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疏影聞言回頭,面上看不出絲毫的不喜,似乎還翹起了好看嘴角:“大當家的,你有心疾呢,怕是不好醫治。”

    這青衫男子似乎對外人格外的防備,不然以他山寨大當家的身份斷然不會找不到一個好的大夫。夏疏影現在就是想利用這青衫男子不信任任何人的一個弱點來實施自己的計劃,而她醫者的身份便是取得他信任的最佳條件。

    那男子本來蒼白的臉色在夏疏影說出他有心疾之後便變得更加蒼白,一雙細長的眸子充滿了戒備,甚至還帶了絲絲的殺意。

    “你是誰?你來這裏究竟意欲何爲?”說着青衫土匪頭子便強撐着自己的身子站了起來。

    夏疏影帶着笑一點點的靠近了那青衫土匪頭子,一雙墨色的眸子有着讓人琢磨不透的光亮,在那青衫男子還在愣怔的時候,夏疏影變單膝跪地,向着他抱拳說道:“大當家的無需再猜疑我,我只是一個想要爲家人報仇雪恨的女子,此番發現你的心疾也是偶然。”

    頓了一頓,她又接着道:“若是你相信我,我可以爲你醫治好你的心疾,而且保證不會對任何人提起這件事情。當然了,大當家的你也可以不信我,若是若此你現在殺了小女子便是。”

    青衫男子看着夏疏影審視良久,之後方纔眯着眼睛問道:“年ishi大夫?”

    那土匪頭子並沒有表明他信任還是不信任夏疏影,只是簡簡單單的問了這麼一句話,夏疏影頓時瞭然,這人是在試探自己。在青越稍微有頭臉的家族是絕對不會讓女子從醫的,而從夏疏影之前的說辭上來說,她的夫家應該算是一個有頭臉的家族了,不然也不會爲了一族之主位置爭的頭破血流。

    “小女子不是醫者,我只是喜歡着歧黃之術,有所研究罷了。雖然小女子見過的病人較少,醫術也不見得高明,但是大當家的你現在也沒有別的選擇不是麼?”

    不得不說着夏疏影說到了點子上,現在那青衫土匪頭子的病已經不能再拖了,否則命不久矣,這一點他自己也是清楚的。若不是他這麼多年以來已經練就了遇事波瀾不驚的性子,恐怕他早就心疾而死了。

    雖然夏疏影一直是低着頭的狀態,但是她能感覺到青衫土匪頭子犀利的眸光,越是如此,那夏疏影反而越發的鎮定了。

    “好,既然你說能夠治好我的心疾,那我便信你。只是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青衫土匪頭子語氣依舊淡淡的,夏疏影似乎沒有感覺到他有任何的欣喜。

    顧不得細細思考,夏疏影便報上了自己的假名字,“小女子名喚夏小影。”

    那青衫男子點頭,接着艱難的挪動自己的腳步,扶着亭子中間的石桌坐在了石頭凳子上,“我記住你的名字了,我的名字叫做青隱,以後無人之處你就莫要再喚我大當家了,直接喚我青隱便可。”

    此話一出,夏疏影不由得一愣:此人這是什麼意思?

    沒有來由的,夏疏影就想要拒絕,“小女子不敢,您坐的是這山寨的頭把交椅,小女子不敢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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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  似乎夏疏影的的拒絕在那青隱的意料之中,他沒有絲毫的驚訝,只是眸光幽幽看向了遠處的花叢,稍顯不悅的說道:“一切隨你。”

    夏疏影覺得這人的不悅來的莫名其妙,當下也便不想再在這裏呆着了,“大當家的若是無事,小女子便告退了。”

    那青隱揹着夏疏影揮了揮手,意思是你可以走了。但是他自己卻絲毫沒有離開的樣子。

    夏疏影本想擡腳離開,但是出於職業道德,夏疏影斟酌再三還是開口了,“此處乃是風口,大當家的還是回到房間好好的休息爲宜。”

    夏疏影沒有察覺,那青隱聽聞他的這句話身子不由得一僵,接着便道:“你和你的夫君該是兩情相悅的吧……方纔似乎他不大高興,所以姑娘你還是快快的回去吧。”

    夏疏影聽見有人說她跟封寒御兩情相悅的話本來該是滿面嬌羞的,但是這話卻是從一個跟自己並不熟識的土匪頭子嘴裏說出來,她瞬間感覺自己凌亂了,一時間竟然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得草草的應了聲:“是。”隨後便離開了。

    卻說着夏疏影一路上腳步飛快地走着想要立馬見到封寒御,或者那青隱說的對,她家的康定王爺生氣了。

    夏疏影一邊走一邊想着封寒御生氣的模樣,不料一頭撞進了2一個懷抱之中,而且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便緊緊的抱住了她,驚慌之下,她便吼道:“登徒子……”之後便要用自己跟雲霓學的功夫要打那人。

    沒曾想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帶着薄怒傳進了她的耳朵:“怎麼有了西門慶,就要謀殺親夫麼?”

    不是封寒御又是那個。

    夏疏影擡眼望去,映入她眼簾的便是那個她怎麼看也看不夠的如玉容顏,帶着慍怒,頓時她就明白那個青隱說對了,封寒御生氣了。

    夏疏影不禁覺得又好氣又好笑,說青隱世西門慶,那麼豈不是暗指她就是潘金蓮了,腦筋轉了轉,夏疏影開口了:“若是那土匪頭子是西門慶,夫君你豈不是武大郎?”

    此言一出,封寒御頓時臉色鐵青,“夏疏影!”雖然他不敢大聲,但是着其中的怒氣,夏疏影是清楚的。

    想及此。夏疏影不由得一陣頭疼,現在他們是在土匪窩裏討命呢,着封寒御卻偏偏因爲這芝麻綠豆的小事跟她生氣,早知道如此就不該讓他來了。但是世界上沒有買後悔藥的,現在她也只能想法子解決。

    好在他們相處了這麼久了,着封寒御的性子她也摸的差不多了,他雖然外表看上冷漠無情,但卻是一個認準了誰就會掏出一顆真心的主,正是因爲這一點,夏疏影方纔原諒他以前之前給自己休書的事情。

    而且他還是個順毛驢,若是給他一點好話,一點溫柔,或者難題就會迎刃而解。

    這般琢磨着,夏疏影雙臂便攀上了封寒御的脖頸,嬌媚一笑,附在他的耳邊說道:“不管那土匪頭子是不識西門慶,我夏疏影就是你封寒御的妻,此生此世對你矢志不渝。”說完還送上了一個香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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