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要一百  ?"練凝此刻饒有興味的看着面前的婢女,她那認真替可可鴛覈算着數字的模樣讓練凝覺得十分可笑。

    在練凝再次問到婢女  時,她的眼神中中劃過了一絲猶豫,雖然時間不長,可是卻被練凝盡收眼底,隨後,婢女便又肯定的回答練凝,"就要一百,奴婢替五姨太謝謝夫人,不過夫人,要拿這麼多盆花,以奴婢一個人肯定不夠,要不婢女回凌波苑去找幾個幫手?"

    在婢女看來  ,她以爲練凝是因爲剛纔在凌波苑發生的事情於是想借此來懲罰她,畢竟搬這麼多花着實累人,雖然說她只是司徒府的一個婢女,可是她也一個弱女子啊!

    不過凌波苑的那個婢女明顯是想錯了,練凝那種女人的心思豈是她能夠猜得到的?更可怕的在後面等着她。

    聽了凌波苑婢女和自己的討價還價,練凝不禁冷笑,不過她依舊還是滿臉笑意的回答着婢女,"不用了,難道我樹風閣是沒有人了嗎?還是你覺得我樹風閣的人配不上給你們凌波苑的那個主子拿東西?"

    練凝說話時臉色依舊笑意很濃,不過她的話卻私句句帶刺,咄咄逼人!

    凌波苑的那個婢女被練凝這突如其來的嚴厲給嚇了一跳,練凝這個帽子給她扣得可不小啊,練凝的言下之意就是說自己看不起樹風閣的人,看不起她,可是她哪裏敢啊?借她十個膽兒她都沒有這個膽量。

    凌波苑的婢女立馬給練凝跪下,語氣帶着哭腔的道:"夫人,不是這樣的,你誤會了,奴婢只是害怕麻煩夫人,所以……"

    練凝可沒有那個耐心去聽面前跪着的婢女在那裏辯解什麼,而是叫開趙嬤嬤吩咐道:"帶她來後院!"練凝看向趙嬤嬤時,眼睛裏閃現出了一絲特別的神色。

    待練凝走後,趙嬤嬤直接將地上跪着的凌波苑婢女給提了起來,那種力道,已經可以和一個強壯的男子相媲美了。

    而凌波苑的那個婢女,自然是被趙嬤嬤給嚇到了,趙嬤嬤這副兇惡的嘴臉,讓婢女覺得她比練凝還要可怕,雖然練凝的心腸是壞,不過卻是生得一張好表皮啊,而這個趙嬤嬤,一副的凶神惡煞,看着就讓人覺得噁心。

    凌波苑的婢女一路膽戰心驚的跟着趙嬤嬤來到了樹風閣的後院,而此刻,練凝也是坐在軟椅上等着她們,練凝的旁邊放着一張圓桌,上面沏了一壺茶,練凝時不時地端起來抿一口。

    趙嬤嬤將婢女帶來後就走到了練凝的身邊候着,留那個凌波苑的婢女一個人站在那裏,這樣的形式搞得凌波苑的那個婢女心裏更加的心虛。

    不是說好的搬花的嗎?可是現在什麼都沒有,婢女真的不知道練凝現在又要唱哪一齣?可是婢女又不敢多問練凝什麼,生怕練凝又抓住她的什麼字眼不放過,然後就要了她的小命,畢竟這樣的事情在樹風閣裏是頻頻發生的。

    這樣的場面大約持續了十來分鐘,此刻才見另外一個婆子走進來向練凝行禮,隨後又和趙嬤嬤擠眉弄眼的,不過不一會兒,又先後走進來了三個婆子,所以現在後院中一共來了五個婆子,她們都站在練凝的身後。

    凌波苑的婢女一個個的上下打量着練凝身後的婆子,隨後便得出了一個結論,就是這樹風閣的婆子都長得很嚇人。

    "夫……夫人,那個花……"凌波苑的婢女再三猶豫過後,覺得還是應該問問練凝這件事情,不過她的話的第一個字一出口,舌頭便開始打起結來,所以婢女才支支吾吾的說了幾個字。

    雖然是如此,不過練凝卻是瞭解了凌波苑的婢女的此刻的心思,不過她卻是依舊不緊不慢,又小抿了一口茶水後纔對着凌波苑的婢女道:"你放心,很快就到了,她們都是我派來幫你的!"

    練凝說完此話後,除了趙嬤嬤以外,其餘的四個婆子都是紛紛嘴角微微上揚,不過立馬又恢復了過來,是典型的皮笑肉不笑的那一類人。

    又過了好成一會兒,終於又有人來樹風閣後院踏足了,不過這次來的不再是婆子了,而是一個男人,凌波苑的婢女仔細的打量着走進來的這個男人,看她的妝扮,應該是樹風閣的家丁。

    男子進來是端着一些東西,不過都是用白布蓋着的,看不到裏面的東西。男子剛剛把自己端過來的東西放在了練凝旁邊的桌子上,便被練凝給打發走了。

    這樣的處理方式,已經讓凌波苑的婢女變得非常恐懼了,婢女一直盯着男子端進來的東西,此刻她腦海裏只浮現了三種東西:毒藥,匕首,白綾,宮裏一般用這種東西,都是這樣的。

    練凝看着凌波苑的婢女的小表情,心裏特別的高興,此刻練凝故意把凌波苑的婢女盯着自己旁邊被白布蓋着的東西當作是已經飢渴難耐了,所以練凝纔對着身後五個婆子道:

    "你們可以動手了!"

    練凝話音剛落,身邊那幾個婆子便去拿過剛剛那個家丁帶來的東西,於是齊刷刷的用詭異的目光看着凌波苑的那個婢女。

    婢女一看這陣勢,以爲真的是自己給猜中了,難道練凝真的要處死自己,婢女立馬就跪在了地上,向練凝求饒。

    可是練凝對於凌波苑婢女的動作根本就是視而不見,而那些嬤嬤個個都是凶神惡煞的向着凌波苑的婢女走過來,然後其中兩個嬤嬤二話不說的就將跪在地上的婢女給架了起來,隨後便看到剩下的三個嬤嬤掀開白布,拿出裏面的針來。

    凌波苑的婢女這下是看清楚了,那裏面沒有她幻想的什麼白綾,匕首,毒藥之類的東西,而是一些針線活,絲線的顏色五花八門,看得婢女是眼花繚亂的。

    "好了,一百多花,開始了!"說完後,練凝給了凌波苑的婢女一個特別的眼神,然後就離開了樹風閣後院。

    婢女聽了練凝的話,有看着那些婆子的舉動,瞬間便知道她們要幹什麼了,搞了半天,她們是打算拿自己當繡布,在上面繡花啊!

    凌波苑的婢女想要反抗,可是架着自己的那兩個婆子死死的鎖住了她的肩骨,讓她根本動不了。

    就這樣,婢女眼睜睜的看着一個婆子拿着針線在她的臉上刺了進去,婢女瞬間傳來慘叫聲,這應該是她此生中經歷的最痛苦最折磨的事情了。

    婆子們刺完一根線,一點兒都不停下來,立馬下一根就又拿了起來開始,幾個婆子倒是非常默契,穿線的穿線,刺繡的刺繡,沒有多久,婢女的臉頰便被她們刺得非常恐怖,絲絲血跡粘在臉上,而且婢女此刻的眼睛也是鼓着,基本上眼珠子都看起來是白的,看着特別的恐怖。

    凌波苑的婢女的臉頰被婆子們刺得差不多的時候,她們還沒有打算放過這個婢女,練凝特別囑咐過她們,要繡一百朵,現在光是臉上的那一點兒,還遠遠不夠。

    緊接着,婆子們便強行扒了婢女的衣服,讓她的裸體露了出來,緊接着,婆子們便又開始了她們的又一輪刺繡。

    由於這種極大的疼痛感折磨着,婢女很快就暈了過去,可是見此,婆子們卻是商量了去拿鹽水來給婢女潑在了身子上,鹽水很快又進入了婢女的傷口中,婢女很快又被痛醒了。

    與其這樣生不如死,這樣苟延殘喘,婢女真的想要一死了之,可是當她準備咬舌自盡的時候,卻被婆子們給打斷了,現在這幾個婆子是打算活活的將這個凌波苑的婢女給折磨死,誰叫她得罪了練凝?那女人的報復,是極度的瘋狂的!

    最後,婢女終於支持不住斷氣了,剛開始幾個婆子還以爲婢女是裝的,又往她的身上灑了一些鹽水,可是還是沒有反應,幾個婆子又再三確認了一番,發現婢女是真的斷氣後,才跑去向練凝稟報。

    這也是在練凝的意料之中的事,不過練凝沒有去後院,而是又叫來了趙嬤嬤,給她吩咐了接下來的任務……

    此刻的兆佳柳兒正在往樹風閣的路上,她打算去執行自己恩公的任務,兆佳柳兒的打算是去收買司徒宏的奶孃,只要她能夠使用那種參了藥物的膚肌丸,就不怕司徒宏不出事。

    可是最麻煩的還是練凝那兒,她對司徒宏的關注肯定是非常集中的,兆佳柳兒有些爲難,要怎麼樣才能分掉一些練凝的注意力?

    兆佳柳兒一路想着,很快就到了樹風閣,今日樹風閣的大門是大開着的,和往常有些不一樣,兆佳柳兒一路走了進去,守門的家丁也沒有攔她,這樣兆佳柳兒覺得有些反常。

    不過兆佳柳兒很快就將自己的疑惑收了,臉上又掛着她往常一貫的笑意,一路"姐姐,姐姐"的叫着進去。

    不過任憑兆佳柳兒怎麼喊,聲音有多甜,都沒有聽到練凝的迴應,兆佳柳兒只能自己推開了樹風閣前廳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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