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練凝用完  早膳後,就早早地出了司徒府,現在她身邊還沒有值得自己十分信賴的人,於是辦事只能親自出馬。

    和司徒澈結婚以來,  練凝都沒有出過司徒府,現在走在這兒鄴城裏,一片繁華,練凝頓時覺得心裏暢快了不少。

    練凝因爲出  門辦事,也就沒有必要大張旗鼓,穿着打扮較爲平常,不過她心裏一直存在的那種高人一等的心思從未消失過。

    突然一個不小心,練漪與一名男子撞在了一起,“哎呀,是哪個沒長眼睛的?知不知道我是……”練凝說到這兒,將嘴邊的話硬生生給嚥了回去,心裏不停的提醒着自己:不要暴露身份,不要暴露身份,要以大局爲重。

    練凝也沒心情去教訓那個撞着自己的人,懶都懶得瞧一眼,就自顧自往前走去。

    殊不知,練凝這次可是撞到了老熟人,那名名叫宋三的男子一眼就認出了練凝,便跟着她的腳步往前走。

    不一會兒,練凝便到了目的地――隨和藥堂。

    因爲害怕被人瞧見自己的真面目,練凝把事先準備好的面紗給拿了出來帶上,於是才心安的進了隨和藥堂。“老闆,給我抓一點兒花丸!”

    隨和藥堂的老闆上下打量着練凝,不太富有,不過也不是窮人,看來可以在她身上撈一點兒。

    “要多少?”

    “十包!”

    老闆按練凝的要求從藥櫃裏拿了十包花丸,然後假裝在櫃檯上算了算,“十兩銀子!”

    練凝從兜裏隨手拿出一錠銀子放在櫃檯上,“不用找了!”然後拿着花丸便出了隨和藥堂。

    此刻,隨和藥堂的老闆看得目瞪口呆,因爲練凝給的是自己要價的五倍。

    “哼,老孃現在是司徒府的當家主母,缺的就不是錢!”

    練凝說着,臉上盡是滿足。

    “練凝姑娘請留步!”

    正當練凝沉浸在自我世界中陶醉時,身後的宋三叫住了自己。

    練凝猛然回頭,有些驚慌失措,可是現在她根本不能做什麼,只得硬着頭皮和宋三打着招呼,“宋……三哥,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啊?”

    練凝說完,轉身準備離開,可是卻被宋三給攔了下來,“唉,老朋友多日不見,是不是應該小酌幾杯,叨叨家常啊?”

    宋三說此話時,眼裏盡是笑意,這不禁讓練凝感到有些畏懼。

    “那是當然,三哥,可是今日小凝不太方便,要不改日,小凝一定請三哥喝得盡興!”

    宋三哪裏肯聽練凝的這番說辭,況且如果要是相信練凝,那他一定是全天下最傻的傻子。

    宋三也注意到了街道上人多眼雜,於是直接摟住練凝,往城東不遠處的一片樹林走去。

    因爲被人抓住小辮子,練凝此刻也不敢做出反抗,只得在心裏暗自謀劃着如何解決掉宋三,絕不讓他對自己構成任何威脅。

    “剛纔看你出手挺大方的,想必混得不錯吧!”到達樹林後二人僵持了半天,半晌,宋三才冷冷地道。

    練凝努力擠出一個笑臉,“三哥說哪裏話,小凝怎麼敢和三哥相比。”

    宋三仔仔細細地打量着練凝,這娘們的確有幾分姿色,不過她的手段宋三還是懂得一二的,不過即使練凝再毒,也毒不過自己。

    突然,宋三走過去一把抱住練凝,將她帶的面巾給扯了下來,嘴脣就貼在了練凝的脣上,用力的吸着。

    練凝不停地捶打着宋三的後背,結果手被宋三給控制着,嘴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練凝終於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宋三給推開,用手不挺地擦着自己的嘴巴。

    “呵呵,練凝,你當初在牀上不是挺主動的嘛!”宋三一臉的嘲笑,緊接着又道:“買花丸,這次又準備去勾引誰啊?”

    聽到宋三的話,練凝有些畏懼,心裏暗自斷言,這個和自己曾經糾纏不清的男人,對自己極爲的不利,自己必須想辦法儘快解決掉他。

    見練凝不說話,宋三又走過去抱住練凝,繼續吻了下去,不過現在他吻得很溫柔,沒有剛纔的那種猛烈。

    練凝此刻沒有反抗,她知道自己現在只能順着宋三,要不然以自己對他的瞭解,他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半晌,宋三的嘴脣才離開。

    “說吧,你想幹什麼?”練凝一本正經地問道。

    “不想幹什麼,就是找老朋友調調情而已!”宋三說話十分輕浮,一臉陰笑的看着練凝。

    “我想你了怎麼找你啊?”宋三將自己的嘴靠近練凝的耳根,手環住練凝的腰。

    練凝此刻心裏突然一顫,“我……”

        “別想耍什麼心眼兒,練凝,你要知道,你再毒也毒不過我宋三!”

    宋三說得也是事實,因爲自己最拿手的就是用毒。

    “我在玉風客棧,歡迎隨時來找我!”宋三說此話時語氣有些怪,彷彿話裏有話。

    練凝也不想在這兒停留半刻,急匆匆地便離開回司徒府了。

    爲了不讓大家起疑,練凝把事先準備好的衣服拿出來,在司徒府門外一個小偏房裏換裝,覺得一切都妥當後,才進了司徒府。

    還真巧,練凝路經書房時,就看到了練漪呆在司徒澈的旁邊,二人不知道在議論着什麼。

    練凝頓時醋意大起,直接進入書房,“我找將軍有事,你退下!”

    練漪也很知趣,便獨自離開了,只是臨走前司徒澈讓練漪在柴房中等着他,一會兒要陪練漪一起去陽春白樓跳舞。

    “將軍,你喜歡練漪嗎?”

    雖然練凝已經在心裏已經有了答案,不過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你找我有什麼事?”司徒澈沒有回答練凝,她想現在練凝還不需要知道這些。

    “將軍……”練凝欲言又止,走到一旁給司徒澈倒了一杯茶,趁他不注意時往裏面加了一包花丸。

    練凝把茶水端到司徒澈跟前,“這一輩子小凝都會跟着你的,我愛你!”

    練凝說着,又看了一眼手裏的杯子,不禁有些心虛,不過爲了得到司徒澈,她還是硬着頭皮將茶水給遞了過去。

    司徒澈此刻急於去找練漪,他知道那個傻丫頭一個死心眼,眼看就要到時間了,現在肯定着急去陽春白樓,於是也沒有懷疑什麼,將練凝倒的茶水一口喝完,便踏出了書房。

    剛走沒兩步,司徒澈就感覺眼花繚亂,神志不清,此刻,練凝緊緊的跟在司徒澈身後,她知道藥起作用了。

    “將軍――”練凝過去把司徒澈扶起,然後往樹風閣走去。

    在練凝的勾引下,二人發生了不同尋常的關係。

    練漪在柴房裏焦急地等着,望眼欲穿,司徒澈始終每個人影。練漪想着自己跳舞的時間要到了,便留下字條後獨自前往陽春白樓。

    “九皇……不,九哥,馬上就是練漪的場子了,你準備好了嗎?”

    九皇子沒有回答閆容中的話,只是飲着酒,一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樣子。

    “練漪――練漪――練漪――”

    伴隨着呼喊聲,練漪上了舞臺,今日她的妝扮要比上次看着清純得多,不過右額上的那朵桃花依然存在,只是顏色較淺。

    跟上次一樣,給練漪伴奏的還是鳳姨花高價錢請來的樂師,不過這些錢對於練漪這兩日給陽春白樓帶來的收益來說,簡直就是九牛一毛。

    練漪伴着着音樂而舞,在衆人看來,她的舞姿看着不但是一種享受,更是一種前所未有的知足。

    向程坐在不遠處,他目不轉睛地看着練漪,今天來陽春白樓本想碰碰運氣,沒找到真的看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佳人。

    沒過多久,練漪便將這支舞給跳完了,因爲大家沒有看過癮,舞臺下便有人開始起鬨,要求練漪再跳一支。

    “好東西看一次就好了,要不然就會失去新鮮感。”

    此刻,九皇子突然站出來了替練漪解圍,來這裏的人雖然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不過可以認定的是他一定是個達官貴人家的公子,都不敢惹他,於是只好作罷。

    練漪對九皇子表達謝意後,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不知爲何,今日自己感到有些累,打算休息一下再回司徒府。

    緊接着,九皇子對閆容中露出一個眼神,閆容中立馬會意,搶先一步進入了練漪的房間。

    二人這種細微的動作,卻被不遠處的向程盡收眼底,他認識這兩個人,一看他們就對練漪懷有別的心思,於是快步跟着走了過去。

    練漪一回房間,剛要掛上門栓的時候,閆容中在她身後用力朝她脖子一砍,練漪整個人便沒有了知覺,昏厥了過去。

    不一會兒,九皇子便進了屋,“我要的人呢?”

    “那!”閆容中看着九皇子往牀上一指。

    緊接着,九皇子便迫不及待的往牀邊走去,他打聽過,練漪是司徒府的奴婢,和司徒澈的關係曖昧,九皇子越想越激動,動了司徒澈內定的女人。

    “你還站在那幹嘛?”九皇子正準備脫鞋,看到不遠處的閆容中,有些沒好氣的道。

    “我這就走!”閆容中雖然在家裏也是養尊處優,不過面前的這個人畢竟是皇上的兒子,在他面前,自己只能收斂些,畢竟自己做很多事還需要九皇子罩着。

    當閆容中一打開大門,就被向程一腳給踢了回來,疼得“哎喲哎喲”直叫喚。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