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疏影不懂自己了,良久她纔在他的懷中仰頭看着他的雙眸回答:“或者跟你在一起就是自由的,自由的心或者比自由的身好。”

    二人正說着話,外面傳來了一個士兵急急地聲音:“王爺,不好了。”

    封寒御面色一冷,迅速的掀開了車簾子:“說!”

    “追兵距離我們只是三里路了!”

    封寒御從來沒有了料到這符九慍的追兵會這麼的迅速,只是一夜之間便走了幾十裏的路程,看來這些年他對着符九慍可真的是掉以輕心了。

    一時間,封寒御不由的心思凝重了起來,雖然說他這麼些年徘徊於生死的邊沿早已經習慣,但是這次不一樣了,因爲他心中最重的人就在身邊,他不想讓她有一丁點的危險。

    似乎是封寒御聽了這個消息良久沒有說話的緣故,那本來低頭下跪的士兵不由得擡起來看了一眼封寒御。

    那封寒御意識到這士兵的在看自己的時候的,神色驀地一冷:“知道了,下去!”

    那士兵聽見封寒御的呵斥不由得全身一寒,慌忙應了聲:“是,王爺。”接着便連滾帶爬的離開了。

    生怕走的慢了,這玉面羅剎饒不了自己。

    夏疏影在車內把這一切聽的清楚,“王爺,你預備怎麼辦?停下休整迎戰還是接着走我們的路?”

    迎戰還是逃離這對於封寒御來說確實是一個問題,若是以前封寒御肯定是毫不猶豫的迎戰,就算他沒有百分之百的勝的把握也會毫不猶豫的迎戰,但現在就算是萬分之一失敗的機率他也是不想冒哪個風險。

    “走!”幾乎沒有猶豫,封寒御便對夏疏影說道。

    夏疏影看着封寒御凝眉的樣子,不由得嘴角帶了淺淺的笑伸手想要展開她的眉頭,“別皺眉,在我的印象中你好似從來沒有這般過,就算放出在根夏禹候交戰之時你也沒有如此爲難。而且我不認爲你可用之人只是這區區一萬多人。”

    見夏疏影這般說,眉頭微微鬆開,眉梢眼角皆是暖意:“愛妃這般瞭解本王?”

    瞭解麼?自然是瞭解的,她的夫君封寒御做事一向未雨綢繆,不然內憂外患,他豈能安然無恙的活到現在。

    “不但如此,”說着夏疏影便理了理封寒御的衣襟,“本王妃還知道你在害怕?那麼你能不能告訴我,康定王爺你在害怕什麼?”

    是的,夏疏影看出了封寒御的不安,這是從來沒有過的。

    封寒御的眼神有一瞬間的愣怔,“本王怕丟了命。”

    這個藉口真是敷衍,夏疏影怎麼會信。但是封寒御說的是實話,只是他不是害怕自己丟命,而是怕夏疏影有任何閃失。

    但是夏疏影卻是一點都沒有往這方面想,“王爺,你是怕月宛郡主的出事麼?”

    這月宛郡主關係到青越和南祁之間的關係,封寒御在乎她的生死也是情理中事,夏疏影並沒有覺得有任何的不妥。

    封寒御見夏疏影這般說眼神暗了暗:“你說

    是便是。”沒有做任何的解釋。

    但是越是如此,夏疏影反而覺得事情不是這樣,正想要再追問的時候,哪封寒御便道:“你待在這這馬車裏,本王去找陸璟越。”

    於是那夏疏影的話便硬生生的嚥進了肚子裏,“嗯,你們確實該好好的商討一番。”

    封寒御見到那陸璟越的時候,那陸璟越已經等的快要瘋掉了,或者有人會問,陸璟越爲什麼不自己去找康定王爺?是的,以前的時候這陸璟越有任何事情都是第一時間去找這康定王爺的,但是自從上次的事件之後,這陸璟越便再也不敢在康定王爺跟康定王妃在一起的手去見他了。

    他怕壞了王爺的好事,這本來市井之間都已經在傳康定王爺不能人事了,若是被他這麼一掃興,假的變成了真的,那真就是他的罪過了。

    因此只能等着這康定王爺來找自己,這不,陸璟越在看到康定王爺的時候已經激動的快要哭了,“王爺,我的好王爺,你總算是來了在,我還以爲你有了王妃就不管我們這麼些人的死活了呢。”

    見到陸璟越這幅模樣那封寒御卻是連表情都沒有變一下,“接着裝。”

    本來想要再落幾滴眼淚的陸璟越忽然就被封寒御這三個字弄得沒有了興致,“王爺,你就不能配合我一下?”頓時,那陸璟越就收起了方纔那副欲哭的樣子。

    瞬間便又成了一個風流瀟灑的白衣公子哥。

    “好了,”陸璟越理了理自己並沒有皺的衣衫,“不逗你了,接下來,我便好好的聽你的吩咐。”

    封寒御眼眸幽深的望向遠處,“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不能停留。”封寒御說的很是堅決。

    陸璟越不解,以前的時候康定王爺畢不是這般。

    “王爺,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帶着疑惑陸璟越摸着自己的下巴看着封寒御,“不對,你在怕什麼?以我們的兵力,要戰勝符九慍的那五萬軍隊確實難,但是加上暗鸞閣力量還有你的影衛隊,我們是必贏的。”

    這陸璟越是暗鸞閣黑暗勢力的首領,自然不會讓封寒御處在危險之中。

    封寒御聞言不由得心中苦笑,怕什麼?怎麼今天都在問他這個問題。

    “符九慍區區幾萬人還不值得你觸動暗鸞閣的勢力,而本王的影衛也不會因爲對付他們而出來。”封寒御雖然擔憂,但是還沒有把符九慍他們放在眼中。

    “甚爲有理,本閣主也覺得是。只是我從沒有見你如此擔憂,所以才這般說……”陸璟越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你說本王爲何擔憂?”封寒御冷不丁的向陸璟越拋出了這麼一個問題。

    “爲什麼?”這個問題倒是讓陸璟越不由得一愣,他從來沒有想過這恨不能不說話的康定王爺居然會問自己問題,當然了,讓他愣怔的還有這個問題本身,雖然他知道這封寒御在擔心,但是也從來沒有細想過這冷麪王爺在擔心什麼。說起來這可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事情呢。

    “我猜猜看。”陸璟越一邊說,一遍想着這次遇到危險的時候跟以往遇到危險的時候有什麼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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