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清晨,  涼風席捲着大地,新年越來越接近,在這個特別的時段裏,這讓處於前線準備打仗的士兵們有一種迫切想打完仗,奔回家去與家人團聚的心理。

    不過也有不少人在擔  心着,萬一自己不幸戰死沙場,那家人怎麼辦?所以大家在激動之餘也有一種隱隱的不安。

    護闕軍營。

    "報——"  此刻,一個身披鎧甲的黑臉高頭大漢匆匆忙忙的走進軍營,對着面前坐着的護闕將軍穆黑作揖行了個軍禮,然後纔開口道:"稟報將軍,鄴國軍隊在昨日下午全部抵達,已在鄴國華南邊境安營紮寨,屬下想請示將軍,是否立馬開戰?"

    聽了自己下屬的稟報,穆黑眼珠子轉動了幾圈,然後用手輕輕地敲着面前的案桌,沉思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不急,繼續派人觀察,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麼進一步的舉動!"

    "可是將軍?現在敵軍舟車勞頓,我們正應該把握住這個機會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啊!"黑臉大漢不理解穆黑的意思,本來就是敵強我弱,現在這麼好的機會放過,還坐以待斃,是不是太草率了?

    "不急!"而穆黑還是依舊不緊不慢的回答着黑臉大漢,其實這是護闕國王的意思,讓穆黑只要鄴國大軍不出戰,那他們也就不出,穆黑也非常不理解護闕國王的意思。

    黑臉大漢說得非常對啊,穆黑十分認同,現在敵方舟車勞頓,正是他們出兵的好機會,可是護闕國王又要唱哪一齣?先是讓自己領兵侵入鄴國華南邊境,而後卻讓自己按兵不動。

    穆黑一臉的蒙,他隱隱的也知道護闕國王派自己帶兵出戰是因爲他的女兒在鄴國怎麼了,不過這樣按兵不動什麼都解決不了啊,還怎麼去找什麼護闕公主?

    "可是將軍……"

    黑臉大漢還準備說什麼,可是穆黑卻是將手一揮,示意黑臉大漢不用說了,自己不會改變主意,黑臉大漢無奈的搖搖頭,只是他剛踏出軍營又忍不住回來對穆黑說了一句,"將軍,這次鄴國帶兵的是司徒澈,鄴國的司徒大將軍!"

    說完,黑臉大漢便果斷的出了軍營,他覺得自己說了這個後自己的上司肯定要好好的考慮一下與鄴國的這場戰爭。

    穆黑在聽到鄴國大軍的帶兵人是司徒澈的時候,自己也是有些愣住,他自己聽到過司徒澈的神威,自己又是這次帶兵的主帥,相當於是自己在和司徒澈間接的過招,不知爲何,穆黑有點兒心虛起來。

    鄴國軍營。

    司徒澈與五個兵部的首領在軍營裏商量的着這場戰役,其中一個首領對着司徒澈道:"將軍,護闕大軍先我們軍隊到達鄴國華南邊境,可是卻是安營紮寨,按兵不動,屬下擔心這裏面會有什麼陰謀!"

    "沒錯,沒錯,這裏面或許有什麼陰謀,這次這個護闕大軍的舉動實在是太反常了!"此刻,另一個兵部的首領也道。

    隨着,幾個首領便開始頭頭是道的給司徒澈分析起來,直到他們說完,司徒澈都沒有開口說過話,只是靜靜的聽着幾個首領的話語。

    在幾個首領說話的過程中,司徒澈的眼神中沒有任何一絲的波瀾,表情也沒有任何的變化,司徒澈的這種表現不禁讓幾個首領覺得有點兒心虛,是不是自己說錯什麼話了?因爲他們都知道,司徒澈是鄴國的戰神,所以說這些難道是自己想多了嗎?

    半晌,司徒澈才緩緩開口,"他們只是在等,既然這樣,我們就陪他們等!"

    其實司徒澈心裏已經懷疑到了這次護闕會突然出兵就是有那個護闕公主有關,說是有陰謀,司徒澈覺得鄴國的皇帝老兒纔有着天大的陰謀。

    司徒澈做了一個大膽的推測,這一切貌似都是皇上設計好的,先是護闕公主被囚,然後又是自己,原因是與鄴國公主有染,接着便是護闕大軍侵入華南邊境,皇上便順理成章的讓自己來攻打護闕,司徒澈覺得這一切都是一環扣一環的,而皇上就是整個事件的操縱着。

    司徒澈想到:難道皇上想要一步步擴充疆土,之後要統一天下嗎?

    "等?"幾個首領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司徒澈,司徒澈不是一向講究的是快、準、猛嗎?這次爲何是"等"?

    "等——"面對着幾個首領的疑惑,司徒澈還是十分堅決的說出了這個字。

    向程不愧使用的是輕功,現在已經成功到達了華南

    邊境,與之前派出的死士們成功匯合,大家都暫時坐在山洞裏面,一來保暖,二來隱祕。

    "情況有變,現在立馬派幾個死士僞裝成鄴國的士兵,然後向護闕軍隊發起攻勢,挑起戰爭!"向程滿臉嚴肅的對着習風命令道。

    "可是主上,我們不是來助護闕大軍一臂之力的嗎?爲什麼現在要攻打他們?"習風很是迷惑向程這次對自己下達的任務,因爲向程前兩天對自己說的是幫助護闕,現在怎麼又變成攻打護闕了?

    習風本來是不會質疑向程的決定的,不過這一次差別實在是太大了,這讓習風情不自禁的問出了口。

    "我自有打算!"向程只是冷冷的對着習風這樣回答的,看來不準備替習風解答心中的疑惑。

    "遵命!"習風也不再多說什麼,對着向程雙手一拱行過禮後,便去完成向程吩咐的任務。不過,隨後,習風便明白了向程的用意,果然,主上的心思就是那麼縝密。

    "你們,跟我走——"習風隨便挑了十來個死士,畢竟人多眼雜,現在他們要做的是在鄴國軍營中偷樑換柱,所以人多反而不方便,況且向程說的只是挑起戰爭,又沒有要他們去和護闕拼個你死我活。

    很快,習風帶着那十來個死士一路飛出了山洞,飛向鄴國的軍營。

    他們以極快的速度將幾個在外圍巡邏的鄴國士兵給解決掉,然後將他們的屍體拖到懸崖邊,拔下他們的衣服穿上後,將那幾個士兵的屍體全部丟下了懸崖。

    換裝過後,習風帶着死士們開始拿着事先準備好的火球,然後準備向護闕那邊透火球。

    當然他們不是真的要讓護闕軍營大火連天,他們只是在演一場鄴國軍隊進攻護闕大軍的戲碼,所以習風對着死士下令,要儘量減少對護闕大軍的傷害,畢竟習風是知道向程的計劃的,雖然護闕兵力不及鄴國,但他們至少能消滅掉鄴國的部分兵力,這樣對他們也是好的。

    爲了不暴露身份,所以接下來的行動死士們都不能使用輕功,他們在離護闕軍營不遠處開始使用投火球的機器對着護闕軍營透火球。

    在護闕大營中,看着一個個向自己邊投來的火球,瞬間大家心慌起來,"敵方偷襲,敵方偷襲!"

    黑臉大漢此刻也出來了,不過他卻立馬恢復鎮定,很嚴肅的命令着,"弓箭手準備——"

    伴隨着黑臉大漢的身影,很快後方便列好了陣對,隨着便是萬箭齊發,雖然不是所有的火球都被他們射了下來,不過他們卻將危險性降到了最低。

    隨後,黑臉大漢又命了一些先鋒部隊去前方對陣,很快,護闕大軍便向死士們圍了過來。

    "頭兒,護闕大軍過來了,你該走了,不然該露餡了!"看着護闕大軍逐漸靠近,一個死士對着習風道。

    習風點了點頭,然後對着死士們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後便使用輕功飛離了現場。

    "你們這些鄴國兵也太目中無人了吧,就你們區區幾個人,也敢偷襲我們護闕軍營?"

    在護闕先鋒部隊到達時,一看居然就是數十人在此,所以護闕先鋒部隊的首領簡直是怒而不止,一臉諷刺的對着死士們道。

    "那又怎樣?我們鄴國士兵纔不怕你們什麼破護闕呢,就我們幾個人也能打的你們一個措手不及!"一個死士以鄴國士兵的口吻激將着護闕先鋒部隊的首領。

    "哈哈哈——"聽聞死士的話,護闕先鋒部隊的首領大笑不止,"我倒是要看看,就你們幾個人,怎麼能打得我們措手不及?"

    護闕先鋒部隊的首領的話音剛落,死士們就紛紛拔劍,"殺啊——"隨後他們一起對着護闕先鋒部隊殺了過去。

    "找死——"護闕先鋒部隊的首領對於死士們的舉動,一臉的不屑,不過他也是派了自己的人前去迎戰。

    由於死士們不能暴露身份,所以他們都是沒有使用輕功,在地上跟着護闕士兵血拼着。

    護闕先鋒部隊的首領看着戰鬥力驚人的死士們,不禁有些驚訝,不過他們勝在人多,於是他又加大了兵力前去與死士們對抗……

    這場毫無懸念的戰役自然是以死士們全部被殺而告終,之後護闕先鋒部隊的首領也沒有進一步的繼續進攻,他也害怕前面會埋伏着大量的鄴國軍隊,所以他立馬撤兵回去給上級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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