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夏疏影竟然流起淚來,竟然一點王妃的形象也無,“我們夫妻二人爲了躲避仇家的追殺,披荊斬棘,從小路爬到了山寨,如今卻被大當家的在這裏懷疑!事已至此,我不在多言,你想殺就殺吧。”

    說着夏疏影竟然閉上了眼睛,一副任君宰割的樣子。

    然而,事實上,夏疏影和封寒御都已經處於備戰狀態。

    這個時候那個青衫土匪頭子終於放下了手中的茶盞,緩緩的站了起來,嘴角帶着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如此說來,倒是我冤枉你們了。罷了散了吧。”說着竟然轉身向着議事廳外走去。

    只是方纔走到議事廳的門口,他又轉身望着夏疏影說道:“姑娘天生麗質,應該好好的梳洗一番方纔不辜負你的如月容顏。”

    直到那青衫男子徹底的離開了,夏疏影方纔反應過來,這青衫土匪頭子是在誇讚她,數不知她身後的封寒御早就已經黑了臉,一動不動的盯着那青衫土匪頭子離開的方向。

    夏疏影不由得心裏發虛,於是舔着臉挽起了封寒御的胳膊,悄聲說道:“他眼中的我,只是一副皮囊罷了。”

    夏疏影現在這張臉就是一張人皮面具,所以別人的眼中的她確實只是一副皮囊。

    這樣一說,那封寒御心裏頓時好受了許多,但是就算如此,他還是討厭別的男子的眼神在夏疏影的身上晃悠,“別忘了我們來這裏的目的,少出風頭!”

    夏疏影爲了安撫風寒意便低眉順眼的應了一聲:“是,夫君!”

    頓時封寒御的心被熨的服帖了。

    夜幕降臨,這山寨的夜晚很是靜謐,但是封寒御和夏疏影卻沒有行動的意思,初來乍到況且他們白日的時候還是被人懷疑過的,晚上自然不能再貿然行動。

    不知不覺他們二人已經在這山寨帶着好幾日,這幾日他們再也沒有見過那個青衫的土匪頭子,而夏疏影卻沒有閒着,表面上她是在山寨瞎溜達,但是事實上,她是在尋找月宛郡主有可能被關押的地方。

    說來也是巧合,夏疏影那日正要採摘野花想要給封寒御烹茶喝,卻不想發現了昏倒在野花叢中的青衫土匪頭子,那青衫男子顯然有不足之症,臉色白的滲人,一絲的血色也沒有。

    醫者的職業道德使然,夏疏影並沒有打算對這毫無防禦能力的土匪頭子怎麼樣,反而是搭上了那人的手腕,探着那人的脈息。

    片刻之後夏疏影看着那人喃喃自語,“原來你有心疾。”

    心疾在現在來說就是心臟病,一般天生的比較多,但是青衫男子的心疾則是因爲勞思,憂憤。夏疏影不懂,這男子如此年輕,怎麼會得如此病症,看來他所承受的也是非常人能夠承受的。

    按下自己的胡思亂想,夏疏影便開始爲這男子細細的琢磨起藥方來,與此同時她用盡自己的九牛二虎之力將這青衫男子挪到了一個亭子中,拿出自己簪子中藏着的銀針開始爲他施針。

    正在夏疏影爲那青衫土匪頭子施針的時候本來已經睡着的封寒御忽然驚醒,夢中夏疏影被人捅了一刀的情景很是逼真,他的額頭上已是冷汗森森。

    等他反應過來,那只是一個夢的時候一顆心方纔穩定

    了下來,但是當他掃了一圈房間沒有發現夏疏影的身影的時候那顆剛剛安穩的心又提了起來。

    “影兒,你一定不能有事,一定不能!”

    如此這般,封寒御便大步出了房間的們開始尋找江雲歌。

    江雲歌在給那青衫土匪頭子施了針之後,那人還不是很清醒,最終一直喊着:“水,水……”

    是了,這人雖然暈倒在野花叢中,但是花叢擋不住太陽,想來,這人被太陽曬了很久,這是渴了。

    雖然夏疏影現在所在的亭子是屬於山寨的,但是這裏距離山寨衆人聚集的地方還是有些遠的,想要去住的地方取水是不可能,無奈之下夏疏影擡眼望去,欣喜的發現距離亭子不遠的地方,有一條潺潺的小溪,水流雖然很細,但是取點水喝還是沒有問題的。

    夏疏影將那青衫男子安置好,就走到那條小溪邊,但是這個時候她發現新的問題來了---沒有盛水的器皿。

    夏疏影想了很久,無奈之下,只得口中含了一口水,手捧了一捧水,快步走到那青衫男子的身邊,把手中的水順着手指倒進了他的口中,見還不夠,夏疏影就將自己口中的誰也居高臨下的順着自己的嘴脣滴到他的口中。

    不提這邊夏疏影在救人,那封寒御因爲找不到夏疏影已經快要急瘋了,但是忽然又想起,昨晚他曾對她提過想念王府中她曬制的花茶了,而她也說這山寨之中肯定也是有不少的野花的,若是製成茶定然別有一番風味。

    這野花繁茂的地方封寒御聽她提過,想及此,封寒御便也不顧自己是不是露出馬腳便巧使輕功來到這亭子的周圍。

    誰料想,就在上空的不遠處,封寒御見看見夏疏影跟那人脣齒相依相偎。

    又驚又怒又失望,那封禦寒竟然沒有說一句話,只是以最快的速度靠近二人。

    與此同時,那青衫土匪頭子因爲得了水滋潤也漸漸的甦醒了過來,誰知道剛剛一睜開眼便看見夏疏影那張放大的臉在自己的面前,頓時警惕起來,下意識的擡手就鉗制住了她的脖子。

    “你是誰?你想要幹什麼!”那青衫男子似乎怒氣不起,蒼白的臉色便顯得更加的蒼白了。

    “你……”夏疏影已經快喘不過氣來了。

    危急時刻,封寒御出現在了二人的面前,稍一用力,那青衫男子便放開了夏疏影倒在了地上。

    那青衫男子已經沒有力氣了。

    這時候夏疏影方纔貪婪的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指着那倒在地上的青衫男子說道:“咳咳咳……你這人居然恩將仇報!”

    夏疏影一臉的怒氣,全然沒有注意到身邊的封寒御,她哪裏知道封寒御因爲方纔她跟這青衫男子之間的曖昧姿勢整個人就快要氣炸了,偏偏現在爲大計着想又不能開口。

    當下,那封寒御只得冷哼一聲,看了看那青衫男子,又看了看夏疏影拂袖離去。

    夏疏影見封寒御這般,就如那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莫名其妙!”

    正在夏疏影看着那封寒御離去的身影的時候便聽見那倒在地上的青衫男子說道:“是姑娘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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