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算符九慍不讓這月宛郡主這樣問,月宛郡主還是要問一問的。這夏疏影是一個已經嫁過人的女子,而且夫君還是青越的康定王爺,她憑什麼還這樣的吊着司曄遠。

    “這話就算你不說本郡主也是要問一問的,”說着便看了牀上的司曄遠一眼,“司家哥哥不能陷入這沒有希望的懸崖,否則萬劫不復,多苦。”

    這句話月宛郡主像是給符九慍再說,又像是給司曄遠,只是現在的司曄遠聽不到罷了。

    正如那符九慍所說,封寒御確實打算今天去見那符九慍,多年之前他們之間恩怨情仇還沒有算完呢。

    折騰了一夜,夏疏影在擔憂下沉沉睡去,可是睡的一點都不安穩,朦朧間好似她又回到了小的時候,被太后寵着,無邪又天真。

    似乎是在宮中,夏疏影邁着小小的、急促的步伐,尋找着那個小哥哥。

    “哥哥,哥哥,你在哪裏?”夏疏影一路喊着,但是就是沒有找到一直喜歡穿黑色也衣衫的小哥哥。

    其實那被夏疏影喊做小哥哥的小男孩不是別人,正是封寒御。

    孩童之時的封寒御雖然也是穩重的性子,但是較之成年以後算是活潑的,因爲不喜歡夏疏影的緣故,很少理會與她,但是偏偏這夏疏影就是喜歡粘着他。

    “甚是厭煩!”某一個小小的角落,封寒御極其不耐的說了一句。

    雖然他不喜歡這個花癡似的小女孩,但是他知道太后奶奶很是喜歡,因此他也不能如何她,只能遠遠的躲着。

    正在這封寒御在想自己這次能不能躲過這攆人的小女孩的時候,便聽得那小女孩“哇啊”一聲哭了起來。

    而封寒御卻是最見不得小女孩哭的,正想厭煩的走上前去扶起她的時候,一個身穿淡黃色衣衫的少年走到了夏疏影的面前扶起了她。

    封寒御自然這身穿淡黃色衣衫的男子,正是他的太子哥哥封璟顥。

    “小姑娘,你哭什麼呢?”封璟顥猛一見到這個漂亮的小姑娘的時候不由得驚喜不已,他雖然是臺子,見過的女子不少,但是還沒有見過這麼精緻的小人。

    “我……我找不到那個好看的哥哥了……”說着便又捂着眼睛哭了起來。

    封璟顥因爲不受太后喜歡的緣故,竟然一次也沒見過夏疏影,今日一見便覺其容顏不俗,若是長大成人不知道該是怎麼樣的美豔絕倫,正在心中感慨的時候,便聽得這夏疏影說了這麼一句話,心中便似被潑了一盆冷水。

    是以便拂袖冷哼一聲,“小小年紀便知道圍着男子轉,真是不知羞恥!”

    封璟顥自然是生氣的,他長這麼大從來都是女子說自己是美男子的,今日被人忽視自然不爽,更何況還是這麼一個角色的小女子。

    彼時,那夏疏影不過是個小小的孩童,雖然知道這“羞恥”二字是極不好的話,但是並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當下眨巴着眼睛反擊道:“你纔不知道羞恥,你欺負女孩子算什麼本事!”說着竟然哭了更急家厲害了。

    那封璟顥雖然是太子,但是也是個少年郎,哪裏知道怎麼安撫女孩子的,當下便嘟囔着說了一句:“就知道哭!”說着便離開了。

    夏疏影在御花園的小路上哭了許久見沒有人厲害便拿下了一支揉眼睛的雙手,一看面前沒有便更加的氣了。

    “一個大男子竟然欺負我一個小小的女子,真是無恥,居然還說我無恥,我一定要找到你,報仇!”

    夏疏影想及此便開始尋找方纔那穿着淡黃色衣衫的男子,只是小樹芽高的女孩子那裏有個長性子,剛開始還是認真的找人,但是在看見一片的梨花林之後便開始欣賞美景了。

    這片梨花林在御花園的最深處,尋常的時候極少有人來,而此時正值春季,梨花正茂,那夏疏影不由得住了足。

    聽聞這片梨花裏是以前一個受寵卻被皇上冷落的妃子住的地方,後來年紀輕輕就是去了,死在那白色的梨花見,是以,衆人都以爲這白色的梨花甚是晦氣,因此這梨花在宮中不如桃花杏花受歡迎。

    只是這夏疏影見得這純白的李懷甚是喜歡,是以便邁着很是歡快的腳步進了那梨花林。

    哪裏想到甫一進去便看見一個淡黃色的身影倚在樹上全神貫注的看着書。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原來你這個欺負我的人在這裏!”說着就大步上前,一把躲過了那少年手中的書籍,“本姑娘倒是想要看看你看的是什麼書,人都說看書明理,我倒是要看看你明的是什麼理!”

    那少年本來在安安靜靜的看書,卻忽然被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出來的小姑娘這樣的一陣搶白,甚是不悅,“書還我!”

    那少年雖然生氣,但是還是極其有修養的忍着自己的怒氣。

    “不還。你方纔欺辱了我,本姑娘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夏疏影說着就把書藏在了自己的身後,一副倔強的樣子。

    “欺辱你?”那少年一臉迷茫,“本公子從來沒有見過你。”

    這樣說的時候那少年也不由得看向了那小女孩的臉,心中瞬間感嘆,世間竟有如此精緻的女子,雖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不足以形容。

    “你沒有見過我?”夏疏影有些不信,這衣服的顏色明明就是一樣。

    那少年見這小女孩這般萌,不由得耐心了起來,“本公子一直都待在這梨花林中,哪裏也未曾去過,不知姑娘你說的那欺辱你的人是在哪裏欺辱的你?”

    見這少年這樣問,夏疏影整個小臉不由得疑惑起來,“就在御花園的假山西邊,可是你的衣服明明就是淡黃色啊……”

    如此一說,那少年恍然明白,“小妹妹,想來你是認錯人了,本公子的衣衫不是淡黃色,而是月白色。至於你說的淡黃色,本公子也只有皇室子弟纔有資格穿。”

    經他一提醒,夏疏影好似明白了,似乎面前的少年說的對,是有皇室的男子纔有資格穿黃色的衣衫,而且也不是每一個皇室的男子都能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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