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十六  個菜已經準備完畢,請將軍品嚐!”練凝在司徒澈一旁恭敬的說道,並一一爲司徒澈介紹着,此刻練凝把她當家主母的風範表現得淋漓盡致。

    司徒澈和向程在大廳  裏下着圍棋,此刻局勢正是激烈,司徒澈也沒怎麼理會練凝,只是自顧自的研究着自己的棋路。

    “將軍!”  練凝感覺有幾分尷尬,又弱弱的叫了一聲。

    此刻,可可鴦在一旁,嘴角劃過一絲譏笑,看來,這當家主母的位置也是可以換人做的!

    “先放着吧!我和向程把這盤棋下完再喫!”司徒澈回過頭去看着練凝,隨即又趁機看了一眼站在最後的練漪,然後會心一笑。

    “你看看,將軍是在對我笑嗎?怎麼樣,今天我打扮得美不?美”兆佳柳兒在一旁一臉的花癡,還從懷裏掏着一面鏡子來東看看,西瞧瞧,隨着又不禁感嘆,“將軍笑起來太好看了!”

    “你想多了吧,就你……”可可鴦湊過去看着兆佳柳兒,一臉的嫌棄。

    緊接着,好幾個妾室也幾個湊一堆開始竊竊私語。

    過了好一會兒,司徒澈和向程終於將這盤圍棋下完,二人打成平手,“向程,沒想到你的棋藝精進得這麼快,他日有機會我一定要殺你個片甲不留。”

    “行,那我等着澈兄!”隨即兄弟二人握緊拳頭碰了一下,然後才從現場撤離。

    向程本來要回向府,卻被司徒澈給攔了下來,“我這裏這麼多喫的,我一個人哪裏吃得了,你也幫我嘗一下!”

    於是向程也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司徒澈坐在主位上,向程則在右側,練凝站在一旁一一的指揮着妾室們將自己的菜呈上來。

    “將軍,這是清蒸獅子頭!”

    二房素素給司徒澈、向程以及練凝各用刀片切下一塊兒,“獅子頭有它的清香而出名,這是它的醬!”

    素素一一的爲大家講解着,這可是自己最拿手的一道菜!

    而素素的菜得到了司徒澈、向程以及練凝的一致好評!

    緊接着,又過了三房金梅和四房康常在,可可鴦才興沖沖的將自己的菜端在了司徒澈跟前。

    “將軍,快嚐嚐我的,這是紅燒蟹腿!”

    司徒澈點點頭,正準備夾菜時,可可鴦便一把抓住司徒澈的胳膊搖晃着,然後滿臉委屈的道:“將軍,你知道嗎?做道菜可真的很累,蟹腿肉就那麼一點兒,要挖出這麼一盤肉來,可廢了我很大的力氣,剖開了幾十只大閘蟹,你看你看,將軍,人家的手都起繭了!”

    可可鴦說着,就把手湊到了司徒澈的跟前,希望以這種小女人的姿態奪得司徒澈的喜歡!

    司徒澈剛開始本來還準備嘗一下可可鴦的紅燒蟹腿,可是聽可可鴦這麼一說,氣就不打一處來。

    “是嗎?看來這紅燒蟹腿珍貴得很啊!”司徒澈的語氣有些冷,把可可鴦弄得一愣,不過她隨即又恢復了過來,“是啊是啊,將軍,你快嚐嚐,我餵你!”

    緊接着,可可鴦便拿出筷子,卻被司徒澈給截了下來,然後一掌拍在桌子上,“夠了!這樣的東西,我司徒澈不嘗也罷!”

    司徒澈也沒了心思,直接就離開了大廳,向程見狀,也很知趣,立馬就跟出去。

    “爲什麼啊?”可可鴦急得在一旁直跺腳,“哼!”

    練凝在一旁看着可可鴦,一臉的譏諷:真是笨得可以!

    此刻,兆佳柳兒也湊過來潑可可鴦的冷水,“嘖嘖嘖,剛剛不知道是誰還在那裏自命不凡,怎麼,這麼快就原形畢露了?”

    今天發生的一切,只有練漪和阿秋一片淡然,或許她們二人真的對於這些沒有感覺吧!

    此刻,練凝又站了出來,“我身爲當家主母,自然會賞罰分明,今日,你們盡心爲將軍做菜我很感激你們,但是這中間自然也有些不愉快,可可鴦留下,其餘人各自回房!”

    “爲什麼啊?”伴隨着可可鴦的一聲疑惑,大家都紛紛撤退。

    練漪本想和練凝說些什麼,卻總是欲言又止,練漪認爲,她們倆的事不是一語一言便能解開的,於是也離開了。

    望着練漪離開的背影,練凝立馬道:“練漪,你直接回瑤荷苑,不要給將軍送東西!”練凝似乎看穿了練漪的心聲,像這種接近司徒澈的方式,她一定會遏制,而那個好人需要自己親自來做。

    “哦!”練漪覺得自己有些有氣無力,這世間,三個人的錯誤鑄造出了一種折磨。

    緊接着,練漪便把重心放在了可可鴦身上,“你可知道將軍爲什麼生氣?”

    “不知道!”可可鴦搖着頭,一臉的疑惑,自己雖然很嬌縱,不過在練凝面前,可可鴦還是表現得很守尊卑秩序。

    “將軍向來愛民,這些年來,將軍一直努力的去整治朝上的貪風,可是這哪有那麼容易,稍不小心便會動及國本,也是因爲這樣,下層百姓根本得不到國家的愛護,甚是還有的喫不飽穿不暖,無固定避所,將軍在這上面花了不少心思!”

    練凝說得頭頭是道,她知道這是司徒澈的心聲。

    “哇,將軍好厲害!”可可鴦露出一臉的欽佩神色,這讓練凝不禁感到無語。

    “可可鴦,你現在知道將軍爲什麼生氣了嗎?”

    “不知道!”可可鴦聽了那麼多,除了對司徒澈的愛意更深,其餘的好像沒有什麼變化!

    “可可鴦,你拿一盤菜差不多所花銷的差不多是窮苦百姓幾個月的開支,將軍絕不允許這種奢侈的生活!”

    練凝說到這兒,不禁想起了自己給樹風閣的佈置,看來在這一方面自己給司徒澈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而司徒澈對自己的寬容大度,應該是他覺得這是對自己虧欠後的補償吧!

    可可鴦走後,練凝從廚房裏給司徒澈拿了一些他最愛喫的,然後趕往書房。

    由於大冬天,練凝走着總感覺自己彷彿缺氧一般,眼前不時迷迷糊糊。練凝還是硬撐着走了幾步,突然眼前一黑,整個人便倒了下去。

    此刻,眉青正好從外面拿着布匹回來,便看到了躺在地上的練凝,於是大驚呼“快來人啊,夫人暈倒了,夫人暈倒了!”

    緊接着,司徒府的人都聞聲而來,這當然也驚到了在書房的司徒澈和向程,司徒澈看見躺在地上的練凝,臉色煞白,有些驚慌,二話不說,便把練凝抱起趕往樹風閣,而向程立馬前往宮裏去請御醫,這畢竟是司徒府的大事。

    樹風閣沒,氣氛十分緊張,司徒澈坐在牀前守着練凝,滿臉的擔憂。

    司徒澈此刻感到十分焦慮,因爲對於練凝的情感司徒澈始終無法給予迴應,在這上面,司徒澈對練凝是虧欠萬分的。

    司徒澈想着,要是練凝真的有什麼,那一定不能原諒自己,因爲對於練凝自己下的心思實在小的可憐!

    “讓開!讓開!張御醫來了!”向程也很着急,從樹風閣外就嚷着進來。

    張御醫是宮廷御醫,和司徒澈很有交情,一聽聞向程述說司徒府的事,便立馬請命出宮隨向程前往司徒府。

    “張御醫,麻煩了!”司徒澈看向張御醫,然後立馬讓了位置。

    張御醫給練凝把着脈,大驚,怎麼會這樣?

    司徒澈看見張御醫的神情,有些擔心,“張御醫,怎麼樣?”

    張御醫看向四周,示意司徒澈遣開屋裏的人!

    等人走後,張御醫才一本正經的道:“將軍,這是一件喜事,也是一件麻煩事!”

    “張御醫何出此言?”

    “喜在於夫人真的有喜了,而麻煩是夫人脈絡紊亂,氣象欠佳,這樣下去對胎兒和母體都是不好的!”

    司徒澈聽着有些害怕,猛然想起了那夜和練凝發生的事,不過張御醫說的對胎兒和母體都不好是什麼意思?難道要二者擇其一嗎?

    “敢問將軍夫人是不是在服用什麼藥性很烈的藥物?”

    司徒澈思索了半天,突然想到了練凝心疼的問題,練凝曾告訴過自己在服用一種抑制心疼的藥,“不錯,她的確有服用一種藥物,不過我不知道在哪兒,這要等她醒了才知道!”司徒澈說得有些不大自在,都怪自己,是自己太疏忽了!

    張御醫不可至信的看着司徒澈,怎麼會這樣,作爲一個丈夫對於這些不應該是瞭如指掌嗎?還是說外界傳聞的司徒府的神仙眷侶名不副實?他們夫妻二人的感情生活並不融洽?

    半晌,張御醫尷尬的咳嗽了幾聲,看來一切都只能等練凝醒了在做決定!

    “司徒將軍,那周某先給夫人開幾副調理身子的藥,等夫人醒來再看夫人的意思!”

    “這樣也好!”

    司徒澈把張御醫送出了樹風閣,然後又回到練凝身邊,此刻他的心裏五味雜陳。

    司徒澈將練凝的手握緊,冰得可怕,自己不停的對着哈氣,殊不知,我們竟然有了一個孩子!

    “練凝,是我虧欠了你!”

    “練漪,我也虧欠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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