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程的話讓練  漪有些惱怒,司徒澈調查自己?雖然練漪的直接告訴自己此時應該相信司徒澈,可是畢竟這次事關自己的父母的死因,所以練漪還是平靜不下來。

    不過練漪還是極度的  壓制了自己的內心,以及面部表情變化,自己不是防着向程,而是這種處理方式已經成爲練漪的一種習慣了。

    只是不管練  漪怎樣,向程都看出了練漪的柳眉微微動了一下,眼睛裏有一絲寒氣劃過,平時那清澈澄明的眸子裏夾雜着少許的戾氣。

    "練漪?"向程試探性的喊着練漪。

    其實向程很多時候對於利用練漪都是極爲不甘願的,不過每次在他正義與邪惡兩者的鬥爭中,都是邪惡的方獲勝。所以,向程便這樣安慰自己,等自己做完自己該做的一切,就補償練漪,給她想要的一切,給她全世界上最好的生活。

    "什麼是真正的死因?"半晌後,練漪才緩緩開口,她的聲音依舊清脆動耳,只是裏面的戾氣太嚴重了!

    "火災,對嗎?"向程的話像一把利劍一樣一刀刀深入練漪的內心,"是人爲吧!"

    自從向程這句話說完後,練漪那本來還有些澄明的眸子此刻變得無比陰沉,這麼多年了,對於她父親和母親的死她不是沒有想過,可是如今從向程的口裏說出來,練漪心裏莫名的滲得慌。

    "火災怎麼了?"練漪此刻的語氣很陰沉,可是向程感覺得出來,此刻的練漪很敏銳,所以他一定要好好的計劃一下接下來該怎麼向練漪陳述這件事情。

    "火災怎麼了?"可是練漪似乎並沒有給向程這樣的機會,那陰沉的聲音又一次傳來。

    "我怕你不能接受!"向程此刻說的倒是大實話,再怎麼樣,他還是愛着練漪的,而且是很愛很愛。

    "那你不說了?"練漪的眸子中閃現出一兇光,讓人察覺不出是爲什麼而起。

    "如果我說是你的姐姐,你會怎麼樣?"向程說得小心翼翼,在這個節骨眼上,他不能放開練漪這枚棋子,因爲那是對司徒澈最好的干擾。不過向程也着實怕練漪傷心,因爲自己也會心疼。

    其實向程的日子表面上看着極其光鮮,其實他的自己並不好過,他揹負的東西實在太多了,每天有太多的心理活動了,每天的情感糾結太多了,向程現在要做的是一己之力抗一個國家,這樣的重擔壓得他根本喘不過氣來。

    "啪——"練漪一耳光扇到了向程臉上,就像條件反射一般,可能是自己對於這一詞太敏感了,不過隨即,練漪便有一絲後悔。

    對於練漪的反應,向程也是理解,所以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看着練漪的眼神裏添了真誠。

    "你姐姐,你會怎樣?"向程又重複了一遍,他倒不怕練漪再給自己一巴掌。

    姐姐?向程雖然沒有直接說出練凝,只是間接道來,不過這麼明顯,這兩個字讓練漪想到的除了練凝那還有誰?

    "你有什麼證據?"

    "有,跟我去歲和村!"

    "嗯?"在遲疑了半秒後,練漪纔想到向程所說的司徒澈調查自己這件事,於是問道向程,"你的意思是司徒澈知道這件事?"

    "我只知道他派顧平川暗自到歲和村調查過你!"

    練漪猛然間會想到了自己曾有一次在書房外聽到過顧平川和司徒澈在裏面議論過歲和村,難道司徒澈真的調查了自己嗎?那他應該早就知道自己和練凝的關係了吧,可是他卻演得那麼像。

    其實練漪當初就下定決心,都選擇不追究此事了,可是如今卻又和自己的爹孃起因聯繫在了一起,這讓練漪不得不多想了一些,司徒澈不會都知道嗎?如果真的那樣,司徒澈還隱瞞着自己,練漪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原諒司徒澈。

    "火災——是——練凝?"練漪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吐出來的,語氣冰冷至極,這是練漪極少表現出來的一面,反正是向程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練漪。

    "如果我說是呢?"向程還在以較軟的語氣試探着練漪的態度。

    "我不要如果!"練漪說完便看着向程,突然間的嗓門兒加大嚇了向程一跳。

    "你可以去問司徒澈,或者選擇和我去歲和村,再或者你直接去問她,她會承認的!"

    練漪自然是選擇前者,所以向程按照練漪的意願將她送到了鄴國軍營,而自己則是迅速離開了

    鄴國軍營。

    果然不出向程所料,他和練漪二人前腳剛離開了山洞,司徒澈後腳就去了。司徒澈自然是察覺到了氣息,所以也追了出去。

    按照司徒澈的判斷,他一路追回了鄴國軍營,他很驚訝,以自己的速度追趕不上的,要麼就是一個輕功和自己不分伯仲的人,要麼還是一個比自己更厲害的人。

    一想到這裏,司徒澈更加擔心起練漪的安危,而且司徒澈隱隱的感覺得到,這人似乎是衝自己來的,就憑他現在離開的方向。

    司徒澈剛剛落下在鄴國軍營,鄴國先鋒部隊的首領便拿着一封信跑了過來,對着司徒澈道:"將軍,你的信,司徒府飛鴿傳書寄過來的!"

    "好!"司徒澈隨手拿下鄴國先鋒部隊的首領手中的信件,看到信的封面,便知道是顧平川寄過來的,因爲上面有着他和顧平川特有有的暗號。顧平川這樣飛鴿傳書過來一定有要事,所以司徒澈一邊趕路一邊將信封拆開,閱讀了起來。

    顧平川所發的信件裏的內容,恰好是練凝和練漪的確切關係以及練大海夫婦的真正起因,自從在愈發財口中得知此事後,又暗中調查了此事,果然如此,所以顧平川纔給司徒澈飛鴿傳書了這封信。

    司徒澈越往下看,額頭微微皺起,倒不是練漪和練凝的關係,而是因爲練大海夫婦的真正死因,居然是練凝,還有,練凝竟然是他們的養女!這讓司徒澈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司徒澈看到信的末尾,自己恰好走到了營帳,而自己擡頭的那一剎那,恰好對上了練漪那飽含柔情的眸子。

    "漪兒——"司徒澈也不知道自己是驚訝還是欣喜。

    在看向司徒澈的那一瞬間,練漪也注意到了司徒澈手中的信件,要是平時,練漪肯定不會換司徒澈的這些事,可是今天不一樣。練漪就這樣站着都看到了司徒澈手中拿着的那封信上有自己的名字,於是練漪纔開口,"把信給我看看!"

    "顧平川寄過來的,一些閒雜瑣事,沒有……"

    "把信給我看看!"司徒澈還沒有說完,練漪的聲音變再次在耳邊響起,將他的話活生生的給打斷了。

    "漪兒——"相對於練漪今日有些反常的表現,司徒澈此刻的神情也是變得嚴肅起來。

    "把信給我看看!"可是練漪依舊不依不饒,以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姿態和司徒澈對視着。

    "爲什麼?"司徒澈不願意給練漪看的原因是他害怕這件事對於練漪會有影響,說實話,他真的害怕練漪和練凝反目成仇,司徒澈覺得,他可以處理好這一切!

    "你是不是有什麼瞞着我?"練漪說這句話時,眼眶有些微紅,她是強忍着淚水纔沒有讓它們流出來。

    看着這樣的練漪,司徒澈有些心疼,可是還是對着練漪道:"漪兒,不要想那麼多,我會陪你的!"

    不過不知爲何,司徒澈今日的表現卻是讓練漪非常不滿意,尤其是他的那種自以爲是的態度,雖然司徒澈不一定是這個意思,可是現在在練漪眼裏看來,就是這樣,一種司徒澈獨有的自負,不知不覺間,練漪心頭對司徒澈竟然劃過了一絲失望。

    "我去給你沏壺茶!"練漪突然就不再追究司徒澈手中信件的事了,而是轉身走向了營帳。

    "看到你被劫走的那一剎那,我很擔心你,對了,誰送你回來的?"司徒澈剛剛一直把注意力集中在練漪和練凝的事情上,所以這下才想起這個重要的事情。

    "向程!"練漪倒是沒有隱瞞,對着司徒澈直接道。

    向程?向程怎麼會在鄴國華南邊境,難道……

    司徒澈突然想起上次出現的那些死士,瞬間警惕性便提高了起來,是他了,司徒澈突然有些無奈,向程,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他告訴你爲什麼來這兒了嗎?"司徒澈雖然覺得向程不會說,可是爲了和練漪多說說話,緩和一下這有些僵的氛圍,還是情不自禁的問道。

    "沒有!"

    練漪此刻看似在專心的沏茶,可是內心卻是思緒萬千。這個除夕之夜,當真是過得過於繁忙了。

    "哦!"司徒澈開口後,便不再多說什麼,默默的喝着練漪給自己沏的茶。

    營帳裏一時變得非常安靜,在這壓制的氛圍下,各自有着各自的心事。

    而此刻,向程在不遠處偷聽到了練漪和司徒澈的對話後,十分滿意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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