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來  這兒,你不是應該在司徒府嗎?”練漪被向程和司徒澈的先後出現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跟我走!”司徒澈  沒有回答練漪,也不管旁人說什麼,牽着練漪的手就離開了陽春白樓。

    “鳳媽媽,  我明日再來!”因爲司徒澈,練漪也只好照辦,不過自己答應了鳳姨要來陽春白樓跳三日的舞,也絕不會食言。

    此刻,陽春白樓裏坐在一旁的兩個男子開始竊竊私語。

    “美則美矣,只可惜是別人的女人!”

    “哼,別人的女人又怎樣,老子一樣玩!”

    “可是他不是一般人,他是司徒澈!”

    “司徒澈算個屁,老子早就看不慣他了,我父皇敬他,我可不,不就整天耍刀弄槍嘛,有什麼大不了!”

    “九皇子……”

    二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他們一個是當朝御使閆沐的大公子閆容中,一個是當今皇上的九皇子,二人關係不錯,不過都是好色之徒,整天不務正業,仗着老子,殘害了不少良家婦女。

    “喂!”練漪任自己被司徒澈牽着,一個勁兒的往前走。司徒澈的力氣有些大,練漪感到手腕有些微疼,“司徒大將軍,你弄疼我了!”

    司徒澈這才注意到,立馬放開練漪的手,“不許再去陽春白樓了,那裏不安全!”他的就是命令,不帶一絲商量。

    “不行,我已經答應鳳媽媽要去陽春白樓跳三日的舞,我不能食言!”或許別的事練漪可以聽司徒澈的,但這是信義問題,練漪在這上面態度也很鮮明。

    “不行――”

    “要――”

    二人就這樣對峙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司徒澈軟了下來,他答應練漪去繼續跳舞,不過條件是練漪除了跳舞的時間,都必須呆在自己的旁邊,而且不能在陽春白樓久留,得跟自己一起回司徒府。

    練漪跟在司徒澈的身後,因爲穿的碧羅裙後面拖得太長,走起路來有些不太方便,司徒澈的步伐又有些快,練漪只能躡手躡腳的跟着。

    “你怎麼了?”察覺到不對的司徒澈問道。

    “沒什麼!”練漪哪裏好意思說出來,穿長裙本就是女人的本能,如果說出來肯定很尷尬。

    “是嗎?”司徒澈一副不相信的模樣,上下打量着練漪,然後走過去將她公主抱給抱起。

    “喂,你幹什麼?快放我下來!”練漪是十分拒絕的,現在在大街上,她深知影響不好。

    “閉嘴,你現在是我司徒府的大功臣,我有責任照顧好你!”司徒澈說得口不從心,不過練漪倒沒有察覺,她只知道,司徒澈只是因爲自己可以做出令大家喜歡的桃花餅,自己對他以及鄴國是有價值的。

    於是,司徒澈將練漪抱着,就這樣不顧旁人的眼光回到了司徒府。

    練漪從司徒澈懷裏跳了下來,有些沒好氣的道:“司徒大將軍,謝了!”不過司徒澈倒是不以爲然,兩人一起進了司徒府大門。

    這時,門口守着門的幾個家丁看得目瞪口呆,開始議論紛紛。

    “天啊,看來說練漪勾引將軍一事真的不是空穴來風啊!”

    “不過那丫頭手段還真了得,這麼快就把將軍搞到手了!”

    “其實……其實我覺得這挺好的,練漪貌美如花,將軍風度翩翩,他們一起挺配的!”

    “不錯!好像是這樣!”於是,幾個家丁發表了共同的看法。

    司徒澈和練漪剛走了幾步,就看到了不遠處的練凝,三人都將腳步停住,僵在原地。

    此刻的練凝,心裏真的哭笑不得,兩次,兩次都是這樣,她不得不承認練漪那丫頭命可真大。

    練凝現在也明白,丈夫是自己的一片天,輸了什麼都不要輸了這片天,或許現在她不能死糾結在練漪身上,當前最需要做的,就是想辦法得到司徒澈的心,至於其他的,以後再說。

    “將軍,你走怎麼不和我打個招呼,我好擔心你!”

    練凝說着,就跑過來雙手環住司徒澈的脖子,一副小女人的模樣。

    “你在睡覺,我……”司徒澈說着看向練漪,感覺什麼不對,立馬推開練凝。可是練凝也不甘示弱,又立馬挽住司徒澈的胳膊,“沒關係,回來就好!”

    練漪無奈的笑笑,雖然他知道練凝和司徒澈二人夫妻情深,不過這樣的畫面難免也會刺傷自己的眼睛。

    “將軍,夫人,奴婢告退了!”

    練漪離開的速度很

    快,她不想在這裏再多停留半刻。

    “你先回去吧,我回書房了!”

    看到司徒澈離開的背影,練凝心裏雖然有幾分失落,不過對於剛纔發生的一切,她還是很滿意。

    司徒澈一推開書房門,就看到了向程在裏面坐着,看樣子來這裏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向程還是老樣子,來這裏第一件事就是從架子拿一罐酒,因爲司徒澈不在,就自顧自的喝了起來,但旁邊已經放好了一個酒杯,顯然是給司徒澈準備的。

    “你欠我一個解釋!”司徒澈也不多說什麼,直接走到向程對面坐下,喝了一口酒後說道。

    “我沒有死!”向程和司徒澈做了十幾年的兄弟,二人關係很是要好,雖然在言語上不太多言,不過感情是非常鐵的。

    司徒澈在三年前的一場戰役中親眼目睹向程被敵軍首領所殺,爲此自己還傷心了好久,一心去收復打敗敵軍爲自己的兄弟報仇,而現在向程竟然活生生地出現在了自己眼前,不得不令人震驚。而且最讓人不解的是,向程既然沒有死,那他爲何不回鄴城?不來找自己?這三年裏他到底去了哪裏?

    “然後呢?”司徒澈現在對自己的這個兄弟充滿了好奇。

    “沒有然後了!”向程現在對那段往事似乎不想提起。

    “嗯?”司徒澈心裏不禁開始懷疑,他還是曾經自己認識的那個向程嗎?爲何現在的他與以前判若兩人。

    向程見氣氛十分壓抑,於是將話題一轉,“澈兄,說說其他的吧,比如那個練漪姑娘!”

    司徒澈一聽是練漪,立馬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不行,你不能打她的主意!”

    “幹嘛?你喜歡她?”向程也看出來了司徒澈對練漪的心思,不過還是問道,或許自己就是想聽司徒澈承認他喜歡一個人,和他做了那麼多年的兄弟,司徒澈總是那麼高人一截,向程很難想象墜入情網中的司徒澈該是什麼模樣。

    “不!”司徒澈想都沒想就拒絕了,現在他還不願意承認自己對練漪動了情,因爲他現在還不能給練漪幸福,他必須努力做到擁她入懷時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向程明顯對司徒澈的話不相信,不過也沒有點穿,只是笑笑而已,“竟然這樣,那兄弟我就要去追求練漪了,我愛她,她會是我今生的唯一!”

    “不行!”司徒澈還是那樣,想都不想就將向程給拒絕,彷彿練漪的什麼事都歸自己管一般。

    “澈兄,爲何不行啊?”

    “她是我司徒府的奴婢,按照規矩,不能隨隨便便與人相愛!”

    聽司徒澈此言,向程有些哭笑不得,心裏想着:司徒大將軍啊,枉你聰明一世,你還能想出更爛的理由嗎?

    “你我多年兄弟,我們有一點是很相像的,認準了什麼東西,就一定不會放棄!”

    向程說完,把酒杯裏剩餘的一些酒一乾而盡,然後就出了司徒澈的書房。

    司徒澈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在。心裏默唸着:“認準了的東西,就一定不會放棄!認準了的東西,就一定不會放棄!”

    此刻,顧平川突然推門而入,“將軍,現在桃花雅店門外擠滿了人,他們都在詢問司徒府什麼時候再出售桃花餅!你看這……”

    桃花倒是買回了不少,再加上練漪找到得那片冬桃林,桃花用到開春是大大的足矣,不過司徒澈想到這兩日練漪要在陽春白樓去跳舞,爲了不讓她太累,就將重新出售桃花餅的日子定到了三日後,並吩咐顧平川去安頓告知鄴城的城民們。

    緊接着,司徒澈走到書桌前拿起了練漪前些日子給自己抄的一本兵書,上面的隸書自己是越看越愛。

    突然,司徒澈的腦海中閃現出了練漪的影子,曾經的畫面像書一樣一頁一頁的翻過,她傻乎乎的坐在這裏嘗糕點,真以爲是在試毒,她在柴房裏揮斧頭給自己做牀,她坐在書桌前用隸書優雅的抄寫兵書,她在火堆旁有些抱怨的做着叫花雞……

    想着這些,司徒澈不禁感嘆:原來我們已經經歷了那麼多。

    司徒澈自己也很疑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身邊對了這樣一個人,又或者說,他從什麼時候開始離不開了這個人?

    想着想着,司徒澈便快步從書房跑了出去,直奔柴房,在那一扇窗戶外面,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唸的那個人。

    練漪此刻竟在繡花,她繡得特別認真,壓根兒就沒有注意到門外有一雙眼睛正直直地盯着自己。

    司徒澈在門外看着,覺得很安心。可他卻不知道柴房裏的那個人此刻和他懷得是同樣的心思。

    練漪繡的是鴛鴦戲水圖,雖然無法實現,但一個少女的心還是在憧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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