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符九慍也不是個傻的,隨即他就明白那鎮遠大將軍這般做就是想要製造天盛國軍隊的恐慌!

    符九慍看了看這些士兵,心中便對那鎮遠大將軍的目的更加明瞭。這些士兵雖然知道當兵危險,但是也從來沒有這樣的面對過一個死的過程,而現在哪些士兵們明顯的怕了。

    若是這中恐慌在整個軍中擴散開來,那麼他們天盛將要不戰而敗!

    果真是好心思,好手段!

    想到這裏,符九慍便猛然一拍自己面前的桌案,“好了,今日此事一個人都不準泄露出去,若是走漏了半點的風聲,立刻處死!”

    那些看見人彘的士兵,本來就處於恐慌之中,這個時候再背符九慍恐嚇,自然是無有不從的。

    “是,是,是……將軍,我們不會透漏半個字!”

    “嗯!”符九慍點了點頭,但是瞬間他又覺得不妥,然後又指着一個士兵說道:“你去告訴外面所有的將士,就說,青越給我們世豪,送來了酒水!”

    既然這鎮遠大將軍想要滅了他們將士的氣勢,那麼現在他要做的便是鼓舞士氣!

    “是!”

    那士兵出去了,直到軍帳之中傳來了一陣陣的歡呼之聲,符九慍方纔安心了許多。

    只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那符九慍怎麼也想不到鎮遠大將軍封寒御早就防備着這一招了。

    在那符九慍的軍中正在歡呼的時候,守門的將士又收到了一個酒罈子,那守門的二人自然知道這酒罈子就是青越送來的,因此不由得心下得意。

    “兄弟,你說着青越的什麼鎮遠大將軍就是慫包一個,爲了不然我們跟他們開戰,竟然用這種賄賂的手段,若是那青越國的皇上知道了豈不是要氣死!”說着便大笑了起來。

    那另一個守門的將士也跟着笑了起來,“那青越如何我不想管,青越國的皇上如何我也不想知道,我現在就想要嘗一嘗這美酒。你是知道的,這青越國的美酒可是跟美人一樣出名的。”

    說完之後二人便看着那一大罈子酒兩眼放光。

    “不如我們先嚐一口?”二人左手搓着右手,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但是正在要啓開那酒罈子的時候,另一個人猶豫了,“若是被將軍知道了,怕是我們要受軍刑的吧?”

    符九慍的嚴明冷酷是出了名的,這些將士們任誰也是不敢輕易違反軍紀的。

    “這酒橫豎都是青越國的什麼勞什子鎮遠將軍送過來的,究竟送了多少,恐怕我們將軍也不一定知道的吧?”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那人的心裏還是犯嘀咕的。

    這個時候另外一個人一拍大腿喊了起來,“不是有句話叫什麼……什麼法不責衆麼?若是如此,我們把大家一起喚過來喝酒豈不是更好,在說了這麼一大罈子酒我們二人也不能全部喝完呢。”

    於是二人就這般商定了,喚來了百十人,他們認爲就算人均不過一碗酒,但是能顧用酒潤潤嗓子也是好的。

    那百十人看見那罈子,也是兩眼放光,畢竟酒色這兩樣東西沒有男人能夠抵得住誘惑。

    “打開吧!”終於有人忍不住了。

    於是幾個人不費吹灰之力便把那酒罈子給打開了,打開的一瞬間

    酒香撲鼻,不由得讓人垂涎三尺。

    但是最先往裏面看的人卻忽然叫喊了起來,“啊!”

    緊接着那圍着酒罈子最近的幾個人也開始驚恐的叫喊了起來,“有鬼!”

    “不……對,不對,是人,是人!”終究有人膽子還是大些,發現了被用酒泡在酒罈子中的是個人。

    “嗚嗚……”忽然之間那酒罈子中的人有了聲音,似哭似叫。

    衆人嚇得一鬨而散,屁滾尿流。

    至此,不過一盞茶的功夫所有得人都知道了青越國鎮遠大將軍送過來的酒罈子的祕密。

    一時間,天盛國的軍中恐慌不已,人人自危,都說這青越國的這位少年將軍是個魔鬼。

    符九慍在知道這這件事情的時候已經是夜晚了,他還是第一次這般的被人算計,他又羞又惱,暗暗發誓總有一日他會讓這個鎮遠將軍知道得罪他的代價。

    符九慍知道現在軍中人人自危,雖然他暫時穩住了軍心,但是也是他的威勢鎮住了他們的結果,說的不好聽一點,這就猶如飲鴆止渴,情況很是不妙。

    符九慍每每心情抑鬱的時候總是會拼了命的練劍,在汗水揮灑出來的時候心情便會好的很多。

    這次自然也不例外。

    出了一身汗水的符九慍準備回到自己的帥帳之中好好的飲一盞茶,之後好好的休息一番,明日在好好的想個辦法扳回一局。但是他料想不到的是,有一個人早就在他的帥帳之中等着他了。

    符九慍在走到自己帥帳門口的時候就發現不對勁了,因爲他的門口有了另外一個人的足跡。他知道他的屬下是沒有人敢擅自進他的帥帳的。

    驚疑之下,符九慍就細細的感覺那人的呼吸,不出他的所料,那人的呼吸極淺,想來武功極高,至少是和自己不相上下的。

    正在符九慍猜測這人可能是誰的時候,他的帥帳之中傳出了清清冷冷的聲音,“怎麼,符將軍這是連自己的帥帳都不敢進了麼?”

    聽聲音就知道這是一個少年郎,至少在符九慍的年齡之下。

    隨着聲音的傳出,符九慍沒有絲毫的猶豫便大步的進了自己的帥帳,一個黑衣少年郎正坐在自己經常坐着的椅子上。

    只見那少年眉目如畫,分明稚氣未脫,卻給人一種極爲老成的感覺。由於他坐着的緣故,符九慍不知道他身高如何。

    雖然這少年郎穿着的是一身黑衣,但是衣襟袖口處繡着的暗色的團龍密文出賣了他的身份。而且那少年喝茶的動作分明就是青越皇家標準的動作,至此,那少年的身份便已經被符九慍猜出了八九分。

    那符九慍對那少年一番審視之後方纔的防備竟一絲也是沒有了,直接把自己手中的劍放在了劍鞘之中,隨手倒了一杯茶淺淺的啜飲了一口,便對着那黑衣少年說道:“鎮遠將軍此來不會只是爲了喝杯茶吧?”

    符九慍是對的,那人就是鎮遠大將軍青越皇上最爲寵愛的皇子封寒御。

    封寒御似乎並不經驗那符九慍猜出了自己的身份,“本將軍是來給夫將軍你道歉的,喝茶麼,只是順便。”說着封寒御便方纔茶盞,站起了身來,“不是我說,符將軍你的帥帳守衛也實在是太鬆懈了點,若是本將軍實點下三濫的招數,你的行軍佈防圖其不是早就落在了我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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