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還上勁了!來來來,打死了不用你賠!”襄陽見纖羅不怕反譏,倒來興致了,擼了袖管就要跟纖羅單挑。
“你打不過。”傅珈藍拉住襄陽胳膊。
“這還沒打呢!”襄陽不服。
“你打不過我。”
“你……你什麼意思?”襄陽一愣,看着傅珈藍的臉,拿不準他的意思。
“你打不過我。”傅珈藍重複一遍,話裏有着兩人才懂的意思。
襄陽高大的身軀顫了顫,看了看纖羅,再看了看傅珈藍,很快就領悟傅珈藍的意思,粗獷的臉瞬間氣得通紅,猛地一把揪住傅珈藍的衣領,怒道:“你什麼意思?你糊塗啊!你對得住修羅嗎?這麼多年了,你怎麼就放不下呢?這些年你搶他的還不夠多嗎?傅珈藍!你的心呢?你還有心嗎?當了冥界審判你的心是不是跟着被輪迴吞了?你怎麼能那麼狠!傅珈藍你怎麼能那麼狠!”
襄陽急得眼都紅了,傅珈藍卻神色不改,鎮定地轉頭吩咐已經準備戰鬥的纖羅和其他人出去。
“出去?爲什麼?”纖羅不解,襄陽一看就是來找茬的,長得牛高馬大,估計一拳就能把傅大爺打成醬。
“你先出去,我跟他談談。”傅珈藍語氣帶着些許冷冽,不容纖羅反抗。
傅珈藍決定的事很難改變,纖羅心知堅持也是自討沒趣,只得心不甘情不願帶着其他人離開辦公室,還幫傅珈藍把門帶上。
一出門口,纖羅就遇上出任務回來的龔媚媚、張天師和千月紅,三人見纖羅氣鼓鼓守在門外,均目露詢問。
“襄陽來了。”纖羅撇撇嘴,不悅道。
“襄陽老大?他怎麼過來了?”龔媚媚媚眼微怔,一般都是傅珈藍去國家隊總部見襄陽的,襄陽身爲頭領很少離開總部。
“誰知道。傅大爺還把我趕出來了,都不知道是不是在商量什麼不能告人的祕密!”纖羅酸酸道。
“可能是上頭有什麼任務吧,你生氣歸生氣,腦袋瓜子也別往溝裏想啊。”龔媚媚見纖羅不高興,也顧不得自己的疑惑,反過來穩住纖羅。
“什麼上頭任務我們還不能知道的?他襄陽不是國家隊最大的嗎?我們可是檔案庫的靈官!怎麼就不能讓我們知道?我看,怕真是什麼見不得人的隱祕,不是任務。”張天師喳喳嘴,沒注意龔媚媚鐵青的臉,把自己的心裏話嘀咕出來。
龔媚媚白了張天師一眼,對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又氣又無奈,只得說:“這是襄陽老大跟傅老大的事,就算不告訴我們,也無妨的。”
“可是,裏面有異動。”這一次是千月紅說話,“老大和襄陽老大打上了。”
“打上了?”纖羅和龔媚媚異口同聲。
似是要力證千月紅的話,裏面突然傳出一陣爆破聲,聲音之大連地面也跟着震了震,接着不斷有傢俱斷裂和紙張亂舞
的聲音傳出,甚至還夾雜着襄陽的痛呼。
“不行,我要進去看看。”裏面打得越來越激烈,還時不時傳出修羅的名字,這讓纖羅心裏慌得很。再加之襄陽的體魄強壯,纖羅有些擔心傅珈藍應付不來。
纖羅要進去,襄陽帶來的人自然不許,用身子擋住門口,帶着哀求道:“龍靈官,老大吩咐我們在外面等。”
“你們聽襄陽的話,我可不聽。”
“是傅老大先吩咐的。”
“傅珈藍我也不賣賬!讓開!”纖羅板起臉,小臉佈滿烏雲。
自死亡信息使用混合陣法打開地獄門後,靈能者界就沒有人不知道清心觀的龍纖羅。雖然還不能跟傅珈藍修羅之流相比,但是以纖羅的靈力和道術來說,她跟襄陽修羅傅珈藍等人可以說是平等的,守門的兩人只是跟在襄陽身邊普通的靈官,自然不敢招惹纖羅。可是傅珈藍和襄陽的積威在那兒壓着,儘管對纖羅有顧忌,他們還是不敢讓半步。
“對不起,龍靈官。”
“讓開!”纖羅冷眼直視兩人,眼中的警告不言而喻。
“對不起。”兩人被纖羅看得出了一身冷汗,但怕歸怕卻還是把心一橫,不肯挪開半步。
“我勸過你們了。”纖羅冷哼,說着就要動用靈力解開封印。
龔媚媚見狀,暗呼不好,忙拉住纖羅,將她往自己身邊扯了扯,苦口婆心勸道:“你別老那麼衝動!他們是襄陽老大的弟子,按輩分還是你的小輩呢!你這不是欺負小輩嗎?”
“什麼小輩?兩個大老爺們,還不知道誰欺負誰呢!”纖羅嘴角抽了抽,還小輩。
“就算是這樣,你也不準用靈魂攻擊!”龔媚媚語氣變得嚴厲,“用術法攻擊自己人,算個什麼事?”
在檔案這大半年,纖羅幾乎沒出過任務,但也沒閒着。上次毫無抵抗力就被人抓住了,還受了傷,爲了以後能保護自己,她回了檔案庫就開始練靈魂攻擊。可是,不知爲何,她在道術上天賦驚人,可是靈魂攻擊卻怎麼也練不好,完全控制不住攻擊的力度。有一次張天師給她當陪練,不小心中了招,愣是昏了三天才醒來。
因此,傅珈藍就不讓她練了,龔媚媚也嚴格要求纖羅,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不然若是把人魂魄打散了,那冥界通判該收拾她了。
“那就讓他們讓開啊!”
“我們就不能好好在外面等着嗎?他們兩個相處向來如此,你進去又有什麼用?用你的拳頭幫忙打架嗎?你打得過人家茅山派的嗎?”龔媚媚氣不打一處出,這纖羅越來越不聽勸了。
“我……”纖羅自知是有些無理了,但她總覺得裏面有什麼事她是必須要知道的,可是……哎,算了。
“那我在外面等着吧。你們總是若有若無提到我跟修羅,我奇怪而已。既然不讓我知道,我就不問了。”纖羅抿脣背過身,像是耍小性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