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爲何,兆  佳柳兒越往裏面走,越覺得今日的樹風閣有些奇怪,可是具體奇怪在哪裏,她又說不上來。

    不過兆佳柳兒還是沒  有放棄要找到司徒宏的奶孃的打算,她今日已經做好了準備,此刻就是來收買司徒宏的奶孃的。

    兆佳柳兒按  照平時的路線,徑直來到了司徒宏睡覺的地方,其實這也是練凝的臥室,只是司徒宏是躺在搖籃牀裏而已。

    此刻的司徒宏並沒有睡覺,眼珠子不停的轉動着,不知道他在看什麼,司徒宏特別可愛,而且他纔剛滿月就這麼靈動,一看就是棵好苗子,以後乃是成大事之人。

    司徒宏會時不時的將他的小嘴給嘟起來,露出了兩個小酒窩,似乎在是與正看向他的兆佳柳兒打着招呼一樣,這不禁讓兆佳柳兒微微笑了一下,隨着則是邁開她的步子靠近了司徒宏的搖籃牀,順勢坐在了搖籃牀旁邊的椅子上。

    兆佳柳兒已經環顧了四周,裏面沒有一個人,兆佳柳兒於是有些無語練凝,有個這麼可愛的兒子都不陪他,還一天花 心思去算計這個,又算計那個,真不知道那個女人的心是什麼做的?

    兆佳柳兒看着這樣天真活潑的司徒宏,心裏想象着要是司徒宏是自己的兒子該是多好,不過兆佳柳兒圍繞着這個畫面想象了一會兒,卻是很快的回過神來,自己在想些什麼,她的任務就是要加害司徒宏,爲了她自己以後的一切,兆佳柳兒覺得自己現在不能有一絲憐憫之心。

    突然間,兆佳柳兒的纖手便慢慢的向着司徒宏伸了過去,手法特別的僵硬,因爲兆佳柳兒也在猶豫,要是趁現在掐死司徒宏,會不會所以的事情都又回到原點了?

    在兆佳柳兒的手快要接近司徒宏的脖子時,突然間搖籃牀的側旁便閃出一個影子來,兆佳柳兒嚇得立馬收手,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姐姐——"

    兆佳柳兒有些驚訝,剛纔自己進來已經探查過一切了啊,裏面根本沒有發現人影兒,可是練凝是從哪裏冒出來的?還好自己的動作比較慢,要不然真的就完了。

    "妹妹——"練凝面帶微笑的看着兆佳柳兒,只是那雙媚 眼裏透露出來的全部是殺意,而且練凝的眼睛也睜得特別大,看着特別嚇人。

    兆佳柳兒雖然心裏有些心虛,不過她的表面工夫也是做得非常的好,只見她面不改色的對着練凝款款而來,"宏兒真的好靈動,你看他那雙小眼睛,像是和姨娘打着招呼一樣,真是特別的機靈!"兆佳柳兒說着,還又故意對着司徒宏眨了一下眼睛,逗逗他!

    "妹妹說得是沒有錯,宏兒確實很靈動,所以知道向她的孃親傳遞信息,這不,我知道她一有危險就趕過來了!"

    練凝邊說邊走向兆佳柳兒,那雙媚 眼從未離開過兆佳柳兒的面部,在女人的鬥爭之間,畢竟練凝着實比兆佳柳兒厲害啊,此刻的練凝正用着她那雙凌厲的雙眼捕捉着兆佳柳兒那張笑臉下的情緒變化。

    在這樣面對面的與練凝對峙着,兆佳柳兒只是用笑容來緩和着這種緊張的局面,從練凝出現到現在,兆佳柳兒都是露着一張笑臉。

    "姐姐真會說笑,這個小孩子懂什麼啊?"

    "所以就因爲宏兒不懂,妹妹纔有機可乘,是吧?"

    "妹妹不明白姐姐在說什麼!"

    "姐姐會讓妹妹明白的!"

    接着,兆佳柳兒與練凝又這樣對視了一小會兒,雙目之間的火花若隱若現,隨着練凝便對兆佳柳兒下了逐客令。

    看着兆佳柳兒離開的背影,練凝冷笑一聲,現在不動你,是因爲你還有利用價值。

    一路騎着馬,練漪和司徒澈今日終於是抵達了鄴城,司徒澈不想太引人注目,所以一路上他們都是避開街道,選擇小徑而行。

    司徒澈清楚的感覺得到,他和練漪身後有着不少尾巴,不過這次的人似乎又與上兩次圍攻自己和練漪的不一樣,因爲司徒澈感覺不到這些跟在他們後面的尾巴有着殺意。

    對此,司徒澈只是露出了淺淺的笑容,那雙陰鶩的眸子裏閃現出來的卻是不屑一顧,他的心裏已經猜到了這些人是從何而來以及爲何而來,這皇帝老兒,對自己怎麼就這麼不放心呢?上次出鄴城的時候派人跟着,這次

    回來還是派人跟着,不過司徒澈這次倒是沒有對他們下殺手了,只要他們不跟着,隨便他們怎麼跟。

    那幾個尾巴在司徒澈和練漪後面躲躲閃閃的,還以爲自己的隱藏工夫做得很好,卻是沒有想到司徒澈早就發現他們的行蹤了,司徒澈只是在陪他們演戲而已。

    他們都知道上次派去跟蹤司徒澈的人至今都沒有出現,活沒活着都不知道,可是皇上對此居然不聞不問,所以這些尾巴這次執行任務時都十分的小心翼翼,生怕他們的遭遇也會如此,但時候真出個什麼事,連個屍體都撈不到。

    司徒澈摟着練漪,夾緊馬腹,頭都沒有回的向着前面趕路,不過他卻時刻把警惕性提到了最高,畢竟在他心裏練漪的安全才是最首要的事情。

    以練漪的敏銳,自然察覺到了司徒澈的細微變化,不過當她正準備朝着後面回頭時,卻被司徒澈用右手一把將自己的頭給扳正了,同時耳際還傳來司徒澈那壓得極低的聲音,"不要回頭!"

    司徒澈的動作,讓練漪也明白了過來,所以全力的配合着司徒澈,不過練漪也是細聲的打趣着道:"力氣這麼大,手傷恢復得挺快的啊!"

    "多謝夫人誇獎,都單槍匹馬的闖過敵軍營帳了,夫人覺得爲夫還有什麼問題?"

    司徒澈的話,讓練漪有些無語,司徒澈這種油嘴滑舌在自己面前說得是越來越溜了,明明自己就沒有那個意思,可是司徒澈卻能偏偏扯到那裏去。

    "呵……"練漪輕聲一笑,沒有再說什麼,她害怕自己的話又被司徒澈扯到了另一個國度去,而且現在是關鍵時刻,練漪不能讓司徒澈分心。

    很快,司徒澈和練漪便到達了司徒澈,而那些尾巴,也是自覺地撤離了,對此,司徒澈只能無奈的攤攤手。司徒澈和練漪雖然沒有在司徒府,可是這裏的一切都有顧平川向司徒澈即使稟報着,所以他們早就知道皇上下令解封了司徒府,所以當他們看到司徒府再次生機勃勃的模樣,並沒有什麼驚訝的。

    "將……將軍——"守門的家丁在看到司徒澈時,已經激動得差不多說不出話了,就差兩眼淚汪汪了。畢竟家丁們並不知道司徒澈今日會回來,而且如今司徒府又重奐了生機,所以在看到司徒澈的那一瞬間,家丁們難免會有一些激動。

    所以在平復心情後的家丁們,紛紛向司徒澈和練漪行禮,而其中兩個則是一路跑着向司徒府裏,給大家帶來這個好消息。

    一聽到司徒澈回府了,府裏最高興的兩個女人莫過於練凝和可可鴛了,都是兩個深愛着司徒澈的女人,只是她們卻有着本質上的區別,一個表現得太過於濃烈了,而另一個則是又太過於冷淡了。

    至於其他房的姨太太,對於司徒澈的回來也自然是高興的,作爲深宅女人的她們,只有司徒澈屹立不倒,她們纔會有看頭。

    司徒澈有些無奈於跑去各個院子通報的家丁,因爲自己和練漪正準備往瑤和苑的方向走時,各房的姨太太便圍了過來,練凝走在最前面,含情脈脈的看着司徒澈,以很快的步子走到了司徒澈面前,"將軍——"

    練凝說此話時,又看了一眼司徒澈旁邊的練漪,眼神中含得有異樣的怒意。

    不過這一次,練漪卻是也回看了練凝,此刻的練漪雖然也是絲絲怒意橫起,不過她卻極力的壓制了下來,只是看向練凝的目光已經不像以前那樣柔和了。

    "都回去吧,我們先會瑤和苑了!"說完,司徒澈便拉起了練漪的纖手,準備繼續朝前走,不過對面的練凝卻是沒有絲毫要讓開的意思,她沒有擋司徒澈,而是走到了練漪的面前,嘴角微微上揚,"妹妹出去的這些日子,似乎清瘦了不少啊!"

    "嗯!"練漪的回答有些讓練凝驚訝,今日她對自己的態度似乎比以前強硬了許多,不過練凝覺得以前是因爲練漪一直在僞裝來取得司徒澈的憐愛,如今達到目的,也自然是原形畢露了。

    "這是你該對司徒府當家主母的態度嗎?"練凝突然間的一聲怒斥,嚇了身旁的姨太太們一跳,她們都沒有想到練凝平時橫行霸道也就算了,如今居然在司徒澈面前,這麼對他最寵愛的女人。

    不過與此同時,她們也報了看好戲的心情,她們還真想看看司徒澈會如何處理這樣的事情,司徒府裏最有權利和最受寵愛的兩個女人槓上,還真是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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