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伴隨着練凝手 指的微動,然後她便緩緩的睜開雙眼。
練凝環顧着 四周,樹風閣,自己不是在廚房拿東西嗎?
“將軍,我……”練凝說着用手按住自己的太陽穴,頭一陣疼痛!
“怎麼了?還好嗎?”司徒澈見狀,立馬緊張起來,按照張御醫所說,練凝是因爲服用烈性藥物,現在又加上懷胎所致,要想根治,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司徒澈給練凝揉着太陽穴,“小凝,我們有孩子了!”司徒澈認爲,不管怎麼說,先安慰好練凝的情緒,她知道女人在有自己的孩子之後便會溫柔很多。
“什麼?”練凝大驚,“將軍,你是說我……我有了!”練凝說着便情不自禁的拿手去撫摸着自己的肚子。
“沒錯!”司徒澈說得很溫柔。
練凝此刻心裏止不住的高興,終於,自己要熬出頭了,這個孩子來得恰到好處,按照鄴國宗法,向來母憑子貴,目前妾室們纔剛剛入府,所以這個孩子會順理成章的成爲司徒澈的長子,即使他日她們懷上孩子,那對自己當家主母的地位也不會造成威脅。
不過要是個女兒呢?練凝隨即又想到這兒,眼睛裏立馬劃過一絲狠勁兒,不行,第一個男孩兒必須得由自己親自所生!
突然,在練凝一系列的想法之後,腦海裏突然閃現出宋三的畫像,手不自覺的摸着自己的肚子。
“想什麼了?”司徒澈見練凝有些出神,便知道她的思想又在遨遊了!
“啊……”被司徒澈這麼一問,練凝立馬回到了現實,“將軍,我在想給這個孩子取個什麼名字?”
司徒澈有些汗顏,這個自己還真沒有想過,司徒澈從來沒有想過這一天會來得這麼快!
“老實說,我現在還沒有想過!”
“沒關係,慢慢的想!”
半晌,司徒澈纔想起了藥的事,從練凝那拿起就去見張御醫,不過自己沒有告訴練凝真正的原因,他害怕練凝擔心。
因爲練凝有喜的消息傳出,司徒府上的人便開始騷動起來!
八房兆佳柳兒和十房楊小寰便拿着禮物來討好練凝,她們私下商量着,已經爲自己的將來好好的規劃了一番。
“恭喜姐姐了!”
練凝對於這些早已見慣,不過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眼下手下缺人,倘若能有人能爲自己辦事,那自己鞏固當家主母的位置也容易得多。
對於兆佳柳兒和楊小寰,練凝知道她們是聰明人,懂得見機行事,不過對於這種風吹草動的人成不了什麼氣候。
“我想休息,妹妹們都回去吧!”練凝擺明了自己的態度,想試探一下兆佳柳兒和楊小寰的性情。
“那姐姐好好休息,妹妹們就先走了!”見練凝下了逐客令,兆佳柳兒和楊小寰也都懂得起,她們知道,此刻不能露出任何的不良情緒,以後還指望着抱着這棵大樹好乘涼。
“你說咱們巴結大夫人真的有用嗎?”路上,楊小寰對着兆佳柳兒道。
“這個不好說,不過以目前的局勢看來,這是個最明智的選擇,而且我們是最早就向那人試好,她一定會首先想到我們!”兆佳柳兒說得胸有成竹,不過自己的盤算也不小。
“你覺得十七房怎麼樣?”楊小寰突然想到了練漪,從進府以來,這個名字總是在自己耳邊出現,恐怕情況不妙。
“我也在擔心這個問題,或許她是我們接近目標的最大阻礙!”對於女人爭寵的生存法則,兆佳柳兒懂得比楊小寰要多得多,向來防人之心不可無,在很多方面,兆佳柳兒對楊小寰還是保留着。
此刻,十六房阿秋正好與兆佳柳兒和楊小寰碰了個正着。
“喲,妹妹走得這麼急,這是趕着去哪兒啊?”因爲阿秋在早上處處維護着練漪,替她說話,所以兆佳柳兒此刻的語氣陰陽怪氣的,擺明了就是找茬的。
緊接着楊小寰便走過去擋住了阿秋的路,與兆佳柳兒一唱一和,看來今天這二人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了。
“幹什麼?”阿秋一副沒好氣的樣子,她從第一眼看到兆佳柳兒和楊小寰,就打心底裏不喜歡她們。
“幹什麼?當然是和阿秋妹妹敘敘情,談談心啊!”
“噁心!”
“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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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我說噁心!讓開,別擋我的路!”
於是,三個人便糾纏在了一起!
此刻,顧平川恰好路過,將這一切盡收眼底,連忙上前制止她們,“三位姨娘,不可,請收手!”
“關你什麼事啊!”
此刻,兆佳柳兒、楊小寰以及阿秋同時回頭看了一眼顧平川,隨即又開始了還未完成的一場“大戰”!
顧平川此刻越看越着急,他知道女人發起怒來是最不聽勸的,於是直接走上前去,使勁兒分開了糾纏在一起的三人,殊不知,不甘心的三人組同時向顧平川張開了自己的五爪,瞬間,顧平川的臉上出現了三條醒目的紅印。
三人這才停手,目不轉睛的盯着顧平川,其中兆佳柳兒試探着問顧平川,“你……你沒事吧?”
“呵呵!”顧平川乾笑了兩聲,他此刻算是明白了,女人,是一種惹不起的生物。
“你們?”司徒澈看着自己的三個姨娘圍住顧平川,心裏有些疑惑。由於從張御醫那回來,司徒澈手裏還提着一大包給練凝準備的藥材。
三個女人看到了自己的夫君,都瞬間變得溫順,齊刷刷麼行禮,“將軍好!”
“將軍,那事有着落了!”顧平川一看是司徒澈,便立馬走了過去,同時遞給司徒澈一個同情的眼色:將軍,你以後可有得熬了!
“那好!”司徒澈瞬間就明白了,也來不及理會站在一旁的兆佳柳兒、楊小寰和阿秋,只是稍微應了一下,便帶着顧平川向書房走去。
“哼!”剩下的三人也懶得再次周旋,於是兵分兩路,打道回府。
書房內,司徒澈坐在書桌前,一邊翻看着練漪抄的兵書,一邊聽着顧平川的述說。
“將軍,根據已有線索屬下查到了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在歲合村的人說當年練大海可不止一個女兒,聽說當年大女兒離家出走,沒過多久練家便發生了一場火災,練大海夫婦當場身亡,而小女兒不知去向!而恰巧練大海的大女兒叫練凝,小女兒叫練漪,和將軍的懷疑差不多!”
司徒澈聽着顧平川的敘述,不禁將眉頭一皺,這只是巧合嗎?還是說她們真的是親姐妹?
“那練家的那場火災是否真的只是偶然?”
“額……請將軍恕罪,這個屬下還沒有查清楚!”說着顧平川便雙手作揖單膝跪了下去。
“你啊!”顧平川很了司徒澈這麼多年,司徒澈十分了解他,只要自己給他的任務,都要務必做到最好,要不然就會深深的自責。
司徒澈命令顧平川起身,並給予他新的任務,暗中調查練家當年的那場火災,並查清練大海夫婦的身亡是否真的只是偶然。
此刻,司徒澈又注意到了顧平川臉上的那幾條紅印,心裏忍不住哼笑,從自己的櫃子裏取出一盒去痕膏遞給顧平川。
“喏!”
“將軍!”顧平川此刻一臉的無奈,“以後在這女人堆裏生活可真不是一件那麼容易的事!”
司徒澈哪裏聽不出顧平川話裏有話,只是不想回應這個問題,待顧平川走後,司徒澈纔想起在張御醫那給練凝抓的藥,於是立馬往樹風閣走去。
樹風閣內,練凝正在翻看着不同的書籍,此刻她正在爲自己肚子裏的孩子查閱一個好的名字。
練凝一看到司徒澈,便立馬迎了上來,“將軍,怎麼去了這麼久?”
許是跑得急了些,練凝感覺眼前一晃,不由得向司徒澈的懷裏傾了過去,練凝知道自己的身子,上次因爲在司徒澈和大家面前表現放血溶黑麪巾裏的刁尾草面末,身體便還沒有調理過來,現在又加上懷有身孕,再加上犯心疼要喫宋三給的藥,幾種加起來,很是折磨,整個人都沒有了多大精神。
司徒澈心裏一緊,立馬扶着練凝去坐到牀上,“你看你怎麼這麼不小心,我去張御醫那裏拿了些補藥,沒事你讓眉青給你熬來補補身子。對了,這個藥很苦,喫的時候多備一些糖。”
“姐姐!”司徒澈剛說完,練漪便從樹風閣外提着一些補品進來,三個人就這樣尷尬的看着對方。
練漪驚訝萬分,準備轉身離開,可是兩條腿像是定在了地上,怎麼也邁不開步子。練漪心裏不停的打着鼓:怎麼辦?該怎麼辦?
司徒澈看着練漪和練凝的表情,再加上顧平川的暗中調查,看來自己的推測已經是八九不離十了,練漪和練凝的關係絕不會那麼單純。
“你們姐妹情深,平時就要多多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