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大哭讓封寒御不由的眉頭緊鎖,這樣的情況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又無從開口,不說吧又好像是自己欺辱了面前的這個小女子一樣。
正尷尬的時候,夏疏影打着哈欠掀開了車簾子,“怎麼了這是?”
雖然夏疏影這樣問,但是他們的談話她馬車裏時候時聽的一清二楚,於是心中不由得一陣哀嘆,原來自己的夫君這般的不會哄人。
那封寒御見夏疏影從馬車上下來了,眉頭就皺的更加的很了,“不是說讓你好好的休息麼?”
夏疏影心道:你們這般的吵鬧,我能夠休息得了纔怪!
沒有等那夏疏影回答封寒御的話,那月宛郡主便上前的一拉夏疏影的手說道:“還能怎麼了,你難道看不見,聽不見你的夫君欺辱我麼?我雖不是個風光的郡主,但是好歹也是南祁國的臉面,封寒御這般的不把我放在眼中,欺辱我一個舉目無親的小小女子是何道理?”說完之後淚便珍珠似得落了下來。
而那封寒御全程只是黑着臉站在一邊,不言不語。
夏疏影心道:雖然說這月宛郡主大大咧咧了些,但也不是個蠢的,自己處在什麼地位都是清楚的很。
雖說這月宛郡主跟夏疏影之間沒少起爭執,但是夏疏影並沒有厭惡與她,反而覺得她心思純淨,有一說一,有二說二。
“郡主莫哭,若是真的是我的夫君欺辱了你我定然不饒他!”說着便似有若無的掃了一眼封寒御。
瞬間封寒御煞是委屈,只得摸了摸自己的鼻樑走到了夏疏影的身邊,低聲道:“我是你的夫君。”
言外之意,就是我跟你纔是一家人,你不能胳膊肘往外拐。
夏疏影沒有理會封寒御,而是拉起了月宛郡主的手,“莫哭了,你不就是想要遊玩一番麼,那便遊玩便是,本王妃還是做得主的!”
封寒御瞬間就覺得凌亂了,自己就這麼敗給了兩個女子。
“你真能做主?”月宛郡主有些不信,疑惑的看向了封寒御。
與此同時,那夏疏影也看向了封寒御,“王爺,你說這件事情本王妃能不能做得主?”說完還給那封寒御跑了一個媚眼。
封寒御簡直不相信這對着自己拋媚眼的是自己的王妃,要知道夏疏影可是從來沒有這般討好過封寒御。
雖然得了這樣的福利,但是封寒御還是不敢拿着所有的人的性命開玩笑,畢竟他們現在多走一步,就多一份生的可能。
無奈之下那封寒御只得輕輕的咳了一聲,對着夏疏影冷然道:“過來。”
夏疏影見狀拍了拍月宛
郡主的手:“等我,莫怕,你肯定能夠如願的。”
且不說月宛郡主這邊胡思亂想,夏疏影已經跟着封寒御走到一邊。
“你可知道你在幹什麼?”封寒御異常嚴厲。
夏疏影見封寒御這般便知道他這是在擔心所有的人了,其實經過這麼救的瞭解,她越發的知道這是個面冷心熱的男子,只要他認定的人,他便會傾盡全力的去保護。
“王爺,”夏疏影說着便輕輕的摟住了封寒御,“你與我在一起可歡喜?”
面對夏疏影的軟語溫存封寒御自然不能抵擋不住,“小傻瓜,你說呢?”說着還颳了一下夏疏影的小巧的鼻子。
“是呢,跟喜歡的人在一起自然是歡喜的,但是這月宛郡主此去倘若真的是進了宮,那麼以後肯定也沒有半點的歡愉了,被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囚禁在一個黃金鑄就的囚牢是此生最大悲劇。”
夏疏影一遍把玩着風寒胸前的髮絲一邊又到:“雖然說這月宛郡主做的事情有時候是混賬了些,但是這也是她生長的環境所致。她心思純淨,性子不受拘束,然後定然會受不少的苦,所以我現在想要幫助她得到更多的自由,所以纔會應下讓她好好的遊玩。”
封寒御靜靜的聽着自己的王妃說的每一句話,心中一番掂量方纔說道:“王妃心善,但是你可知,你一番這樣的決定會讓多少人的命懸在那一線之上?”
這個時候的封寒御是嚴厲的,他不可能爲了月宛郡主的一時的自由讓大家都處於危險之中。
“我知道,我都知道,所以接下來纔是我想要說的。”夏疏影似嬌似嗔,“其實我心中所想跟王爺是一樣的,我也不想讓這麼多的人命懸一線,所有我想到了一個萬全之策,那就是你們繼續前行,而我和月宛郡主女扮男裝在你們之後好好的遊玩一番,頂多我們只是晚些時候到達皇城罷了。”
這纔是這夏疏影的真正的目的,她也不想這麼快的就回到那個牢籠,畢竟這麼久了她一直都是閒雲野鶴,自由自在的。
似乎愣了良久,那封寒御定定的看着江雲歌嘴角方纔露出了絲絲的的笑意:“既如此,爲夫陪着你如何?”
是的,封寒御想要陪着夏疏影不爲別的,他就是隻是怕她在逃走了,怕天涯海角再也找不到她,現在的封寒御幾乎已經不能容忍見不到夏疏影。
“你?陪我?”夏疏影不能夠相信,畢竟封寒御從來不是做事半途而廢的那種,更何況這符九慍的追兵在後,“你不怕你的那些將士們沒有人指揮而命喪在符九慍之手?”
封寒御把夏疏影摟的更加的緊了些,“怕,”而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但是我更怕見不到你,一分一秒都不行。”
夏疏影有瞬間的動容,她以爲她在封寒御的心中還沒有重要到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