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她!”  練凝直接走到閆容中面前一語中的。

    閆容中一眼就認出了  練凝是司徒澈的正妻,有些驚愕,難道真的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嗎?

    閆容中隨着  瞪了一眼眉青,然後對着練凝道:“這是我府上的棄奴手賤犯了大錯,司徒夫人要她恐怕不怎麼合適吧!”說完,閆容中又拿起匕首,準備繼續實施自己對眉青的懲罰。

    “既然這樣,我要一個棄奴恐怕也不關你閆公子的事吧!”練凝直接從閆容中手裏把眉青給扶了起來,順手理了理眉青耳旁的幾絲凌亂的髮髻,一副不帶走眉青誓不罷休的模樣。

    眉青一看自己抓住了救命稻草,於是便拼命地哭喊着:“夫人,救救我,夫人救救我!我是被冤枉的!”

    練凝看着眉青,長得眉清目秀的,一看就是一根好苗子,要是經過自己培養,定能助自己事半功倍。練凝纔不管眉青的過去,只要能夠幫助自己那她什麼也不在乎。

    “你叫什麼名字?”練凝仔細打量眉青後才道。

    “我叫……叫眉青!”眉青說此話時,還忍不住瞟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閆容中。不經意間的一個眼神相對,讓自己立馬就收了視線。

    “那你以後跟着我做事可好?”練凝說得有些委婉,其實這就是命令。

    眉青聽到這兒,興奮溢於言表,“多謝夫人救命之恩,眉青一定做牛做馬來償還夫人的恩情!”

    此刻,站在一旁的閆容中突然乾咳了幾聲,“什麼救命恩情,你是我閆府的棄奴,犯了錯就想走,你真當我閆府是什麼地方啊,說進就進,說走就走啊!”

    眉青被閆容中有些嚇到,立馬躲在了練凝的身後,練凝拍拍眉青的肩膀,然後走上前去,“閆容中,你上次和九皇子一起製造的禍端將軍可都是瞭然於胸,九皇子被禁足一月,你倒還逍遙法外,怎麼,你也是想試試,不對,你可能不只是禁足那麼簡單哦,強搶民女,私闖民宅,擁兵驚擾百姓,這些罪名加起來如何?”

    被練凝這麼一說,閆容中的氣焰瞬間滅了許多,“好好好,既然和司徒將軍都同朝爲官,那我賣你一個人情就是!”

    “多謝!”練凝說完,領着眉青頭也不回的前往司徒府。

    “哈哈哈――哈哈哈――”

    閆容中發出了一陣狂笑。

    眉青剛一踏入司徒府,嘴裏就不停的發出“嘖嘖嘖”的聲音,這司徒府可不是一般的氣派。同時也足以證明了皇上有多器重司徒澈,能賞賜這種豪宅。

    回到樹風閣內,練凝又詢問了眉青一些基本情況,然後從箱子裏拿出兩個瓶子放在桌子上,看着眉青。

    “夫人這是幹嘛?”眉青不知道練凝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但是自己對練凝的事蹟頗有耳聞,眉青知道自己的這個新主子並不簡單,看來以後自己還得多堤防一點兒。

    “左邊的那瓶是毒藥,右邊的這瓶是解藥,現在你選一瓶吧!”練凝看似給眉青介紹着,實際上更想看看眉青對自己的態度,試探眉青的忠誠。

    眉青是個聰明人,她知道練凝在試探自己的忠誠,那瓶毒藥,她是選也得選,不選也得選。

    緊接着,眉青將手緩緩的伸到左邊的那瓶毒藥面前,將它拿起,“夫人,眉青選它!”

    “好!”練凝是一個絕不手軟之人,不會只是做做形式,她對着眉青道:“既然選了那就喫下去吧!

    “啊?”眉青有些害怕,拿着瓶子的手也微微開始顫抖。

    “喫下去!”練凝說着還特地爲眉青倒了一杯水遞給她。

    眉青暗自想着:不管了,只要是爲了閆容中,自己做什麼事情都值得!緊接着,眉青將眼睛一閉,毅然決然的把瓶子裏的藥給吃了下去。

    “哈哈哈――”練凝的笑聲尖得有些刺耳,“我果然沒有看錯,你放心,以後只要你好好的跟着我辦事,我不會虧待你的,你每天午時來找我拿解藥,要不然這藥會讓你感到心如刀割!記住,以後辦事小心一些,要不然你會……”練凝將解藥瓶拿起在眉青面前晃了晃,示意着眉青。

    練凝打消所有疑慮之後,才把眉青安排去了婢女室。

    這次練凝給眉青的藥恰好是當初宋三給她下的,宋三走後,便把毒藥和解藥都交給了練凝,沒想到這次竟然幫了她大忙。

    司徒府內,府裏上上下下都開始打整起來,爲了迎接侍妾們入府,要知道,這可是皇上欽點的,乃是史無前例,所以操辦得便隆重些。

    顧平川現在不但是司徒澈的貼身侍衛,而且還當起了司徒府的管家,指揮

    着婢女和奴才們的做着事情。

    “站住,你是誰?我好像沒有見過你!”眉青突然吸引住了顧平川的視線,由於這張生面孔,顧平川害怕有人在司徒府裏渾水摸魚。

    “回顧大人,我是夫人房裏的貼身婢女眉青,我是新來的!”眉青才入府半日,就把府裏的一切弄得很清楚,她知道顧平川在司徒府的下人中極其有威信,因此說話特別的客氣。

    “夫人的貼身婢女,爲什麼管婢女室的婆子那裏沒有登記過?”顧平川對於這些特別心細,所以才能得到司徒澈的如此重用。

    “我纔來,還沒有時間去!”眉青說着有些抱怨,這個司徒府規矩還真多!

    “你……”

    “眉青的確是我的貼身婢女!”顧平川還沒有說完,練凝就在身後道。

    顧平川感到有些尷尬,道:“既然這樣那屬下就放心了!”

    練凝爲了打造自己識大體的形象,親自來指揮着下人們佈置着司徒府,嘴裏還不時的感慨着,“太好了,以後有那麼多妹妹,不但可以協助我管理司徒府,還能夠更好的照顧着將軍,真是一舉兩得!”

    在場的下人們聽得一身冷汗,大家都覺得練凝實在太過於反常。

    “喂,你說夫人會不會只是耍耍口頭工夫啊,女人心海底針,有哪個女人願意和其她那麼多女人共侍一夫啊?”正在擦門的婢女婉兒對着一旁的另一個婢女華溪小聲的說着。

    華溪立馬擺擺手,“婉兒,你小聲點,夫人的脾氣陰晴不定,到時候我們都要被罰!”

    此刻,正巧練凝將婉兒和華溪的小動作盡收眼底,“你們在那說什麼呢?說出來大家一起聽聽啊,我可不喜歡悄悄話哦!”

    婉兒和華溪頓時變得臉色煞白,二人緩緩轉身,“夫……人!”

    “你們倆在那兒嘀咕什麼啊?”練凝一副不罷休的模樣。

    “我們在誇夫人美麗賢能!”華溪硬着頭皮撒謊道,要是實話實說,挨罰還好,有可能還得捲鋪蓋走人,像司徒府這麼好的待遇的差事的確難找,除了主子難伺候點外。

    此刻,向程正好路過,他看着練凝這副作態就莫名的討厭,看來今天這檔子閒事自己是管定了。

    “嫂子,幹嘛呢?你是大人,不要和小人計較,你這樣倒還是小人一樣的小人了!”

    練凝一聽聲音就知道是向程,臉都氣綠了,“麻煩你給我解釋一下什麼是小人一樣的小人?”

    “這個嘛……”向程邊說邊走近練凝,“好人一樣的好人是老好人,小人一樣的小人是小小人啊!”

    向程此話一說,大家都不約而同的笑出了聲,只有練凝滿臉通紅,“笑什麼,都給我幹活!”說完練凝瞪了一眼便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顧平川看着只有向程一人,便過來問道:“向公子,練……練姑娘怎麼沒和你一起啊?”顧平川本想只稱呼練漪,又感覺不大妥當,於是只能改口。

    向程一聽,嘴角帶着些笑意,“你沒聽說過新娘子前三天都不能出門見人嗎?”因爲向程此刻找司徒澈有事,說完後便往書房去了。

    留下顧平川獨自一人在原地自言自語,“新娘子前三天都不出門見人!”

    隨着一股不甘便在顧平川的心裏涌起,不過轉瞬即逝,只要她有人疼有人愛,那一切都會是美好的結局!

    “澈兄,好傢伙啊,嫂子們還沒進府呢,這麼快就把兄弟給忘了!”向程邊說邊從架子上拿出一瓶酒,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行了,別洗刷我了,我現在愁緒萬千!”司徒澈說着也走過去從架子上拿了一瓶酒開喝起來。

    “練漪呢?”半晌,司徒澈才道。

    “新娘子前三天都不出門!”向程滿不在乎的答道。

    “新娘子?”司徒澈驚訝萬分,“你們打算結婚了?”

    “沒錯,和你一天!”向程說着意味深長的看了司徒澈一眼,並沒有多言。

    不知爲何,司徒澈感覺一股涼意從自己心底油然而生,喫醋了嗎?可是有什麼資格?

    “向程,好好待她,你得到了我一輩子最珍貴的東西!”司徒澈說得特別認真,對於練漪,自己真的是愛得刻骨銘心,雖然這只是一份不被任何人所看好的感情。

    “好好待她!”向程把司徒澈的話又重複了一遍,“一定要好好待她!”

    臨走時,向程突然又想起了什麼,“澈兄,你大婚之日我不在,這次我一定好好的給你準備一份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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