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今外面的局勢多麼動盪,而此刻在一間茅草屋裏的榻上安安靜靜的躺着一個女人。她雙眼輕閉着,給人一種說不清的安詳,看着真的像是睡美人一般。

    此刻茅草屋裏僅有一點兒微弱的燈光,而宋三就在一旁的角落裏盯着榻上睡着的女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沒多大一會兒,榻上的女人便開始有了知覺,最先動的是她的手指頭,隨着頭便微微動了一下,宋三清楚的看見,那女人的眉頭不再平滑,沒有了剛剛那種看着很安詳的感覺。

    終於,女人睜開了雙眼,在她環視一下四周後,便猛地坐了起來,恰好與宋三的眸子對上,女人很快警覺起來,她道:“什麼目的”女人的語氣很清冷,全身上下散發出很強的戾氣。

    對於女人的話,宋三不禁嘴角上揚,不過卻不知道他在真笑還是假笑,他的語氣比女人的語氣還要冷上三分,“不愧是司徒澈的女人,的確有點兒與衆不同”因爲在宋三看來,一般在這種情況下,按正常思維來說她應該關心的是她的處境,而不是這樣問自己。

    而至於宋三口中的司徒澈的女人,此刻那個榻上的女人,是練漪。

    本來當時她在暗衛的保護下一路回司徒府,可是沒想到在半路上,他們便被人偷襲了,按理說司徒澈的暗衛武功都是很高的,可是恰恰別人用的是毒,所以護送練漪的暗衛幾乎是一瞬間,便全部口吐黑血,當場身亡,至於後面的,練漪已經沒有什麼印象了,因爲她醒來後自己就已經在這裏了。

    雖然練漪不懂毒,但是看着那些暗衛死前的跡象,她也能猜出個大概,至少中毒身亡這一點兒她是肯定的,對此,練漪內心其實是感到駭然的,畢竟那些暗衛都是司徒澈親自培養出來的數一數二的高手,沒想到就這麼斃命了,可想而知,對方下毒的手段有多麼恐怖。

    不過練漪還是掩蓋住了她此刻內心的真實情緒,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平靜,她上下打量着面前的男人,像是想要把他看穿一般,“如果沒有目的,你會費盡心思的弄我來這裏”

    練漪沒想到說完這句話後,面前的男人居然給她鼓了幾下掌。練漪神色不禁劃過一絲不耐,不過她也不敢隨意妄動,她此刻只能和麪前的男人周旋,能打聽出一些東西算一些。

    “說得是不錯,既然知道,那你就好好的在這裏給安分點兒呆着,不然別怪老子不客氣”瞬間,宋三便恢復了他慣有的模樣,對練漪警告着。

    不過就在他這話剛剛出口,茅草屋的房門便打開了,迎面走來的也是一個男人,他手裏提着一個竹籃子,不過在練漪看着他的面容時,還是有些驚訝,而宋三,在看到男人進來時,也沒有多說什麼,和男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後,便出了茅草屋,將門給鎖上。

    “向程”練漪很平淡的喊了向程一聲,縱使榻此刻內心滿是疑惑,剛剛向程和宋三之間的小動作練漪不是沒有看到,因此對此很是不解。

    “餓了吧過來喫飯”向程的聲音一貫的溫柔,在桌子邊邊說邊從竹籃子裏端出了好幾個碟子,裏面都是裝着菜的,而且全部都是練漪所喜歡的。

    向程在擺好飯菜後,見練漪沒有動作,便親自走過去,坐在榻上,看着練漪耳邊那幾絲凌亂的髮髻,向程本能的出手想幫練漪理順,可是練漪卻躲開了,她盯着向程,“你是不是應該給我解釋解釋”

    對此,向程避而不答,他只說,“折騰了這麼久,肯定餓了,快過去喫飯”向程的語氣並沒有因爲練漪的質問而有絲毫的變化。

    “不要告訴我綁架我的人是你”從練漪此刻的語氣聽得出來,她此刻是真得怒了。要是換作平時,她的情緒一般都不會溢於言表的,除非面對於她比較在意的人。對於向程,練漪是真心當朋友的人。

    向程沒有回答練漪,不過卻是對着練漪點了一下頭,隨之而來的便是練漪滿臉的失望。

    “爲什麼”

    “乖,我們去喫飯”說着,向程走打算去扶練漪起來,可是沒想到卻是被練漪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對此,向程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淺笑,不過很快又恢復過來,不管練漪再怎麼對自己,他都沒有生氣。

    其實練漪真的好希望向程能夠給他一個解釋,可是向程就是不說,這真的好讓人寒心。<

    br >

    兩個人就這樣沉默了半晌,練漪才又開口,“送我回去”看得出來練漪此刻的態度非常堅決,說話就像是命令。

    不過向程卻是依舊讓練漪好好喫飯,隨着便消失在了練漪的視線中。練漪看着這周遭這陌生的一切,嘴角不禁掀起一抹嘲弄,她不知道爲什麼她的生活中總是我充滿背叛

    練漪也沒有起身到處查看能否逃出去,因爲她知道,既然向程有心要把留在這裏,那憑她一個絲毫不會武功的人是肯定走不出去的,所以練漪也沒有去浪費那力氣,而是想着,改如何與向程周旋,打探情況

    練漪的直覺告訴她,這一切肯定不簡單

    司徒澈一回司徒府自然就是去了長落苑看練漪是否在這兒,當看到臥室裏那個熟悉的身影時,司徒澈一直緊繃着的神經才放鬆了些,“有沒有被嚇到”

    “練漪”搖搖頭,走過去就往司徒澈懷裏揣,一副撒嬌的模樣道:“我好擔心你”

    面對着“練漪”這突如其來的熱情,司徒澈愣了那麼一秒,不過很快又恢復了過來,寵溺的捏了一下練漪的臉頰,“乖,我沒事,你好好的休息,今晚上我就不陪你了”

    “嗯”“練漪乖巧都沒有對着司徒澈點頭,不過眸子中卻流露出了那麼一絲失落。

    當司徒澈剛要踏出房門後,卻又突然回頭對着練漪喊了一聲,“漪兒”

    “嗯”“練漪”原本以爲司徒澈不走了,可是沒想到司徒澈的回答卻是“沒事,他要走了”對此,“練漪”心裏滿是不爽。

    在司徒澈離開後,“練漪”嘴角劃過了一絲陰笑,然後纔去牀上睡了

    司徒澈從長落苑出來後,並沒有留在司徒府裏,直接飛往了太子府,本來剛開始從皇宮出來的時候太子便讓他直接去他的宮殿,可是奈何司徒澈放心不下練漪,所以就先回了司徒府一趟,對此,太子也表示能理解,所以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坐在他的的書房裏等着司徒澈。

    這一夜,兩個男人針對發生的事情商討了很多對策,同時也提出了他們地防守方案和進攻方案,一直說到快要天亮的時候,司徒澈才離開了太子的宮殿。

    而此刻的漢水關口,戰況可謂是無比的激烈,由於胡國軍隊有着數量上的優勢,所以鄴軍這邊一直都是處在被壓制的基礎上被迫守着關口。

    此次戰爭,在軍隊中引起了一番熱議,因爲胡國軍隊的主帥是一個女人,要知道,向來戰場上都是男兒的天下,可是這次偏偏出來了一個女人,而且她武功不是一般的高,僅一晚上的時間,她便生擒了鄴軍這邊的一個首領,而那個女人,便是胡國的沁心公主。

    此刻在戰場上的沁心,身着一身白色的戰袍,不過令人驚訝地是親臨現場殺敵的她還能讓她的戰袍一塵不染。不過她的眼睛裏的殺意卻是濃得化不開,與平時那個看着清純的形象看着一點兒都不符合。

    此刻的鄴軍,說起作戰,他們實則是在硬拼着,唯一支撐着他們的信念就是再熬一日等着援軍到來。

    東齊皇宮裏,今日東齊皇上上早朝的主要內容就是是否要出兵攻打胡國,東齊皇上是在昨夜收到了鄴國皇帝的親筆信,並以當初簽訂的協議來讓東齊這邊立馬派兵攻打胡國。

    對於東齊皇上的提問,朝下大臣的說法各異,不過大多數都是不願意出兵的,東齊如今本來各方面的建設都不是很健全,不宜出兵,所以有的大臣便諫言東齊皇上撕毀當初的那個協議。

    理由是現在胡國和鄴國開戰,所以即使他們撕毀協議,鄴國也沒有餘力來再攻打他們,到時候即使胡國戰敗,鄴國肯定也被損傷了不少元氣,到時候要對付東齊,也是力不從心。畢竟要打敗胡國,還是要耗費不少力氣的。

    最主要的還是他們考慮到,鄴國本就強大,到時候如果東齊再助鄴國攻下了胡國,那實力肯定又會提高,他們可不信鄴國真的就因爲和自己是姻親之國而不對東齊下手,那時他們動起手來,東齊肯定不是對手,所以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東齊現在出兵都不是明智之舉。

    在經過一番早朝後,東齊皇上便確定,撕毀與鄴國之間的協議,不出兵。這個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東齊皇后的耳朵裏,只見她一臉陰沉着,不知道又在謀劃着什麼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