是想嚐嚐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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