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這膚  肌丸是沒有問題,不過老夫能夠察覺,此藥的藥效十分猛烈,切不可輕易使用啊!"

    聽到張御醫的話,練  凝的眉頭微微一皺,看來眉青那丫頭的確是別人安插在自己身邊的人,雖然練凝從一開始就沒有相信過眉青,不過現在想起來,練凝還是有幾分忌憚眉青後邊的人,此人一定不是一個小角色。

    練凝突然又  想到了什麼,神色一變,看向張御醫,饒有興趣的道:"不知道張御醫對我提的建議有沒有興趣啊?"

    張御醫此刻身體變得有些僵硬,臉陰沉着,練凝的確抓住了最有力威脅自己的東西,張御醫緩緩地嘆了口氣,"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練凝的臉色並沒有因張御醫的話語而做絲毫改變,更可以說她早就料到張御醫會這般做,像是又想到了什麼,練凝告訴張御醫自己已經把張婷和她的孃親賀氏轉移到了一個更安全可靠的地方。

    張御醫的臉瞬間黑了下來,安全,怎不直接說成軟禁?同時,張御醫看向練凝的眼神不禁一變,這女人,居然能夠在自己毫不察覺的情況下做這些事,這種手段不禁讓他感到有些駭然!

    陽春白樓內,閆容中忍着一絲絲的怒氣,聽着眉青的述說,他的眼眶從纔開始的發黑,變得發紅,一張臉黑着,眉青知道,這樣的閆容中,是最恐怖的時候。

    "說了半天,你不就是想告訴我你被趕出司徒府了嘛!"

    "啊!"見眉青不說話,閆容中又把嗓門提高了幾分。

    聽到客房裏閆容中發出的那聲咆哮,鳳姨再三權衡下,還是進入了客房,這還大清早的,鳳姨生怕驚醒了其他客人和姑娘們。

    "哎喲,我說閆大公子額,這大清早的,不宜動怒,不宜動怒!"鳳姨邊說邊給閆容中倒了一杯茶水,誰知前者連一個眼色都沒有餘給她,鳳姨不禁覺得有些尷尬,只得狠狠地瞪着跪在地上的眉青。

    眉青整個身子都在顫抖,當初她沒有成功進入司徒府時閆容中拿着刀子在自己臉上比劃的場景還歷歷在目,雖然之後閆容中說是會取自己爲妻,不過眉青心裏跟明鏡是的,憧憬歸憧憬,更多的是一種奢望。

    以閆容中的性子,只會在意一些對他有價值的人!

    與此同時,閆容中心裏也有一種莫名的害怕,上次的那位神祕黑袍人帶給他的恐懼可不止一分半點。

    但當閆容中想着那位黑袍人只是讓自己將膚肌丸交給練凝,如今任務已完成便無可大礙時,心裏便舒心了那麼點兒。

    "哎,那麼久的努力,誰知路上橫插出來這麼一個人!"閆容中喃喃道。

    眉青是他爲九皇子安插在司徒澈身邊的一個有力眼線,沒想到這麼快就吹了。

    終於,閆容中隨身的那把匕首又出現在了眉青的視線內,眉青瞬間緊張起來,呼吸越來越急促,看來,她擔心的事情還是要發生了!

    閆容中瞄了一眼眉青,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匕首,不過只是拿在手裏把玩,並沒有什麼大動作。

    "公……公子……"眉青試探性的喊了一聲,不過閆容中並沒有反應,反而把視線轉向了鳳姨,眼睛裏佈滿了毒辣。

    像是發現了什麼,鳳姨吞了吞口水,"閆公子,我給你去叫香兒姑娘!"

    鳳姨口中的香兒,正是最近閆容中來陽春白樓一定會點的一個姑娘。

    見鳳姨那般作態,閆容中不禁覺得有些好笑,看來對方也是一個臉皮厚之人啊,也對,要不然她怎麼能夠撐起陽春白樓這麼大的門面。

    "我倒不想找香兒姑娘,想見見練漪姑娘,不知道鳳姨能不能叫來啊?對了,只是練漪姑娘,我可不想還有其他人。"

    閆容中口中的其他人,自然便是司徒澈,他雖然知道鳳姨會怎麼做,不過還是忍不住又提醒了一遍。

    鳳姨先是一驚,不過瞬間又弱了下來,完全沒有了平時教訓姑娘們的那種氣勢。

    鳳姨心想:練漪,現在哪還歸她管啊!

    見鳳姨不說話,閆容中把彼此之間的距離給拉近了幾分,一口戲謔的語氣,"鳳姨能否成全啊?"

    "那個,閆公子,你早就知道練漪已經不是我們陽春白樓的人了,況且她現在後面還站得有司徒將軍,恐怕……恐怕有些難吧!"

    鳳姨根本不敢看閆容中的眼睛,她也知道,陽春白樓還好有着他罩着,當然,最讓鳳姨害怕的便是閆容中後面的那尊大佛——九皇子,那可是皇室啊,就算給自己一百個膽子自己也不敢與之作對,不過話又說回來,那司徒澈又豈是能惹的,動了他的女人,不把自己這陽

    春白樓掀了纔怪。

    鳳姨心裏爲難得要死,後悔剛剛怎麼沒有管住自己的雙腳,硬是踏進了這個是非之地。

    閆容中似乎看穿了鳳姨的心思,於是打趣着道:"鳳姨多心了,我並不會對練漪做什麼,我保證,就一中午的時間,只是想找她瞭解一些情況!"

    閆容中心裏清楚,鳳姨與練漪有些交情,要想見到練漪,恐怕還得靠這層關係。

    "你保證?"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於是鳳姨終於放下心中的石頭來,去幫閆容中約會練漪,不過她自然沒有說出真相,只讓傳話的人說多日不見,希望一聚之類的話語。

    "哐!"眉青像被什麼驚醒一樣,呆滯的望着閆容中扔到自己身旁的匕首。

    "公子找練姨太所爲何事?"待眉青回過神來,才弱弱的道。

    "在司徒府這些日子,練姨太可是被練凝那女人逼得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要不是有司徒將軍在,哪裏還有這號人的存在!"

    "是麼?"閆容中嘴角揚起一個弧度,有些森然。

    沒過多久,閆容中便聽到了門外的動靜,立馬示意眉青藏起來,而自己,則要好好的接待練漪一番。

    "就是這裏了!"鳳姨看向練漪的眼睛裏閃出一絲複雜的神色,"練姑娘進去吧!"

    練漪的眉頭微微一皺,有些不明所以,不是說好的前來相聚嗎?

    "鳳……"練漪正準備向鳳姨問清情況時,鳳姨已經轉身離開了,看她走得那麼匆忙,練漪不禁搖搖頭。

    於是練漪望着大門,她知道這是陽春白樓的高級客房,不過鳳姨爲什麼要帶自己來這裏,練漪心裏盡是疑惑,嘆了口氣後,練漪蓮步微移,然後推門而入。

    看到練漪的那一剎那,閆容中的嘴微微的張了一下,神情有些恍惚,這纔多久沒有見到,面前的女子竟然出落的更加的清秀水靈,那雙秋水眸子裏所散發出的神韻,便能把一個再怎麼清高的男子的心給提起來,他難以想像,這張媚惑天成的臉曾讓多少男子爲之垂涎。

    閆容中一想到面前的這位女子竟被司徒澈"收於囊中",情不自禁的握起了拳頭。

    "閆公子,是你讓鳳姨幫你約見我的嗎?"那清脆的嗓音透入耳際,閆容中這纔回過神來,

    尷尬的咳嗽了兩聲,閱女無數的他,從未想像過自己會在一個女人面前如此失態。

    閆容中站起身來,親自倒了一杯茶水遞給練漪,出乎意料的是練漪竟然毫不猶豫的以十分優雅的姿勢喝了一口,隨即便坐在了閆容中的對面。

    見對方如此,閆容中也坐了下來,"你不怕我下毒嗎?"

    "你應該捨不得毒死我吧,況且盛情難卻被!"練漪說話時並沒有看向閆容中,不過閆容中卻能夠感受到,練漪的眼睛裏透出出了絲絲的寒意。

    "你想從我這裏知道什麼?"

    被練漪這麼一反問,閆容中竟然一時逼不出話來,她總覺得,面前的這個女人和眉青口中的那個女人不大一樣。

    "聽你這口氣,想要從你口中得到些東西,不大容易啊!"閆容中故作感嘆着,不過心裏卻盤算着如何才能得到司徒澈的確切信息。

    "也不盡然啊,如果你的膽量夠的話……"

    練漪只說了一半便故作停留,"九皇子不是罩着你嗎?"

    聽到練漪的話,閆容中臉馬上黑了下來,心裏怒氣燃起,竟然被如此洗刷,先用司徒澈壓自己,然後又是提出九皇子,是在諷刺自己能力不及人嗎?

    "練漪,我對你興趣大得很,你如此激我,我怕我會忍不住啊!"

    聽到閆容中如此調戲的話語,練漪依舊面不改色,"你可以試試啊!"

    "你……"閆容中被練漪氣得氣不打一處來,就憑這份氣魄與膽量,他能看出,這個女人,比練凝更不簡單。

    "你千方百計找我出來,不會就這麼和我廢話吧?"半晌,練漪緩緩地吐出這幾個字來,明顯對於閆容中的作態已經極其的不耐煩。

    "你知道的,司徒澈,你的男人,是九皇子順利登基的最大阻礙!"閆容中此刻的話語中已經充滿了凌厲,"只要有你,司徒澈就會給我乖乖的讓出一條道來!"

    練漪抿嘴一笑,"看來你的想法要落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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