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剛開始阿秋還是 很拒絕的,畢竟向程身上還有傷,她怎麼可以這樣自私,爲了一己私慾而置向程的安危而不顧呢?
阿秋做不到!
不過最終, 阿秋一副大義凜然的向着阿秋說着自己的正義感,終於,阿秋還是妥協了,她重新給自己的父王寫了一封要求護闕立刻與鄴國停戰的書信交給了向程。
向程臨走前,阿秋只對向程說了一句話,"我等你回家!"
多麼柔情的話語,很多時候,向程都快把阿秋當作成練漪了,讓自己可以做做夢,不願意清醒過來……
向程非常清楚,練漪如果知道自己是這樣一個人,恐怕會躲得遠遠的吧!
向程帶着練漪一路趕路,此刻他倒沒有心思將練漪送回鄴國軍營,因爲他想到了一個更有趣的玩法。
司徒澈一路勢如破竹,攪得護闕軍營是天翻地覆,此刻其餘的五威將士也趕了回來,發現五威老三也慘死於司徒澈之手,瞬間手上、額上都是青筋暴起,今晚上,司徒澈已經先後殺了他們五威將士中的兩個人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此刻僅剩下三個的五威將士把出劍迅速向司徒澈飛了過去,此刻他們的劍刃已經不長眼了,因爲才他們三個騰向半空中的那一瞬間,便誤傷了很多護闕士兵。
因爲東齊使者也在場,所以穆黑也不好發作,畢竟這是五威將士與司徒澈的個人恩怨,況且這五威將士還是東齊的人,穆黑還真怕自己說了什麼,讓東齊與護闕撕破臉皮,倒是還談什麼合作?還怎麼去攻打鄴軍?
雖然五威將士中有兩個已經被司徒澈所傷,可是此刻他們完全沒有在意這些了,此刻他們要做的就是找司徒澈拼命,找司徒澈報仇!
"啊——"
五威老大雙目怒瞪得盯着司徒澈衝了過來,他的雙瞳里布滿了血絲,裏面是夾雜着數不清的憤怒。與此同時,五威老二和五威老四也跟隨着五威老大的節奏,從側面向司徒澈發起進攻。
可是此刻的司徒澈也是無比的兇猛,正如一隻猛獸般的竄着,剛開始司徒澈對於五威將士還有留守,再怎麼樣,自己也是一個愛憎分明的人,可是沒想到五威將士卻是步步緊逼,刀刀殘忍,都致力於要取自己的性命。
最終,司徒澈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奮力舉劍一揮,在伴隨着他那鬼魅的步伐,三個五威將士均被司徒澈所傷,紛紛倒地。只是司徒澈這次沒有下殺手,不過他對着五威將士說道了四個字——下不爲例!
在司徒澈與五威將士交戰之時,穆黑和東齊使者大致從守夜的護闕士兵那裏瞭解了些情況,東齊使者立馬跑去了五威老三的營帳,可是裏面屁都沒有,哪有守夜士兵所說的被五威老三帶回軍營的女人?
看着如此落敗的五威將士,東齊使者心裏很是不服氣,五威將士是他們東齊的象徵,如今竟然被人如此宰割,這口氣,讓東齊使者怎麼能夠緩得過來?
不過東齊使者此刻還是很明智的,他沒有選擇也去與司徒澈拼命,因爲那完全是送死,所以認爲保命爲重的東齊使者以很快的速度撤出了護闕軍營,逃回東齊。
不過東齊使者倒是非常幸運,因爲司徒澈此刻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尋找練漪身上,沒有注意到其他,至於那些被司徒澈打傷的五威將士,就只能看天命了,那樣子,就算好了,他們對東齊恐怕都沒有什麼價值了!
穆黑看着十分混亂的軍營,臉色鐵青,可是他也不敢輕易和司徒澈交鋒啊,此人就是一隻猛獸,厲害無比!
"再不交出我夫人,我不介意掀了你們護闕軍營!"穆黑還在沉思之際,司徒澈那冰冷至極的語氣便狠狠道來。
可是剛剛已經搜查遍了啊,這護闕軍營中哪來司徒澈的夫人?
"司徒將軍恐怕是誤會了吧,我們這裏並沒有什麼你的夫人,只要司徒將軍立馬回去,我可以就此不糾,否則到時候誰也不好說了!"穆黑很會說話,不但向司徒澈說出了其中的厲害,而且作爲護闕將軍的譜也是擺足了。
可是司徒澈並沒有買穆黑的賬,他真的差點兒掀了護闕軍營,不過最終讓司徒澈有些意外的是,他真的沒有找到練漪的身影!
不過司徒澈倒沒有認爲是他誤會了,而是他肯定練漪已經被帶出了護闕軍營,而有兩種人,一種就是護闕的人,還有是一些隱藏着的人。
只見司徒澈對着那三個傷殘的五威將士,放下狠話來,"如果我夫人出了什麼差錯,你們就自求多福吧!"司徒澈說完的瞬間,整個人便消失在了護闕軍營中,這讓在場的人看得一愣一愣,這什麼人,還能做到這樣?
穆黑現在也來不及在去繼續追究什麼了,目前他的首要任務自然是安撫好那三個五威將士,要是讓他們三個出現什麼差錯,那東齊和護闕真的合作不成了。
不過穆黑卻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有些訕訕的問道:"幾位將士節哀順變吧,我們會好好安葬五威老三的!對了,五威老五呢?"
穆黑的話音剛落,那三個五威將士幾乎是一起將不善的目光看向了穆黑。
穆黑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不過隨即他便在心裏做了一個大膽的推測,五威老五,是不是隨五威老三去了?
接下來,穆黑便也沒有和五威將士多說什麼,而是命令一些士兵將五威將士給送進了他們的軍營,並召來軍醫替他們診治,自己則是回營帳備上宣紙,開始給東齊那邊報案。
向程把練漪直接帶到了之前他們駐守的那個山洞裏,裏面一片漆黑,向程在裏面點了兩個火把,才能勉強看清楚練漪的身影,不過此刻向程也不會再點火把了,因爲這樣安全些。
他早已料到,司徒澈肯定會翻天覆地的尋找練漪,所以向程不敢在此耽擱太多時間,他現在只是要告訴練漪一個消息,然後帶她回歲和村。
看着始終昏迷不醒的練漪,向程的心尖劃過一絲心疼,向程之前學了些醫術,所以向程此刻就伸手去替練漪把着脈,察看練漪的情況。
不過在向程剛探着練漪的脈搏幾秒後,就有些被驚住了,練漪,居然懷孕了!向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心心念唸的這個女人,居然懷了司徒澈的孩子。
向程有些惡毒的看向練漪的肚子,不禁握緊拳頭,心頭極爲的不甘!
不過很快,向程便收斂了自己對司徒澈的怒氣,而是小心的觸摸着練漪的穴道,很快,練漪便清醒了過來。
"向程?"練漪有些驚訝,自己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 居然是向程。
練漪感覺自己的頭有些暈,揉了揉太陽穴後,之前發生的一切才猛然注入腦海。
練漪突然站起身來,"司徒澈——"
向程一聽到這三個字,臉不禁就陰沉了下來,不過還是溫柔的對着練漪解釋道:"我是來替阿秋送信的,還有,也想告訴你一件事情,沒想到在護闕軍營中遇到了你,所以將你給帶了出來!"
"謝謝!"練漪雖然對着自己說了這樣一句,不過向程卻看到練漪已經邁開步子準備向外走的姿勢,一陣怒火又燃燒了起來,向程霸道的一把抓住練漪的手腕,道:"你現在出去不安全!"
向程的聲音有些大,語氣就是命令,這讓練漪覺得向程今天又在發什麼神經?
"司徒澈他……"
"他很安全——"練漪還沒有說完,向程便打斷了她的話。
隨着,向程把自己的雙手搭在了練漪的肩上,開口道:"你先耐心聽我說完,你和練凝,是姐妹吧?"
在聽到向程說話的那一剎那,練漪心裏便有些底了,想必是向程知道了什麼,只是練漪一點兒都沒有表現出來什麼,而是不緊不慢的對着向程開口,"我們都嫁入司徒府,不是姐妹是什麼?"
練漪的話語,讓向程一陣心冷,不過他還是接着對練漪道:"你難道不想知道你爹練大海和你娘真正的死因?"
向程的話語,像是針刺在了練漪的身上,他能感覺得到練漪的身子瞬間崩直了些,練漪此刻雙目裏滿是寒光,一點兒都沒有平時她眸子裏中那種獨有的澄澈,半晌,練漪才緩緩開口,質問着向程,"你居然調查我!"
對於練漪這種暴擊力極高的話語,向程的最佳處理方式就是忽略掉,不介意,只見向程把手拿下來,一攤,一臉無辜的道"是司徒澈調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