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青隱這樣問,夏疏影整個人都自在起來,畢竟作爲一個成年人,被人知道自己哭了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

    “沒有……我……”

    夏疏影想着要怎麼解釋到時候,忽然聽青木冷冷道:“別想否認,你眼圈都紅了,是不是你的夫君欺辱了你?”

    青木脾氣有點暴,因爲夏疏影救了他的主子,又爲他包紮傷口的緣故,所以他對這夏疏影頗有好感,因此也不自覺的就把這下樹影當成了自己的人。

    夏疏影不想再弄出一些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只得勉強笑了笑說道:“我這麼大的人了,還能被誰氣了不成,只不過是今日眼睛點澀,我用了藥,想着多流一流淚水,這樣也好舒服些。”

    見夏疏影這般解釋青隱也不再多問,只輕輕說道:“無事便好。”

    雖然那青木不信,但是見自家主子不再相問,也便不再開口了,只一心一意的服侍青隱喝藥。

    就在這個時候夏疏影開口了,“之前我已經對你說過了,你的病情已經不能再拖了,而且以現在你的身子狀況,我必須得隨時注意着,再者我爲你研製醫藥也是需要根據你的病症而定,所以我現在需要住在你的院子中。”

    夏疏影一口氣把話說完,就靜靜等着青隱的回答,那青雲倒是絲毫沒有猶豫的便應了,“好,既如此,你今天便住過來吧,我會讓青木給你收拾一間房間。”

    最後邊看了眼青了,“你去收拾房間吧。”

    青木依言而去,走之前,他特地囑咐了夏疏影道:“我家主子現在離不得人,還請姑娘代我照顧他一下。”

    夏疏影點頭應了。

    青木方走,青隱便覺得自己口中苦的不行,想要喝水沖淡一下自己口中的苦味,但是眼下青木不在,他又不好讓夏疏影做些下人的活計,只得自己動手。好在茶水就在他伸手可及的茶几上。

    只是那青隱的身子也太弱了些,他剛剛觸及茶杯的時候,一下沒撐住,整個身子便倒在了牀邊兒上,還好夏疏影眼疾手快,雙手接住了他,才使得他沒有掉落牀下。

    “想喝水,說一聲便是,何苦要逞強。”夏疏影毫不客氣的訓斥。

    “我……”

    青隱忽然之間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是啊,他爲什麼要逞強呢?他也不知道原因,只是這麼多年來他已經習慣了逞強,習慣了不依賴於任何人,縱然病痛再折磨人,他也沒有低頭認輸過。而這次,他竟然在一個小小女子的面前,這般的認輸了。

    這個時候夏疏影已經扶着他復又躺在了牀上,然後一手託着他的背一手喂他喝茶。

    好巧不巧,就是此時那封寒御推窗而進。

    “影兒。”封寒御黑着臉喊了一聲“影兒”。

    夏疏影聽着封寒御喊的這一聲影兒,頓時整個人頭都開始大了起來。本來他就不信自己,如今還撞到這樣的場面,真是有嘴也說不清了。

    “你……我……”夏疏影發現自己想要解釋卻無從解釋。

    “過來!”封寒御強忍着自己的怒氣,說出了

    這兩個字。

    夏疏影竟然呆呆的站了起來,聽話的走到了封寒御的身邊,然後問了一句自己,都想打自己耳光的話。

    “你怎麼來了?”

    封寒御聽見這句話,臉色就更加的黑了,“怎麼?我不能來嗎?”說着封寒御便看向了那躺在牀上的青隱,“我家娘子身子素來弱,你還是讓你的下人伺候你吧。”

    說着那封寒御拉起夏疏影的手就要走,但偏偏在這個時候,那青隱開始喘氣困難了,彷彿是故意的一般。

    “你還好嗎?”夏疏影急急的的甩開了封寒御的手,向着青隱走了過去。

    “夏姑娘,我現在身子極其不適,懇請下夏姑娘給我看一看。”說着還有意無意的瞟了封寒御一眼。

    封寒御欲要發作,偏偏對方還是個病秧子,自己又動不得手,真是窩氣!

    是以那封寒御只得強忍的怒氣說道:“青隱,你這副病軀做這山寨大當家的當真是難爲你了。所以你應該明白,這被人難爲的辛苦,我家影兒身子不適還要照顧你,豈不是更加委屈。”

    但是那青隱的聰明之處就在於不跟那封寒御說話,而直接問了夏疏影:“夏姑娘,真是委屈你了。”

    夏疏影聞言尷尬的咳了一聲,“大當家的說笑了,不委屈。”

    夏疏影知道此刻讓封寒御在這裏只能讓事情更加糟糕,所以在確定青隱無事之後,他就把封寒御拉到了一邊。

    “方纔,是我說話急了,你切莫放在心上。”夏疏影這是說軟話了,封寒御的心中頓時軟了不少。

    “只是我的性子你也知道,他是個病人,他的病我勢必要醫治的,你是我的夫君,應該信我幫我,不應該疑我阻我。若是夫妻之間都不能相互信任,我們還能信任誰呢,古人不是說了麼,至親至遠夫妻,最近的也是夫妻,最遠的也是夫妻,但是我希望我們會是那種心靠的最近的夫妻。”夏疏影一雙墨色的眸子看的封寒御的心都化了。

    方纔二人的吵鬧,只是一時惱怒口不擇言,如今說開了,也沒有了什麼,方纔的吵鬧不過是水過無痕。

    “影兒,我愛你。”封寒御冷不丁的說了這麼一句話,說完之後又吻了吻夏疏影的額頭,“所以我不想任何人對你有非分之想。”說完之後還看了看那躺在牀上的青隱,“你可以爲他治病,但是不要住在這裏,可好?”

    這已經是封寒御做出的最大的讓步了。

    但是夏疏影也不可能答應他,因爲青隱的病確實已經等不得了。

    一邊是夫君,一邊是病人,如何辦?

    爲難之中,夏疏影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王爺,不如我們一起住在青隱的院子中可好?”

    封寒御眉頭緊皺,他這個人獨來獨往慣了,向來不喜歡跟別人有交集,更何況是跟別人住在一起,將自己的私生活暴露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了。

    夏疏影自然知道他心中的顧慮,只見她嬌俏一笑,伏在封寒御的耳邊悄聲說道:“你不是怕我被人搶了去嗎?你說如果想要搶我的人見到你我夫妻感情甚篤,他會不會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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