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龔媚媚就要昏了,張天師趕緊扶着她。見辦公室被毀得確實不像樣,他便劈頭蓋臉衝着兩個罪魁禍首罵道:“你們打架出去打啊!把辦公室禍害成這個樣子,東西都不要錢啊?這錢都是發大水衝來的是吧?贊助人的錢都是自己印的是吧?”
襄陽和傅珈藍被張天師劈頭蓋臉罵了一通,傅珈藍沒什麼表情,整理了一下衣服,找了個還齊整的椅子坐下,也不說話。襄陽倒是被罵得臉憋得通紅,完了還不忘嘴硬回道:“是他先動手的!我那邊被他和修羅也禍害了不少次啊!我這才一次而已。”
“明明是你先動手的!”纖羅冷哼,狠狠瞪了襄陽一眼,也不管他怎麼想,蹲到傅珈藍身旁,問:“沒受傷吧。”
“沒。”傅珈藍搖搖頭。
纖羅鬆了一口氣,見傅珈藍滿頭大汗,便用手絹替他擦汗。
襄陽被纖羅戳穿,頓時覺得自己下不了臺,於是便死瞪着這個不識趣的死丫頭,可看見她跟傅珈藍一副郎有情妾有意的模樣,那張彪悍的臉竟有難過的神色。
張天師這個八卦王自然沒有錯過他‘傷心欲絕’的神情,便故意深深吸了吸氣,湊到襄陽跟前神神祕祕道:“襄陽,我聞到了一股狗血的味道。”
“什麼狗血?”襄陽莫名其看着張天師。
“一場高手與高手之間的狗血禁忌三角戀!”
襄陽高大的身軀一愣,好半響才反應過來,張天師這是說他跟傅珈藍龍纖羅之間是三角戀關係。看他那樣子,肯定是說他看上傅珈藍,傅珈藍跟龍纖羅是一對,所以他們纔打起來了。
“你他媽說的什麼話!”襄陽一巴掌扣在張天師後腦勺,打得他差點撲到地板上。
“那你幹嘛一臉恨不得吃了纖羅的樣子?還一臉傷!心!欲!絕!”張天師就算被打還不忘嘴欠。
被張天師這麼調儻,襄陽有些窘迫,忙解釋:“誰讓她是青雲老頭的弟子。我師父說了,碰見青雲老頭的那個丫頭,一定要跟她打一架,看誰更厲害。”
“跟一姑娘打一架?你還真是有出息,你師父也真行啊,居然要你專門欺負一個姑娘,真不是個男人。”龔媚媚氣笑了,也不管他是什麼國家隊的老大了。
“就是,臭不要臉!”張天師唾了他一句。
“原來你是那蛤蟆老頭的徒弟啊!”聽襄陽那麼一說,纖羅總算知道襄陽爲什麼一進門就看她不順眼了。
纖羅說的蛤蟆老頭是現在茅山派的當家掌門,蟾靈道人。蟾靈道人和青雲道人從年輕時就是老冤家,一見面必然要打一場爭個你死我活。不過自從青雲道人用了半生修爲給纖羅的天眼下了封
印後,蟾靈道人就沒有再來挑釁。但是這種叫弟子分個高低的事,他還真的幹得出來。
“什麼蛤蟆老頭?我師父是蟾靈道人!”
“我師父說了,蛤蟆就是蛤蟆,換了個名字也還是蛤蟆。”
“喲喲喲,我還給你臉了是吧?左一口蛤蟆右一口蛤蟆,我師父是德高望重的大師!你有沒有禮貌?你師父就這麼教你規矩的?”襄陽收起原先暴怒的模樣,眉頭一挑,轉變冷嘲熱諷模式,變臉變得很快。
“嗯,就你師父教得好,上來就要找一個女娃子幹架。”纖羅眼皮也沒擡一下。
“我找你幹架,那是看得起你,你別不知好歹!”
“哼,那我還得燒高香給你道謝了是吧?要不要再給你三鞠躬披麻戴孝?”
“呵,跟着傅珈藍別的沒學到,倒是伶牙俐齒學了十足。”襄陽冷嗤,“沒有錦繡一半善解人意,一點也配不上珈藍。”
“我配不配得上不勞您老擔心,大叔,滾吧。”說起錦繡,纖羅的刺被挑了出來,臉色也變得難看。
這大半年纖羅算是打聽清楚錦繡的事了,她是傅珈藍的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雖然沒發生什麼故事,可是兩人是真在一起過,一提起她纖羅心情就不好。果然,最讓女人討厭的就是前任。
襄陽見一提錦繡纖羅就變臉,就跟找到了獲勝的法寶一樣,鬍子拉碴的臉露出一抹得意的笑,裝作恍然大悟拍了拍額頭道:“我倒是忘了,確實不管我什麼事,你也不過是個預備的,還算不上珈藍女人。既然算不上珈藍是女人,自然不能跟錦繡相提並論。你這身份擱在現在來說好像是叫‘備胎’來着吧?”
你大爺,纖羅橫了襄陽一眼,給你點陽光你就燦爛,給你點河水你就氾濫了是吧?說你胖你還就真喘上了?不收拾你,你還就真以爲我龍纖羅不擅近身戰就奈何不了你了?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這大半年纖羅在檔案庫的身份也確實如他所說。傅大爺是有表示過對她有意思,待她也確實與衆不同,可是再具體的表示就沒了!說他倆是一對,傅大爺沒有一丁點表示過兩人的關係,說他倆不是,傅大爺卻不動聲色地向大家傳輸他們之間的不尋常,可是隻要一細想,他們之間皮都不是,頂死只是有些**。諸如此類,她龍纖羅不正好切合‘備胎’這個命題嗎?
但就算是這樣,也容不得這個挑三揀四的男人在自己跟前說。襄陽真把纖羅給惹毛了。
纖羅不再跟他多做口舌之爭,以迅雷之勢解開靈力的封印,勢必要狠狠給襄陽一個教訓。
可是封印纔剛解開,魂風還沒颳起,傅珈藍提前扣住纖羅的脈門,用力一扭,纖羅命門喫痛受制,剛解開的封印愣是逼回去了。
“你插什麼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