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程在看到阿  秋的動作後,有些震驚,修書就修書唄,幹嘛將頭上的簪子拔出來?阿秋這個樣子像極了那些要寫血書給夫君什麼的的那種婦女,向程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對着阿秋道:"幹嘛?你要寫血書?"

    阿秋此刻雖然非常着  急,還有些生氣,不過還是被向程的話給逗笑了幾分,阿秋白了向程一眼,"你覺得可能嗎?還寫血書?要不要還一份立遺囑?"

    "我可不介  意!"向程把雙手一攤,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只是阿秋不知道,在向程那雙充滿笑意的眸子的背後,是數不盡的陰謀,阿秋現在自然不知道這些,要不然在以後的無數個黑夜中,她不會過得如此悲痛欲絕。

    "去死!"阿秋來向府已經有了一兩日了,雖然時間不長,不過阿秋和向程相處得十分融洽,阿秋也覺得向程的爲人不錯,或許是阿秋在護闕長大,那裏的風水人情影響着自己的原因,阿秋也把向程歸爲了護闕人獨有的豪爽那一類人,所以阿秋現在視向程爲朋友。

    阿秋接下來便不再和向程開玩笑了,而是去幹自己的正事,好在向程的密室裏筆墨紙硯都有,所以阿秋不用再去準備,所以阿秋直接就坐到了書桌旁邊,着手研墨,準備寫信。

    阿秋拿了兩張白紙,打算寫兩封信,一封自然是給護闕國王,而另一封,是給練漪和司徒澈的,至於阿秋拔下的那支簪子,便是當作信物,因爲那支簪子乃練漪所送給自己,所以以它作爲信物,更具有說服力。

    阿秋寫信的主要目的就是讓告訴自己的父王她沒有事情,給他解釋這一切都是誤會,讓護闕國王不要於鄴國爲敵,因爲阿秋知道,護闕王國不過是一個個部落聯盟所組建起來的,其兵力自然不如繁榮昌盛的鄴國,而阿秋的父王雖然是護闕的國王,但說白了也只是管這些部落的首領,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權利,況且阿秋也聽說過司徒澈曾經的戰績,那叫一個駭人,所以阿秋覺得若是護闕真的與鄴國槓上,除非奇蹟發生,要不然護闕都會兵敗而歸。

    在阿秋看來,自己雖然和司徒澈沒有夫妻之實,但好在也有夫妻之名,司徒澈就算是自己的丈夫,那自己的丈夫去攻打自己的父王,簡直於情不合。

    所以阿秋在寫信時都力求每個字都寫得清清楚楚,她要盡力去將整件事情闡述清楚,她要化解這次危機。

    雖然阿秋不知道皇上爲什麼會囚禁自己,不過阿秋也不在乎了,她心裏已經打算,等這次麻煩解決了,自己便迴護闕去,至於鄴國的種種,就當作是一種回憶好了。

    向程看着阿秋寫信時是那及其認真的表情,瞳孔裏劃過一絲異樣的神采,不過轉瞬即逝,"好了,我幫你!"說完,向程便走過去幫助阿秋研墨,畢竟現在自己可是阿秋的朋友啊,況且向程更長遠的打算是成爲阿秋的夫君,成爲護闕王國的駙馬爺。

    看着阿秋快將信寫完一般的時候,向程突然停止了研墨,然後猛地一拍後腦勺,以一副如夢初醒的神情對着阿秋道:"話說現在鄴國大軍去了差不多半數的路程了,你這樣,即使是快馬加鞭的將送出去,好像也不能趕在他們開戰以前吧!"

    聽了向程的話,阿秋也開始若有所思起來,向程說得的確是一個事實,等自己的兩封信送到,他們很可能已經開戰了,那可怎麼辦?阿秋瞬間又開始埋怨起向程來,"你怎麼現在才告訴我?"說完阿秋便瞪着向程,一臉的不爽,好像所有的錯都是向程造成的,就是他沒有早點兒告訴自己這一切,要不然自己肯定能夠力挽狂瀾。

    "拜託,皇上司徒澈出兵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好嗎?而且我早就不在朝堂了,能這麼快知道這些已經很不容易,而且我一來密室給你送飯就告訴你了,居然還這樣說我,真是好心當做驢肝肺!"

    向程以一副特別委屈的口吻對着阿秋道,見阿秋只是錯愕的盯着自己,向程又繼續道:"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是也不能拿別人當墊背,陪你心情不好吧!"

    向程說完,本以爲這些沒什麼,可是卻看見阿秋的眼圈微紅,向程剛準備想解釋什麼,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只見阿秋的眼淚簌簌而下,向程一時心軟了起來。

    "我只是很擔心!"阿秋抽泣着小聲的說道,是的,阿秋心裏也非常委屈,要說自己的身份,也是堂

    堂一個護闕公主,怎麼和別的公主比起來,自己的經歷就要這麼慘呢?

    先說自己在不願意的情況下被護闕國王送來鄴城,然後又是非常不願意的情況下看着鄴國皇帝將自己許配給別人當妾,雖然司徒澈的身份也很尊貴,那自己呢?公主之身,可謂千金之軀,居然成了別人的妾室,即使阿秋不在乎這些,可是要是傳出去,恐怕這會是護闕王國的一個笑點吧。

    而現在,阿秋要經歷的又是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父王提刀相見,這如何不叫人覺得諷刺?

    向程看着阿秋越哭越傷心,手幾次想伸出去抱着阿秋,給他力量,可是向程每次在伸出一半後又將手拿了回來,不過最終,在向程猶豫再三後,終於將他的手搭上了阿秋的肩膀,然後將阿秋摟在自己的懷裏,安慰着阿秋。

    阿秋此刻也沒有注意那麼多,在向程摟着自己的那一瞬間,阿秋也雙手抱住了向程的脖子,嚎啕大哭,準備好好發泄一場。

    向程也沒有管阿秋,隨便她怎麼在自己身上蹭,反正擦眼淚擦鼻涕都已經無所謂了,誰叫自己有愧於阿秋呢?

    半晌,向程聽到懷中的阿秋的哭泣聲音逐漸小了下來,這才放開阿秋,以自己深情的眸子看着阿秋,然後道:"好了,如果你信任我,就讓我當你的信使好嗎?"

    "你當我的信使?"練漪一臉驚訝地看着向程,然後又一副不看好的表情懷疑着向程,"你能行嗎?"

    "當然了!"向程拍拍胸 脯滿臉信心的對着阿秋道:"你知道輕功嗎?"

    "嗯!"阿秋點點頭,在她們的護闕王國,凡是要練武的人都會練輕功,不會有些人天生不是這塊兒料,無論怎麼練,他都飛不起來,阿秋還記得,自己曾經羨慕能在天上飛的那些大俠,所以自己也去着手研究了年把的輕功,可是都是未果,如今又聽向程提起這輕功了,阿秋的臉上不由得浮現出驚喜的神色。

    "你的意思是你使用輕功幫我送信?"阿秋疑似懷疑而又肯定的詢問着向程,不過阿秋的心裏還是特別期待着事實如此,那樣的話向程的速度一定會很快,必定能趕在兩軍交戰前將信送到,阿秋突然間又燃起了信心,她一定會改變這一切的。

    "你猜呢?"向程雖是吊兒郎當的回答着阿秋,不過阿秋卻能感覺得出來,向程是一定會把事情辦妥的。

    向程看着阿秋對着自己的那感激的小眼神,突然有點兒受不了,於是很快將自己的目光轉移開,然後纔對着阿秋道:"行了,快去寫信,要是再多耽擱些時間,那時神仙也送不到了!"

    "呵呵——"阿秋突然就被向程的話給逗笑了,不過自己又開始執筆寫信,很快,按照約定,向程便帶着阿秋的那兩封情真意切的信離開了。

    向程臨走前,又特別囑咐阿秋一定要呆在密室裏,不然害怕有什麼危險,不要隨意離開,阿秋現在肯定是聽向程的話的,於是很愉快的就把向程所交代的話給應了下來。

    不愧是繁榮昌盛的鄴國,在被死士們攪了個底朝天的皇城,如今已經完全恢復,而且那新修的牢房處處都要更加牢固,就連牢房的那些守衛都要比原來多了整整一倍。

    有時候皇上到還要感謝一下那些死士,因爲在葬身於火海中的犯人,其中有一些是很難查辦,因爲這一舉動,皇上倒是省下了不少麻煩。

    此刻,已經下過朝了,皇上又在樹風閣內揣測着司徒澈這個人,因爲他派去跟蹤司徒澈的人至今毫無消息,所以皇上開始懷疑司徒澈了,不過他現在還是不打算動司徒澈,一切全憑司徒澈與護闕的那場戰役的勝負來決定。

    只要是司徒澈勝利了,成功滅掉了護闕,那一切都還好辦,可若是敗了,那可就不好說了。接着,皇上便詔了可可翰俠入宮,和他達成了一個祕密協議。

    只是此刻,錦樂又從漪瀾宮跑過來了,還是她的那臭脾氣,一來就問皇上派司徒澈攻打護闕的事情。

    皇上對於錦樂的沒有禮貌越來越不能夠忍耐,況且現在可可翰俠也在場,這讓皇上感覺自己一點兒一國之君的威信都沒有了,所以皇上一怒之下,直接將錦樂重新禁足漪瀾宮,而且沒有傳召,絕不能踏出漪瀾宮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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